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摇动的罗道明忽然大睁双眼,诡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老冉幽幽的语调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睡觉的嘛!”
老冉咧嘴一笑道:“感情、你这厮在梦游啊?”
罗道明摇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纳闷道:“我从来就不梦游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四下看看,感到很是困惑。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老冉也感到对方没有撒谎,急忙提醒他道。此时两人在这红色包容中的氛围下,加上又是大半夜,罗道明这种表现又是那么的诡异,让他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真不知道,我操,就是那两个死鬼死了之后,老子就感觉不对劲。”罗道明嘴里提说的那两个死鬼,就是半夜起来巡视的保安,后来就死在这电梯里。说道这儿老冉顿时感觉浑身一震,微微有些寒意更甚。
“别介、你这会最好别提他们。这不是深夜吗?吃饭不能说话,夜晚不能说鬼,还是忌讳点的好。”说着话两人就出了电梯。
“我操、什么鬼不鬼的,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这罗道明说着话,一路疾走来到门口,也不瞅有没有人就站在石狮子旁边小解起来。
“感情你这小子是属狗的吧!没有丁点公德心。“老冉立刻阻止道。心里却骂道:娘的,这纯属畜生转世,简直是大伤风雅。
“关你屁事,老子尿尿你也管,你自己把你自个管好,你上次的采访出那么大的问题。饭碗都快要保不住了,你牛逼个啥?”罗道明露出满口的大黄牙,骂骂咧咧的往门卫室走去。
老冉看看石狮子下面一大滩尿液,一股刺鼻的骚味好难闻。得、人罗道明是有关系进来的,老冉不敢惹,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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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冉回家一夜无语,第二天就跑来告诉刘嬢,这下子刘嬢是终于明白那门口石狮子脚跟下老是有一种粘性的液体,还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道来源。
刘嬢找到和她一起做卫生的段秀英,“秀英、你不是说门口那石狮子脚跟是什么东西吗?我可是打听到一件事。”来到13楼休息室,刘嬢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整个报社都知道,这段秀英跟门口保安不清不楚的有些勾扯。说不定那晚真的是他们俩在那干那苟且之事,想到这儿刘嬢更是觉得他们俩忒不像话了点。
“是什么东西、”段秀英挽起袖口,抹了一点肥皂在手上,轻轻的搓着手指。
“是一条野狗,每一晚都在那撒尿的野狗。”刘嬢隐忍住自己想勃然大笑的笑神经,故意一本正经道。
“野狗?不会吧!”
“千真万确是一两条腿的野狗……”刘嬢依然保持那种姿态,俨然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忙着呢!”段秀英似乎感觉到刘嬢的神态有异,那眨巴着的眼睛出卖了她的目的。看得出她在故意想暗示什么,却又恣意的在卖关子。
“算了,还是不给你玩笑了,我也得去忙了。”刘嬢把段秀英的好奇心挑逗起,却立刻刹车不说了,这下惹得这位不高兴了。
“嗨!刘姐、你没事逗我玩是吧?”“段秀英是一个火辣脾气,敢说敢做,报社里了解她的都不敢和她开玩笑之类的。
“得、不就是玩笑一句吗?至于你发这么大的火!”刘嬢的手臂被对方一把拉住,非要她说一个子丑卯寅来。
“你知道我什么!你想表达什么,你个死老婆子,滚回你的老家去!”没想到段秀英突然就像中邪一般,破空大骂起来,这让刘嬢也很生气。
“你什么东西,也敢骂我,你不就是勾搭了一个守门的保安吗?有什么好神气的。”刘嬢终于忍耐不住最终撕开了段秀英那层满以为无人知晓的丑事。
刘嬢这样简直是把段秀英往疯狂的状态下逼,一个人都是有一定底线的,一旦这种底线崩溃,那么就会做出超越常人的极端事情来。当下段秀英狂暴的一把揪住刘嬢的头发就往墙边边的柱头撞去,在13楼的老冉刚好从资料室出来,一眼就看见段秀英的举动。
“放开她、你这泼妇……”没想到平时看来怯懦胆小的男人,此时也会大胆的反驳自己,彪悍的段秀英迈过前来拉扯自己胳膊的老冉。腾出另一只手来一把揪住对方的耳朵,老冉被段秀英的手拉住耳朵疼得直冒眼泪。
“你个疯婆子,放开我。”刘嬢奋力的挣脱对方的束博,拉开她揪住老冉的手,三个人在走廊里扭成一团。
那段秀英力气大得惊人,她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嘴里咆哮着,嘴角弩出白色的唾沫,并且把老冉的脸上狠狠的抓了好几根指印,顿时血淋淋的让刘嬢好过意不去。两人终于摆脱段秀英的纠缠,一前一后的抛开,呼哧、呼哧、急忙跑进电梯。
“咳咳……老冉……你觉得……她正常吗?”刘嬢是越想越奇怪,这段秀英怎么着也不可能会有那大的牛劲吧!
“你是怎么把她给招惹到的?”老冉哆嗉着伸手试着抹脸上那丝丝疼痛,有些后怕刚才自己的莽撞之举,暗自骂自己今儿运气表示背。特么的好好的就遇到打架,还挨了误伤。
“不就是你告诉我说罗道明在大门外,石狮子旁边撒尿一事吗?”刘嬢有些歉疚的语调道。
“唉!我说刘姐,你也太八卦了,刚刚听到就惹事,还不定她怎么去告诉罗道明来收拾我们。”老冉责怪的语气,也是融入几分怯意感。
下班了的老冉急忙往家里赶,顺便给女儿买了一串烧烤,刚刚进门把烧烤递给女儿,妻子就看见他脸上的伤痕,“你脸上怎么会这样?”边说就边舀饭,放在桌上。
“我这……不小心给碰到柱头上弄的。”老冉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隐瞒就隐瞒吧!这农村来的女人就是疯,见识也少,脾性特别倔。自己屋里的人他是最了解,妻子也有那么点泼,加上是更年期的缘故,之前就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停。
“哼、你们报社狐狸精把你迷住了,你看看明明是被人抓的,却还遮遮掩掩的。你嫌弃我是黄脸婆,你就甭回家啊!”
一直忍耐在压抑中的老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段秀英的抓伤诱发心中的郁恨,此时在妻子唠叨不停的无理由的恶骂声中,他挥拳对着妻子打去。
“你敢打我,我不就是把你的丑事说穿了吗?你就打我,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是活腻歪了。”妻子呼天抢地的哭喊,惹得耳朵有毛病的老娘又一顿好骂。
“你得瑟啥,你不就是一个采编,还去嫖女人?”得、老冉看了看幽幽哭泣的女儿,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强忍着,无奈只好落荒而逃。就在自己的办公室搭了一架折叠床,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离家在外,会直接造成他和妻子感情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