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黑蚂蚁都被堵在了那一头。众人再往前走,却仍然听到耳边有蚁声。
往前数丈,面前一空,但见前面有一块地方极大,地面上全是小洞,有密密麻麻无数黑蚂蚁出入,原来是它们的老巢!
那蚁皇与蚁后也全出现了,难道是抄近路过来的?看来这一块全是它们的地盘。
安小羽望着思凌问:“你有什么主意?”不知不觉,所有人都望向思凌,都等着她拿主意。思凌肩头沉沉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头皮发麻。
黑蚂蚁数量实在太多了。它们全过来,压也把人压死了。
这种情况,说不定自杀还好些,至少能免于被蚂蚁跺脚死。
“真的没办法了吗。”安小羽喃喃道。
“是啊。”思凌无奈道,“黑蚂蚁的数量这么多。除非我们有安全盔甲保护,慢慢的去杀,搞个十天半个月,也许还能搞死它们。”
可现在,周边全是蚂蚁,要怎么办?
安小羽忽然有了主意:“还用你的金声诀来做保护罩呢?”思凌没有把握,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
思凌念动灵诀,重新作出一个保护罩,拿金声当真的金属用,毕竟不如真金属。
但这次有安小羽把血杀诀也搀在里面。血杀的威力总算把蚂蚁彻底挡住了。这个新的保护罩,暂时看起来还算蛮坚固的,没有一只黑蚂蚁能攻进来。
但是这个保护罩能撑多久,思凌跟安小羽都不知道。他们只能尽量快点打。
有了保护罩,就有了希望。大家躲在保护罩里,纷纷对黑蚂蚁进行猛攻。
他们现在都没有跑。因为发现黑蚂蚁记仇,还是会一直追上来的。
还不如争取把它们一锅端!就算不能全歼,也能打多少就打多少。
还是像以前一样,大范围与小范围与直线攻击一起上。但是安小羽稍打一会儿,觉得这样还是有很大的火力浪费。有一些范围与直线攻击,作了没必要的重合。
他还是继续杀招输出,一边让九宫格计算。九宫格算出一个最合理的攻击配合,大家照着执行。就这样,无数黑蚂蚁的包围之下,大伙儿坚持了两个钟点,愣是没让对方讨了好去!
蚂蚁们也急了。一只硕大的怪兽破土而出。原来就是蚁皇。
它本来露在地面上就已经够大。等把下半身也拉出来,就跟一层小洋楼差不多了。
铁腿金刚想继续对蚁皇发动暴击,可是瞬间就被蚁皇打飞出去。于是众人采用远程攻击为主。幸亏防护罩是可以移动的。他们就一边移动一边输出伤害。
种种绝招,现在都不能省了。安小羽之血杀斩、思凌之烟花击、沈盼盼之冰燕突刺、九宫格之万剑落,连黄鼠狼都攻击了大鼎力压。
空气轰鸣,大地震动,靠得略近些的黑蚂蚁都被攻击波震飞,烟尘弥漫,黑蚂蚁皇往后一仰,终于完蛋了。
但是危机并没能完全解除。因为能量损耗过大,防护罩出现了缺口。
皇后还没有出现呢!看来这蚁群,最强劲的BOSS还是蚁后。
黑蚂蚁们又慢慢的聚拢过来。它们没有溃败,说明它们的领袖还在。
要直接干掉蚁后,才能让它们溃散。可是刚才已经是这些人最强烈的攻击火力了。蚁后旁边却有几千只黑蚂蚁拱卫,根本冲不过去。
就算他们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也要擒得到才行啊。现在则只能干瞪眼。
又打了半天,大家只能轮番休息了。不然实在坚持不下去。
而思凌跟安小羽也是强弩之末。保护罩已经缩小了三分之一。再缩小下去,就不能保护到所有人了。思凌的烟花诀变幻时间之术,现在也不能用。因为一旦改变了时间,他们就不能输出伤害了,还是自杀。
“待会儿还是没转机,就把我杀了吧。”安小羽低声对思凌道。
思凌一愣。她不是没想过自杀更合理。但没想到安小羽这样的人会选择自杀。
安小羽继续道:“把我锉骨扬灰,一点形状都不要留在这个世间。”
思凌忽然想起:质本洁来还洁去。她本来看李烟很爱干净,没想到安小羽还要偏激。她觉得:这个人变成现在满手鲜血的将军,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
铁嘴金刚的一条手已经被黑蚂蚁咬废了,只能用另一只手来战斗。
安小羽逗思凌:“怎么了?看你脸都皱成包子了,还是个十八褶的。”
死到临头,他倒俏皮起来了。思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放心吧!如果真有必要,我就帮你解脱。决不会客气。”
安小羽笑道:“那就多谢大当家了。”脸上还真是解脱的神气。
他想,还好把小老虎留在府里了,没带出来。
不然,要怎么安置那只小家伙,还是个问题呢。
难怪很多军人不喜欢成家。成了家也不喜欢真动感情。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在沙场来说,那实在是累赘。
思凌也不觉想,如果真要死,她想死在谁的手里?
