“当时,我派‘乾洇魔’司马雄到襄阳办事,回来时他告诉我关于‘无上心诀’的事情。当时我还不怎么相信,就自己跑来。你的计划可够周详的,先把线索说给我听,为了让我彻底相信,你竟然派人杀了一百三十多人。那次我也差一点死掉。事后,我以为是我的命好,现在想来,你们根本就没想杀死我。”
“回到‘天龙门’,我派方子丹去江南,用计调动司马长风。而你们也暗中下手,派出‘塞外三绝’阻挠我行事。想来我所有的行动都在你们掌控之中。”南怀义道。
“不错。”襄阳王道,“包括你能坐上武林盟主。我以为让你做上武林盟主,能帮我办些事情,没想到你不是做盟主的料。到后来你还竟然领着一帮人要杀我志儿。要不是志儿求情,我早就把你杀了。”襄阳王道。
“王爷息怒。我已经对小王爷说了,那纯属一场误会,误会。”南怀义道。
“不管是不是误会,这笔账我记下了。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襄阳王道。
“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南怀义问。
“你不是说要和我做交易,把你要交易的东西拿出来,让本王看看。”襄阳王道。
南怀义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从旁边过来一个太监,接过木盒子,绕到后面,交给襄阳王。
“丹书铁劵!”襄阳王惊道。虽然南怀义看不清襄阳王的脸,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南怀义能感觉出他的震惊和喜悦。
“王爷也认识丹书铁劵?”南怀义问。
“这块丹书铁劵是当年太祖皇帝赐给后周柴氏族人。听说三十年前被一个叫郑泰顺的人偷走了,怎么到了你的手上?”襄阳王问。
“郑泰顺能从他人那里盗走,我为什么不能从他那里盗来。”南怀义道,“有了这个丹书铁劵,王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这样东西确是是件好物件,本王很喜欢。你说吧,你想要本王赐给你什么东西?”襄阳王问。
“我只想鞍前马后的伺候王爷,为王爷效劳。到时候,王爷封我一个开国先锋就是了。”南怀义道。
“既然你有此心,本王就成全你。到时候不要说不要说开国先锋,本王要封你个一字并肩王。”襄阳王道。
“多谢王爷成全。”南怀义匍匐在地,磕头谢恩。
“你起来,本王现在就有件事情要你办。南怀义听令!”
“属下在。”
“你立刻动身去杭州府,护送辽国使者来此,不得有误。”襄阳王道。
南怀义出去,赵德志进来。看着南怀义渐渐远去的背影,赵德志担忧道:“父亲,你真的相信他为咱们做事?”
“我从未相信过他。”襄阳王道。
“那你为什么还让他做这件事?”赵德志问。
“我有两个理由:其一,南怀义现在真的无路可走,他需要我。他是个明白人,明白自己还没有真正取得我的信任,所以他会努力地把这件事情做好。其二,我已经在暗中派人监视他,这其实是本王对他的一次考验。”襄阳王道。
“哦,原来父亲都计划好了。孩儿担心多余了。”赵德志道。
“你来有事情吗?”襄阳王问。
“方才父亲让我劝说云思成和花自芳那两个老头,他们依然很固执,不肯接受父亲的意见。”赵德志道。
“你打算怎么办?”襄阳王问。
“既然不能留为我用,就杀了他们。”赵德志做了个杀人的姿势。
“杀他们如捏死一只蚂蚁。关键是杀了他们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处。”襄阳王道。
“父亲不是想利用他们的名声给朝廷增加压力吗?我这里有一个注意,咱们可以借刀杀人。”赵德志道。
“如何借刀杀人?”襄阳王问。
赵德志过去,把嘴巴附在襄阳王耳边嘀咕几句,襄阳王哈哈大笑道,“果真是个好计划。你着手办理这件事情。”
“父亲,我早就着手了。你看,连人我都为你找好了。”赵德志拍了拍巴掌,进来一个老年人,赵德志让老年人抬头。襄阳王审视片刻道:“我看着这人有些面熟,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难道他不像李若冰吗?”赵德志问。
“李若冰?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年我进朝面圣时见过李若冰一面,你还别说,这人与李若冰还真有三分像,只是他这气势差太远了。”襄阳王道。
“哎,父亲放心。我这是没让他穿官服。等他穿上官服,那气势就出来了。”赵德志道。
“既然你计划周详,就着手去办吧。”襄阳王道。
赵德志摆手让老者下去,他也跟着出去。先放下赵德志这边不说,再讲讲柳依依。云郎跟柳依依吃了蒙汗药,有三天的药量。叶知秋怕柳依依睡得时间长,睡出毛病,便在云郎走后的第二日就为柳依依解药。柳依依醒来,得知云郎已走,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已打定决心,立刻赶赴襄阳。她怕叶知秋拦着不让她去,就假装冷漠云郎出走的事情,一门心思帮叶知秋置办婚礼。叶知秋见柳依依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也就放松了对柳依依的警惕。
这天下午,柳依依说还差一些红纸没买,她要出去买些红纸,叶知秋同意她出去,她先去买红纸的地方转悠一圈,确认没有人跟着她,然后跑到买马的牲畜市场,选了一匹膘肥体壮的红棕色马驹,也没砍价,直接给了卖主一百两银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路奔腾,次日早晨来到襄阳。
柳依依先来到襄阳王府,先围着王府的外墙转了一圈,足足用了她半天的时间。这么大的王府,冒然进去,自己就是用三天时间也不定打探出云郎的消息。倒不如先在外面打听个大概,如果他们抓到云郎,定会有人知道,然后是整个王府的人都议论此事。
盘算中,柳依依来到王府的大门,两旁有十多个侍卫。柳依依心想何不先从这些侍卫嘴里打探打探。正琢磨着,远远地有个农夫挑着菜篮朝着走来。柳依依急忙迎过去,拦住农夫的路,问:“大叔,你这是往哪里送?”
