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拨打墨寒的电话,电话是打通了,但是却一直没人接。
顾源在初阳挂了电话后,也拿了手机拨打墨寒的电话,同样是无人接听的结果。
两个人面面相觑,顾源沉吟了片刻,又拨了陆城的电话。
陆城的电话是通了,但是他却不知道墨寒的去向。
顾源挂了电话,又拨了李崇的手机,得到的结果却是关机。
一时之间,两人皆都有些束手无策,无法联系到墨寒,他这是存了心躲初阳。
墨氏集团一半的财产,她无福消受,她更不想与他再多有牵扯,所以这财产她不能要。
初阳凝着清冷的夜空,压下酸涩的心绪,低声说道:“他这是干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
顾源微微叹息一声,看到这样的初阳,他于心不忍,却想不好更多的话语,去安抚她,去为她解除烦忧。
“或许,他只是想让你过得好”
“我不需要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要”初阳攥紧手中的协议书,两手一扯,纸张瞬间碎裂成两半。
然后,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将协议书撕得粉碎。
手一扬,那些碎片便如雪花般,在她眼前绽放凋零。
之后的几天,初阳皆都找不着墨寒。
无论她是去别墅寻找,还是去墨家询问,抑或去了墨氏集团公司,皆无一人知道他的消息,他就像人间蒸发,突然间便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一个人,突然的从她身边,眼前抽离不见。
初阳的每一天,都处于极度不安中。
只是,她将这种情绪死死的压抑住,不许自己表露半点。
华锦的案件,正式提起诉讼。
因为墨寒的介入,因为案件的重大,华锦被拘留起来,任何人包括云陵光都无法将她保释。
华锦在拘留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她对初阳的愤恨,达到了井喷之势。
只要有一个导火线,她便彻底的蔓延爆发。
五天后,初阳拍完当天最后一场戏,换好衣服,依照每天的惯例去寻找墨寒的下落。
拘留所却来了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出示了警察证。
“叶小姐,华锦她想见你一面,本来根据她案情重大,牵扯层面颇多的缘故,我们是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的,但她在狱中,用绝食以死相挟,她只想让你去见她一面。”
初阳眸底闪过一丝惊诧,她怎么也想不通,华锦为什么想要见她。
难道,她太憎恨自己,只想见她一面,狠狠的怒骂她一番,以解心头只恨吗?
她怎么就不信呢?华锦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初阳其实不想去,但警察言辞凿凿,并且带着她不容反抗的坚决,初阳揣着一颗疑惑的心,还是决定去见华锦一面。
探视室里,透明的玻璃对面,缓缓的走来一个带着手铐脚铐,无比落寞憔悴的华锦。
她的整张小脸瘦凹了下去,脸惨白,眼底泛青。
她由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渐渐的变成枯萎的凸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