一时没有答案。而其他人脸上也都是绝望。沈盼盼不甘道:“这时候谁如果还能来救我们,我嫁给他好了。”
其实如果这种情况下能出手搭救的,实力肯定不凡,也未必肯娶她。
其他人就是心里想想,不会直接说出口来打击她。铁嘴金刚却是开口道:“别人未必希罕你。看不上你怎么办?”
“看不上我,难道看得上你?要你放屁?”沈盼盼也比以前泼辣多了,尤其死到临头,更是不管形像了。
铁嘴金刚也是信口开河:“看不上我不要紧。那万一是我救了你呢?”
沈盼盼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说什么呢?梦话是不是?”
“不是啊!万一我运气好,忽然蚁后自己死了,我就说是我的功劳,不就救了你了?”铁嘴金刚真是随口胡说。
“行啊!只要蚁后真死了,”沈盼盼也是随口道,“那我还真嫁你。”
铁嘴金刚一听乐了:“那我还真有福份。”谁知她话刚出口,意外果然发生。
有一个巨大的影子飞过天空,落下一个人影来,狠狠砸在地上。
是胜夫!他居然飞到了这里,还砸到了地上,居然把蚁后砸死了。
黑蚂蚁们猛然之间溃散。诸人一时都无语了。场上只有蚂蚁们爬走的声音。
沈盼盼默默看了一眼铁嘴金刚,心想:不是吧……
她真的要嫁给他?这事儿简直是开玩笑的!跟刚才大家快一起死了一样不真实。
而胜夫摔死在地上。天空中那鱼鹚在盘旋,忽然仰天凄叫一声,有一个光点从它身上分离,飞出去了。
那鱼鹚双翅一敛,也昏迷了,摔下来。
而那光点没入天空中,消失不见。不知下次出世又是什么时候了。
这大约就是花山隐藏的灵器,果然是从天而来、向天而逝。
它与思凌跟安小羽都没缘,那也罢了。总算这一次危机解除,众人先撤了。
青巾这边还担心危机一解除,安小羽他们又要来打强盗。幸亏安小羽说携手御敌一场,也是有缘,这次就不打了。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思凌则因为始终冲在最前面,衣裳破污,有点不愿意再穿下去了。
她又是灵力损耗过度,也没办法用烟花诀给自己再变出一身新衣服来。安小羽倒是穿的上好软甲,没有破损,看思凌为难,就脱下来给思凌用。
“回头我洗了还你。”思凌感激的对他说。盘算着还的时候当然还要再送点回礼给他,送什么好呢?
“不用了,下次再见就是敌人了。”安小羽却道:“这软甲你用完之后就烧了、埋了吧,不要给别人用。我不想让衣服染上别的味道。”
思凌也是无语了。这人的洁癖也是没谁了!总之这次危机能够安然化解,也还算好的。只是传鹰没能救出来。
安小羽也警告他们了:“传鹰也没记忆了,你也不能说他们非归你不可。总之我要扣着这个人。你们要是再敢劫狱尽管来。”
思凌暗暗磨牙:这个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安小羽把传鹰从原来那个水上岛狱中转移掉了,毕竟怕思凌他们真的把人劫走。他还想在传鹰身上挖掘出埋雪下而不死的秘密呢!会不会也跟什么灵器有关?
