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慕容霏霏说想要天上明月,南宫少游也会想尽办法去摘取,更何况是留下来办一件事,况且宋婉儿他们在那住上五天等候,时间甚是充裕。
“霏霏,那我们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比我俩终身大事还要紧?”南宫少游又恢复了以前的姿态。
“现在还没想到,当下最要紧的是医治肚子,已经一夜没吃过东西。”
“哎呀,是我的不是!”南宫少游夸张的对着慕容霏霏行一礼,“姑娘还未过门,小生已经令你受饿,莫道以为南宫家锅盖都揭不开,要悔婚了!”
慕容霏霏没有预期的笑出来,神色有点凝重,“师兄,莫要说这种话,甚是不吉利!”
南宫少游知道她一向任性,从不信所谓神鬼吉凶,现在为了两人之事,竟然也脱不了俗气,可见她是如此看重,心中一片温暖,柔声道:
“霏霏,怎么会呢,你我注定是一对,世间没有可以令我们分离的事情,好吧,我们到前面去找吃的。”
“我不准你再说这些什么分离的东西!”慕容霏霏嗔怒道,瞬间又温柔的说,“对不起啦,以后不会发你脾气,都顺着你,好吗?”
这一对冤家,总是如此,彼此生一阵气,又怜惜对方,瞬间又和好,其实世间情侣均是如此,也只有自己深爱的人,才会令自己如此喜怒无常。
二人一直向上流走去,但两岸都是山,找不到一处人家,绕过山头,想着随便找个野鸡野兔烤着来吃也好,突然看到前面大树下停着几辆木头推车,上面摆了不知何物,用油布掩盖,树下几名中年人正拿出酒壶肉干,馒头,准备就餐。
南宫少游大喜,连忙过去拱手道:“几位大哥,我夫妇二人赶路,错过了饭馆,可与几位买点肉干馒头,要是酒也能让出一点更好。”
慕容霏霏听得他说夫妇二人,像喝了蜜糖一般,只听得为首一黑汉子道:
“哎,都是匆忙人,莫要谈金钱,二位不嫌弃坐下吃喝便是。”
二人大喜,谢了众人,立刻坐下,黑大汉分了两块干肉,四个馒头,还有一壶酒给他们,南宫少游拿起酒壶,扬起脖子一口气就喝完,那几人看得目瞪口呆,都道:
“你这书生相公,竟然如此海量!”
两人对望一眼,不禁莞尔,南宫少游道:“几位大哥,车上运的是何物?看车轮辗轧地面,上面之物甚重,但几位也不像保镖之人。”
“相公眼力真好,我们是山后龙山村人氏,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运一些硫磺,硝石,木炭到那雨花村。”
“这么多,用来做什么?”
“是用来做焰火的,那雨花村闹鬼,后来经高人指点,让了村子,恶鬼也镇住了,但每年这时候,他们都要放些焰火,说了为了祭神。”
“这位大哥,这些货物全部卖给我们好吗?”慕容霏霏拿出一锭金子递给黑大汉。
“卖给你们也可以,我们回去再做就是。”黑大汉接过金子,“可是你们要来干什么?”
“我们是新婚,这些天就是回娘子外家,买这些东西回去,放些焰火,也好。”南宫少游连忙回答。
“那好,要我们送去哪里?”
“放在这大树下便可,自有人来抬走。”
那几个大汉甚是怀疑,但赏金已到手,也懒得询问,白白做多了一单买卖,也十分高兴。
那几名大汉将木头车上的事物都放到大树下,马上告辞,要回去再赶工,慕容霏霏跳上大树,双脚挂在树上,身体探了出来,张开双手,白衣飘飘,像一面旗帜。
南宫少游看得十分有趣,过了一会儿,她跳了下来,抬头看着天发呆,南宫少游也不会,他们一向都是这般相处。
“好,天助我也,师兄,我在这看守嫁妆,你去雨花村买一艘小舟回来,要装得下这些东西,还要买一下渔网之类的渔具回来,将小舟装扮成打渔的小船一搬。”
南宫少游马上答应前往,傍晚时候,他终于回来了,肩上托着一条小舟,上面放了渔网蓑衣之类的东西,慕容霏霏大喜,让他将小舟拴在河边,二人将硫磺硝石木炭都搬到上面,然后将渔网,蓑衣都盖在上面,在旁边还放了几根感木柴。
一切准备妥当,南宫少游笑道:“娘子,你要将嫁妆运到何处?哎呀,为夫的还不知道你的娘家是哪个仙岛?”
“天机怎可泄露给你这傻小子听,你乖乖的去打个野兔回来吧。”
南宫少游笑着走入山林,很快就打了两只野鸡回来,慕容霏霏早已燃起了篝火,二人便坐在江边烤了来吃,慕容霏霏倚在他的肩上,“师兄,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坐在河边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南宫少游从怀里拿出一个泥叫叫,当时有两个小贼跑进皇宫偷了菜肴,就在那小河边,那仙女一般的女贼还嫌弃那个小猪泥叫叫吹得不好听呢。”
慕容霏霏从怀里也拿出一个,放在嘴里,发出小猪一般的叫声,“那天晚上我很生气,哭着把它扔了,后来又捡回来,已经坏了一角。”
“不怕,我再买一个给你。”
“不,再买十个也比不是这个好。”
南宫少游心中十分甜蜜,正要吻一下她,却被一只温柔的小手封住了嘴巴,“看。”
原来在上游,一艘大船正向着下游使来,那床上灯火通明,一支绣着白莲花的旗帜在黑夜里分外显眼,大船很快就驶过去了,
“是三元教的船。”
“嗯,师兄我们走吧。”慕容霏霏说吧,跳上小舟,南宫少游也随之上去,小舟顺流而下,走得飞快。
那大船一直驶到天津桥,便停了下来,慕容霏霏示意南宫少游下水,两人下水后,慕容霏霏手里拿了几根干木柴高高举出水面。
而小舟却随着水流一直飘向大船,二人慢慢游过去,小舟最后撞上大船,停住了,船上有人笑道:“原来是一条小渔船,可能是渔人没拴好,飘了下来。”
慕容霏霏将手中的干木柴都点燃,“师兄,我们比赛谁投得准。”
二人拿着木柴,向着小舟扔去,均十分精准落在小舟上,“入水!”慕容霏霏急道。
南宫少游心领神会,一把将她搂在胸前,自己背对着小舟,潜入水中,饶是在水里,也听得一声巨响,氺里一片光亮,一股炽热的水流击向南宫少游的后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