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年三月,朕就要大婚。朕已经不是小孩子,完全有能力但当起治理国家的大任。”万历有点不服气,厥着嘴说。
慈圣皇太后把儿子搂在怀里,安抚地说:“快不要这样说了。你还是一个大孩子,真的把江山社稷交给你,你也但当不起来。你没有常性,时间一长就会烦,你和父亲是一个品行,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再说国家大事毕竟不是儿戏,需要慢慢地积累经验,踏踏实实的锻炼才行。张居正不走,我们还可以过上几年的安生日子,再说,他也不会愿意交出政权,既然如此,就让他掌握着,只要他能为我们工作对谁都好。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潜心学习,多积累一些理政经验,耐心再等几年吧?张居正迟早会把政权交给你的。”
万历并没有想通,他毕竟是个好孩子,但对母后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他只好无奈地说:“如果张居正永远不交出政权,朕只好永远当这个傀儡皇帝!”
“傻孩子!你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张居正却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还能折腾几年,还是耐心的等待吧!我们不可以得罪张居正,要顺着他,宁肯得罪天下人,也不能得罪张居正。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引起意外之祸。慈圣皇太后嘱咐着,希望他能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
“孩儿知道了!”万历皇帝答应道。
“明天早朝,大臣们肯定会议论此事。你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能听那些人的胡说八道,总之一句话,绝不能让张居正走。记住了吗?!”慈圣皇太后不放心地嘱咐着。
她是真的不愿意让张居正走,无论从个人感情还是从国事政务上考虑都不能让他走。尽管她苦口婆心,竭力劝说,从儿子的神态,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透漏出的一些东西,精明的皇太后已经预感到些什么,她自言自语的说:“要起风了,秋天快到了!”
张文明的死就像一个巨大的石头,在一潭死水的朝廷里掀起极其一场巨大的波澜。朝廷上下一片沸腾,围绕张居正的去留展开一场大争论,议论纷纷,空前热闹。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张居正应当离职回江陵守制,他是首辅就更应该自觉遵守祖制,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只对人不对己。也有一部分人为张居正感到惋惜,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让一个才华绝伦、雄心勃勃的政治家把宏图大业前功尽弃,毁于一旦,实在可惜。
慈圣皇太后一遍又一遍的劝说、叮咛,使万历没有了自己的思想,更没有自己的主意。他的任何一点的不满,少年的轻狂,所有的雄心壮志都给磨灭了。他必须忍耐,理智的处理一切,来不得半点个人的私情。
大臣们束手站立,没有人做声,朝廷之上鸦雀无声。张居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皇帝的态度也心知肚明。在大家看来守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任何人都有应该遵守,至于其他的事情大家都不去想,所以,张巨正只有回家守制,至于守制时间长短是皇家考虑的事。即便是遮人耳目,也需走个形式,让别人无话可说。但大臣们说不出这些话,害怕得罪张居正惹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