那晚夜色安静,从窗口可以远眺到花山延伸出来的一道山脉,叫作鸡翅山。
那安小羽从大蟒那儿救下来的小老虎,忽然开始不安。安小羽奇怪的拍拍它:“怎么了?青春期了?”
那小老虎一头扎向窗外,向前狂奔。月色洒在它身上,它身上好像有淡淡的光芒发出来,相当的神异。
安小羽也感觉到了灵气的牵引,连忙拼尽全力跟在身后。那小老虎的体力惊人,速度快到叫人咋舌,远不是原来的小考虑。
它现在穿过大片树森,非常轻灵,就如同水上飘一般,到了鸡翅山,停在一块开阔地,面前是一个小山岗,岗上隐隐冒出缕缕白气。
小老虎就是盯了上它!但听一声虎吼,如同雷鸣。小老虎激动极了。
安小羽也在观察这座山: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白雾很怪异。
小老虎凝立不动,目光火热,静静地等待。
安小羽很好奇,但是没有做其他多余的动作,就跟着小老虎一起等着。
天快亮了。朝霞红了起来。安小羽发现天地间都充满了生机。
猛然间太阳跃出了山口,朝霞尽染,阳光普照大地。
安小羽忽然发现浓郁的生机以小山岗为中心,向外头流溢,其势汹涌。
他露出惊容。而小老虎仍然不动,好像什么都不理会,只盯着小山岗。
那小山岗上的白雾喷得更浓了,缭绕而神秘。小老虎大叫一声,终于冲上了山岗。
那里有个山洞,被藤蔓挡着,但是瞒不过小老虎。
那里就是白雾喷出来的地方。小老虎激动的一头扎了进去,安小羽紧随其后。
山洞很深,不知通向何处。往里走,更见白雾蒸腾,还有白光烁耀,给人极不真实之感,相当的朦胧。
安小羽感觉到了灵气溢出。血杀鼠贪婪的吸收。眼前乍现一条白蛇,附在山壁上。小老虎跟血杀鼠都冲上去,把白蛇分食了。
白蛇被撕裂,没有血溅出,倒是有清香的白雾溢出。那白雾也被小老虎跟血杀鼠吸收了。它不是蛇,而是灵气的凝洁。
两兽吃完灵凝之蛇之后,更加兴奋,一直往前跑。
洞里流光溢彩,完全不用担心照明的问题。一直跑了里许,早就出了山岗的范围,甚至出了鸡翅山,估计已经深入花山了。
一路上,连安小羽也吃了几条灵凝之蛇,就像吸进雾气一样,立刻觉得轻飘飘,身体的活性增强,如同要升仙一般。
到了路的尽头,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有团朦胧的光晕在那里,不知道掩着什么。
小老虎很果断的跳过去。安小羽带着血杀鼠跟上。一进光团,忽然安静了,没有一点的声音,还有片晶光就在前面,大到没有边,缓缓流转,非常突兀,简直就像个大星球一般。
如果再往前一点,是不是可以到那晶光之上呢?但它却像是星星,仿佛触手可及,却又永远不能靠近。它也像星球一样古老沧桑,带着岁月的无言痕迹,寂然无声,缓慢流转间,白雾继续汹涌而出,弥漫而又凝结为蛇形。安小羽他们又张开嘴吞咽,一口一口都是清香。
正在快活时候,那晶光却消失了。白雾也再也难以为继。
血杀鼠跟安小羽计较:这晶光倏来倏去,极是乖滑的。却看来无恶意,日后耐了性子慢慢寻访,当可收伏。
安小羽也想慢慢寻访,只是还得回京去:他看镇国王与千面龙王他们那边,不知在玩什么诡计,只怕有变。
思凌则是接了京城失落白怡蓉之信,连忙要赶回去。又嘱咐:多添人手找白怡蓉。
然而才没走出多久,就听说发生了一个凶案:是有个姓夏的男人,赌博输了钱,要把他的老婆卖给一个过路客人,讲好了钱,就要交人。哪晓得这个客人是个很有背景的,又贪花好色,手头也是浪掷得差不多了,见到这个夏氏长得不错,就想要强占。
那姓夏的跟他争,他就喝了打手上前,要把这个姓夏的捆起来。
谁知这姓夏的也学过几手,倒把那打手们推翻在地。过路客人见之大怒,去踢他,没踢着,把姓夏的老婆给踢了。
谁知那姓夏的妻子已经怀孕了,被这么一踢,摔出一个小产的娃娃来。
姓夏的一见大怒,伸出双手把那过路客人紧紧抓住,竟然一撕就撕成了两半,流出满地的血水来,而后还恨得趴在地上,啜之食之,正可谓食肉寝皮了。
