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游从马背上一跃,掠过围攻的天龙门弟子,朗声道:“谁说峨眉派杀人了?这人是天山逍遥宫弟子所伤,这功劳几时算到峨眉派头上,而且,也没杀人,这人死了吗?有什么事大可算到我南宫少游头上,我是逍遥宫的大弟子!”
什么“天山逍遥宫”天龙门的人自然没有听说过,但南宫少游却是如雷贯耳,那领头的叫道:“我是天龙门掌门龙飞,不管你是逍遥宫南宫少游还是峨眉派慧元师太,天龙门的人岂是你们随意杀害,而且在湖北境内,这里是天龙门地盘,谁敢乱杀人?”
“谁说湖北是天龙门的地盘?那你去武当山给灵宝道长下个命令,看他听不听你天龙门的命令,再说,逍遥宫何时杀人呢?”说话的是慕容霏霏。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龙飞的痛处,本来湖北武林也没多少成名人物,天龙门却是算是声势浩大,可偏偏有个武当派,无论天龙门怎么强大,也抵不过武当的名声,所以每次跟别人叫阵,说起这里是天龙门的地盘,总会被对方以这一句呛回来,当真十分的窝气。
但听到说没有杀人,可这明白的事实也没得抵赖,龙飞大声道:“慧元师太和南宫大侠都是成名人物,既然南宫大侠承认了是他的逍遥宫人所为,我们天龙门也恩怨分明,不为难峨眉派,可这明摆的我的师侄是伤在那小丫头的剑上,这不是明眼说瞎话吗?”
“第一,就算你要为难,峨眉派也不怕,谅你也不敢到四川峨眉山找茬,第二,这地上的人死了吗?他不是还有气吗?”跟慕容霏霏争辩,是没有任何的胜算的。
“你看,他现在显然是中了剧毒,还能有救吗?”龙飞大声道:“若然他能存活,大家便当无事,今日算天龙门载在逍遥宫手上。”
“他根本没有中毒,只是被我们逍遥宫的独门手法点中了穴道,当然,没有我们的独门手法,他是一定死的。”慕容霏霏笑道。
沐翼云是听得如坐五里云雾,逍遥宫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点穴手法,不过他素来知道这位小师妹古灵精怪,而且足智多谋,便也等着看她的好戏。
慕容霏霏跟林紫烟相处了几天,一早摸清了她的底细,那“神农剑”的奥妙自然知道,所以她对着林紫烟眨眨眼。
林紫烟也是聪慧之人,一看慕容霏霏向着她眨眼,立刻明白,有人撑腰自然十分得意,只见她朗声道:“师叔祖你在逍遥宫的地位何等尊崇,你要出手救这家伙,岂不玷污了你的身份,让我这小辈代劳可以了。”
“好吧,你去吧!”慕容霏霏笑道。
龙飞听得满腔怒火,看慕容霏霏跟林紫烟年纪差不多,居然一人称她为师叔祖,她又当众承认,可慧元师太和南宫少游又是何等人物,岂会容自己门下的人乱说话,看来也是真的,虽然林紫烟出言冒犯,但自己有言在先,也不便发作,只好等她出手,若然师侄终于救不活,他们也无话可说了。
只见林紫烟装模作样的举起手指,作势要点向那汉子的人中,却突然停住道:“这人身上臭得很,我不要碰他的身子,用剑柄代劳好了。”
说完将剑柄上镶有解药的一头拍打在汉子的人中上,她恐怕这人中毒已久,药力不够,所以拍打人中,让他既可以闻到解药,又可以接触到,双管齐下。
想不到那药力极为有效,她一拍打,那汉子便悠悠醒转,随即一跃而起,龙飞是惊讶万分,对逍遥宫的点穴和解穴手法佩服不已。
随即拱拱手道:“慧元师太,南宫大侠,你们的一位小辈尚且如此厉害,更不要说贵派掌门慧静师太了,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我龙飞真的是痴心妄想,这便回去,请啊!”
说完便带领门下弟子,立刻离去,慧元师太一看就知道林紫烟在搞鬼,她是绝对不相信什么点穴解穴的,一看就知道是那柄绿色的宝剑之功,也不禁十分惊异。
待龙飞走后,沐翼云立刻问道:“师兄,师父没有到襄阳吗?”
“去是去了,只是不巧,我们到的时候,他跟师姐已经离去三天,结果走了个空,不过也碰巧是孟珙将军的义女灵儿跟霹雳门的徐大海大婚,我们就喝了喜酒再赶来,在那里竟然碰到了独孤芳!”南宫少游道。
“独孤芳?他在襄阳干什么?那人的武功如何?”沐翼云连忙道。
“他是一位糟老头,虽然年纪比师父小几岁,可老态龙钟,总摆着一副武学宗师的架子。”慕容霏霏非常不喜欢独孤芳:“原来他隐居这许多年也不是说勤学苦练,而是到了临安皇宫,当了皇帝老儿的贴身侍卫,在孟将军的府上,还摆着官威,最后跟师兄对了一招,仓皇而逃。”
南宫少游听了不禁发笑,慕容霏霏所说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但独孤芳却被她贬低了许多,说她歪曲事实也说不过去,说她的全部事实也是不行,特别是说独孤芳仓皇而逃,你说逃走吧,独孤芳跟南宫少游那一招,其实是赢了,他是背面出击,南宫少游是正面相迎,虽说是平手,但其实他是赢了,可他却是也是走得匆忙,只能说这人气度不行,但要反驳慕容霏霏也是十分困难,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最后还是忍不住道:“那独孤芳跟我是过了一招,不过论内力修为,他却是不如遮那法王。”
“那他还去少林的佛法大会吗?”沐翼云道。
“去,听孟珙将军说,他是奉了皇帝老儿的命令去的,看来这次大会朝廷也会插手。”南宫少游笑道:“不过这样最好,有朝廷插手,自然会混乱,越乱越好,蒙古人若然真有阴谋,也难以得逞。”
慕容霏霏一点也不想在说起独孤芳,却是对刚才的事情十分有趣:“紫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