“你是谁,我不认识。”农夫上下打量着柳依依,不解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柳依依问。
“你要干什么。我还要赶着送菜,错过时辰老崔会骂我的。”农夫道。
“来嘛,咱们借步说话。”不管农夫愿意与否,柳依依硬是把农夫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农夫不悦地问。
“大叔,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柳依依道。
“我能帮你什么忙?”农夫道。
“我要你领我进王府。”柳依依道。
“哎吆,我说姑娘,那王府是什么地方,旁人想躲都来不及,你去哪里干什么?”农夫问。
“我就是好奇。”柳依依道,“从外面看整个王府高高大大,里面一定有好玩的东西。大叔,你不用担心,我进去就看看,不给你添乱。”
“那也不行。”农夫道,“进出王府那是要有门牌,你没看到门口那十多个侍卫,若是现你没有门牌,他们就把你抓起来。轻则关你个十天半个月,重则砍头示众。”
“所以我才让你想办法。”柳依依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道,“我不白让你帮忙。只要能让我进去,这十两就归你了。”
农夫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柳依依,摇头道:“这件事太难了,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柳依依又拿出十两银子,把二十两银子放在一块道:“这二十两银子可够你一年的生活了。你做不做?”
柳依依说的不假,他起早贪黑种菜买菜,一年也只有十几两银子的收入。现在竟有二十两银子摆在他面前,不动心才怪。“这个?”农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笑道,“我可不是冲着你的银子,我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可怜才帮你的。”
“我知道,你是大大的好人。”柳依依道。
“跟我来吧。”农夫领着柳依依,到了农夫家。他招来一套男人衣服,道:“你不知道,王府里的人都不怀好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去王府,他们不把你吃了才怪。这是一套男人的衣服,你穿上,就当是我的儿子。”
“哎,对了大叔,你叫什么?”柳依依问。
“他们都叫我老钱。”农夫道。
“我叫什么?”柳依依问。
“你就叫钱多吧。”农夫道。
两人商量好,农夫又为柳依依准备了一副担子,装满青菜。两人一前一后,半柱香功夫,来到王府门前,一个侍卫拦住老钱,问:“老钱,今日怎么这么晚?”
“长官有所不知,今日我多装了一担青菜,所以来晚了。”老钱道。
“后面那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那侍卫过去,上下打量柳依依。柳依依怕他看出自己女子的身份,忙把头垂下去。那侍卫见柳依依低头,忙弯下腰仔细打量。老钱忙招呼道:“长官,他是我儿子,叫钱多。平日没出过门,腼腆。你老多多担待。”
“你儿子,我怎么没听你提醒过。”那侍卫问。
“之前他在他姥姥那里住,没来过,我也就没提。现在他姥姥不是死了嘛,我就让他回来了。”老钱道。
“哦,那行。你们进去吧。”那侍卫让道,柳依依挑着担子往里走,老钱也挑起担子,准备走,那侍卫忽然又叫住老钱,老钱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叫苦。柳依依心想这下完了,露馅了。
老钱缓缓转过身,哈腰赔笑道:“长官,还有事?”
“老钱,你似乎忘了件事情。”那侍卫提醒道。
“事情?什么事情?长官,你就提醒提醒我呗。”老钱道。
“你知道今天几号吗?”那侍卫问。
“今天,今天是?哎吆,你看我这脑子。”老钱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忙从怀里拿出一些碎银子,交给那侍卫。那侍卫颠了颠,道:“就这么点?”
“长官,这个月送的菜还没给钱,等给了钱我再给你送来。”老钱弯腰道。
那侍卫摆了摆手放老钱进去。过了门洞,柳依依小声问:“你给他的什么钱啊?”
“嗨!说出来气人,我给王府送菜,一月就挣那么几个小钱还要分出一部分给门口的侍卫。不给他们就卡着不让进。都说侯门深似海,有这就可见王府里的水有多深了。”老钱道。
“哎,对了。钱大叔,你这天天给王府送菜,有没有听王府最近生什么新闻?”柳依依问。
“新闻?你说新闻我还真听到一个新闻。”老钱道。
“什么新闻?”柳依依问。
“你打听这干什么?”老钱问。
“我不是好奇嘛,大叔,你就说说呗。”柳依依道。
“你这孩子,怎么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其实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
“老钱,老钱。”前面一个大妈摸样的人呼喊老钱。
老钱抬头张望,认出是厨房的刘大妈。他催促柳依依道:“快走,他们等不及了。”柳依依摇摇头,紧跟老钱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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