打手们见闹出了人命,就飞奔去报官。本地的百姓眼见姓夏的不失为一个汉子,叫他快跑,他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情愿赔那狗娘养的小命。
后来那姓夏的还是跑了。他婆娘却还在屋里,不知得不得活。
这消息轰动了当地,只是离鸡翅山更近些,离思凌则有点远了。
思凌那日已与沈盼盼他们在客栈借宿。说起那客栈,倒是天宝名下的产业。
思凌见过单子上报上来的数据。这一带,这个客栈算是最赚钱的产业之一了。
她有心亲眼看看客栈的经营,就没有亮明身份,只作普通客人借宿。
这客栈原来是薄利多销的,房间一个个隔得很狭小,油灯烧的是廉价油,且在客人吃完饭之后就熄了。再要多些油,连找伙计都找不到人影。
就这么服务质量,就因为价格低廉,所以一样有很多人来住。
只是思凌发现有人在监视他们。是谁这么不长眼的?又要惹到她们头上?
到了晚上,就听见悉悉窣窣的,有人悄悄把门弄开了。
思凌心里暗暗好笑,却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叫着沈盼盼问:“盼儿,你没有关门吗?听那可是老鼠?”
一边问,她一边暗中碰了碰沈盼盼。沈盼盼会意,回道:“奴婢锁上了呀。这就去看看。”一边说着,深盼盼一边下床。
那撬开了门的宵小,一哄而入,手里擎着亮闪闪的匕首,威胁她们道:“谁都不许叫,不然就别想活了!”
铁嘴与铁腿二金刚当然不鸟这些人。不过思凌给他们使眼色,叫他们先别把这些人打死,且看看他们想干些什么。
那些人口气冷森森,似乎是想谋财害命的样子。沈盼盼也觉得好气又好笑,就装出弱不禁风小女子的口吻,问他们说:“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只是弱女子,没有什么钱的。”
闯进门的那些人愣了一下,冷笑道:“你把爷爷们当什么了?爷爷手上人命无数,可没沾过铜臭味!我问你们,有个厉孟氏的病,可是你们治好的。”
思凌道:“就是我。”那些人愣了愣,看看她,想不到她如此年轻。
于是他们的口气也客气了很多:“我们不是绑票,只要先生能做成我们拜托的事,自有报酬。还请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思凌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冲着她的医术来的。
“还请先生不要声张。”那些人警告,“否则我们的刀可不认人。”
思凌淡淡答道:“知道了,你们也小心些。不然把我的手吓抖了,治不好了,可就别怪我了。我丑话也跟你们说在前头了。”
那些人见她如此淡定,也是一怔,果然收起了刀,拱手道:“如此,先生请。”
客栈后门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有个人拿着黑布上前,要给她们蒙上眼睛。
思凌抬手道:“治病不妨。但谁都不准蒙我眼。谁若不听我的,拿刀出来,我也还是这句话:请另请高明!”
这些人果然也不敢强她,就让她们上了马车。车门关上。
思凌一路暗记路径。心里也是好奇:只是请个大夫,为何防范措施要做得这么严?
不移时到了一处。人请她们下车。只见一个整齐院落,花木都普通样子。
那些人请思凌进屋。思凌一边进,一边道:“先说好啊!我只是个大夫,能治命,却不能救命。要是你们的病人得的绝症,那怕我也没办法。”
那些人犹豫一下:“道理是这个道理。只盼先生全力以赴,别因为我们请得急了,生我们的气,就故意不治。我们也是急了,没有办法。”
思凌道:“这点放心,医者父母心,不会见死不救。”
沈盼盼则好奇道:“我问你们!要我们蒙眼,可是这地方很神秘?若是我们救了人、又或救不活了,你们是否要杀我们灭口?”
