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羊立可亦非昨日,地位显赫,非比寻常,上边有万历罩着,仕途上一帆风顺,步步高升。也切实的捞到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他总揽了陵寝的建设大权。他的腰包也一天天的鼓起来,像个暴发户一样也开始声色犬马,骄奢淫逸。他听到一些风声。这些天,册立太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他也不太赞同皇帝的做法,废长立幼,有违族制。但是他也看到了机会,他的人生哲学,为官之道,就是密切联系皇帝,皇帝是一贯正确的,必须坚决地站在皇帝一边,无条件的和皇帝保持一致。他已完全放弃了一个官员的良心,按照皇帝的心思发牌。
“皇帝仁爱天下,对皇长子更是恩爱无比。皇长子虽然已五岁还没有册封,应该是为了长远考虑,为皇长子着想。皇长子一向身体羸弱,发育不全,发育情况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儿。皇上是出于爱心,怕他担不起这个担子,让他为这个名号拖累。一旦册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担负得起。况且皇上是古今少有的明君,洞察秋毫,何时册立心中自然有数。再说这本来是皇家的私事,外人不应该苦苦相逼,你们让皇帝为此事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呢?!”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皇帝。看到万历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知道说到皇帝的心眼里,他心里高兴又接着说:“你们如此相逼,难道有人想图谋不轨,妄想逼宫不成?!”
此话让众大臣心里一惊,他又使出管用的伎俩,打棍子、扣帽子,有些胆小的还真的让他唬住了,不敢再出声。也有一些正直的大臣平日里就看不惯羊立可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决心在皇帝面前和他较量一番。
“皇上!羊立可身为朝廷大员,不思为国家尽心尽忠,一味讨好皇帝,曲意奉承,仅凭三言两句糊弄百官,居心险恶。但皇帝却宠幸小人,让他为非作歹!请皇帝明察!”申时行出班向皇帝秉奏。
皇帝在圣阶上听得清楚,正在高兴,想表扬羊立可几句。申时行出来发言,让万历的心里不由的一惊,害怕他再提出国本之争的事,又听到他只是弹劾羊立可心里稍稍的放松一点。他在想,这个丞相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江南才子,越来越不听话,变得难以管制了。
“爱卿!羊立可那里糊弄群臣,曲意奉承了?朕如何明察?”万历挤出一点笑容说道。
“好吧!还是让微臣来解说吧!”申时行刚要说话,身旁有人说话。众人看去,原来是御史周之翰从容的站在阶下,申时行心里一阵激动,看来对羊立可不满的大臣大有人在!
“首辅大人说的不错,羊立可身为国家官员不思做好工作报效朝廷,而是用邪术蒙蔽皇上。选择吉穴时,他随意捡了一两块地方糊弄皇上。礼部尚书和定国公为此事与之争执,羊立可反倒恶人先告状,诬陷大臣。皇上忙于选址,没有认真听取礼部尚书的解释便令他凄然离职。皇帝听羊立可一人之言,将堂堂的礼部尚书罢职,落的悲凉的下场。难道羊立可选择的是吉地吗?后来皇帝亲自复核才定下现在的地址,这难道还不证明一切吗?羊立可欺蒙皇上,难道不该罢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