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的脸色气得铁青,瞪了那女人好几眼,低声咒骂一声狐狸精。
上好的碧螺春的茶香味,缓缓的蔓延至了整个包厢。
初阳将一杯茶,递给凌翊,她端了一杯掀开盖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当温热的液体,灌入肚腹,她冰冷到已经麻木的心,才缓缓的有了几分温度。
她放下杯子,抬眼看向墨寒,然后再看向那个胆小的叶晓泱,她颤栗着身子非常拘谨的依偎在墨寒的身边,动都不敢动,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这样的脆弱,这样的胆小,应该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吧?
这一幕,非常的刺眼,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初阳轻轻勾唇嘲弄一笑,看着叶晓泱淡淡问道:“你怕什么?”
叶晓泱没想到初阳会对她说话,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墨寒,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袖。
墨寒微微蹙眉,手掌包裹住她的手,看向初阳替她回答:“她有些胆小,或许刚刚受到了一些惊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她无关。”
看着他这幅维护这个女人的行为,凌翊气得牙痒痒,他指着墨寒的鼻子骂道:“和她无关?你别忘了,你和初阳还没离婚,你们没离婚你便和这个女人举止亲密,你认为身为一个有妇之夫妥当吗?”
“这件事确实是我欠缺了考虑,忽略掉了还有婚姻在身,倒是委屈了泱泱了。”墨寒不置可否,有些愧疚的看向叶晓泱。
凌翊微微勾唇,嘲弄而笑:“那初阳呢?你到底拿她当什么人了?前一段时间你们还感情那么……”
“表哥,你先消消气,先听他解释吧。”初阳眉眼一跳,急忙打断了凌翊下面话。
凌翊有些讶异的回头看向初阳,不理解她的意思。
初阳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头。
凌翊努力压制住怒火,指着墨寒:“你说,我要看你怎么解释。”
墨寒在凌翊怒视的目光里,低声开了口:“一觉醒来,我忘了许多事,特别是关于这两三年的事情。我记得三年前,初阳提出要和我离婚,她甚至搬出了我们的新房,与我彻底的分了居。”
“我听陆城说,在初阳出国的那晚,我为了找她出了车祸。脑袋部位受创,得了暂时性失忆症,这两三年一直在我身边,精心照顾的我的人,对我不离不弃的人,是她。”墨寒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揪着他衣袖,无比惶恐的叶晓泱。
他淡漠的眸子,微微有了波澜,他低声安慰她道:“你别怕,我们和他们讲清楚就好了,这些年你辛苦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初阳微微勾唇,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温柔似水,看着那原本属于她的柔情,如今他尽数给了别人。
此刻,她觉得自己心,如同被刀割,一寸寸痛到她的骨髓血液里。
可她,没让自己失态,她特别平静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上演着柔情似水的缠绵。
凌翊气得太阳穴直跳,他攥了拳头,便要往墨寒面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