这些人吭哧吭哧说不上来。思凌哂笑一记,进屋,只见这屋分内外两间,里间听见模糊的呻吟声,很低,显然病人都没有力气了。
有个妇人,略上了些年纪,高高的孤拐,生得倒也干净,一见思凌来,忙道:“是施神医吗?快请!”
思凌见她脸色,是真心着急,看来不是掳来的仆妇。
她进卧房,见病人躺在床上,而那妇人着急地对她说:“我媳妇白天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忽然就不行了!”
思凌心想:白天转危急,入夜之后就找得到她们?这眼线的工作不错啊!
有这调查的手段,还请不到一个好大夫?看来病人情况确实严重。
她看那床上的女人,面如金纸,连呻吟都没力气了,也确实是危急,就不再多话,但拿起那病人的手腕诊治,一边道:“我在院子里就说过,治得了病、救不了命。你们也别指望太高啊!”
她救了厉孟氏,本因为灵气相激。她自己毕竟不是医生,所以先把话说在前头。
用烟花诀跟金声诀一试,思凌也吃一惊:这女人是大出血。
大出血在腹部以下。思凌虽然没有太多医学经验,都觉得,这可能是生孩子生坏了。她问一声,果然人家回答:“是受伤小产。”
思凌就用慈母泥先滋养了产妇的生机。然而还是要把血止了才行。思凌没有什么灵诀是专门止血用的。她想,还是要去封住止血口。
如果有个神奇的万能胶什么的,直接把止血口堵上那是最好不过。可惜即使在现代,止血也要缝针。
思凌不会缝针、也没有可以缝针的线。她记得有个词叫肠线,说不定是用动物的肠子做的?然而不能确定。
沈盼盼看思凌为难,问道:“主公,怎么了?”
思凌便道:“我想要把她出血处缝上方好,但我针线不行,如之奈何?”
沈盼盼道:“我针指倒是学得还可以,但我不知道往哪儿缝。”
思凌一喜,道:“我们合作便好。”
她用烟花和金声二诀,侦知出血处,比目见还清楚。
用了再生花,她令沈盼盼接受自己心灵,把自己看见的东西直接打到沈盼盼的脑海里,于是沈盼盼也知道了出血处。
针的话,就用小号绣花针,在灯上烧了,就是消毒了。
至于线。沈盼盼建议用头发。因她想到脚上打出水泡来的话,用针挑破后,针尾连一根头发,留在里面,针孔不容易合,水泡里面的水能出干净,过几天头发则自然消失,毫无痕迹。
要把线留在人家肚子里,用缝线恐怕不行,还是用人自己的头发罢?
思凌则是顾虑头发不能烧,不好消毒。可是用其他线也不能消毒。要么用铁线还可以放火上烧?然而此时到哪找这头发一般细的铁线去!
也只好用最烈的酒,将长发洗泡过。沈盼盼就给产妇施针。
整个过程中,思凌用灵诀为沈盼盼引方、并用慈母泥为产妇补体力。沈盼盼开腹修补出血口,再将腹部合上,完了之后整个额头都汗涔涔。
思凌再用灵觉在产妇体内巡视一番,见还有细微的出血,再用慈母泥堵上,就堵得住了。产妇一时昏睡。那婆婆连声道谢。
思凌也是累了,慢慢的出来,问那些汉子们道:“安将军呢?他不趁乱来打我?”
汉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果然是安小羽派来的。原来安小羽得知此地大案之后,身为朝廷要员,安小羽不可不问。
但安小羽又不想被这案子绊住。于是他曲线救国,想了一招:可以用这个绊住思凌。正好夏氏小产之后病危,他就让人来请思凌了。
思凌明知其奸计,实在不能见死不救,想着等安小羽过来,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说不定置于死地而后生也未可知。
她都已经准备唱上空城计了,而安小羽这次倒是君子,只是绊住她,并没有趁人之危。反而白怡蓉在北方,已经快到天宝另一个分舵了。
在那时,她已经对大魔王很有好感,几乎以为终身有靠、要不要把大魔王招为女婿得了!毕竟人家为了她,把手下人都折损了。这样的有心人上哪儿找去?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她忽然打通了一件新技能:灵魂出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