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这几天听师兄说,寺外来了不少的武林同道,方丈不是说是佛法大会吗?为何会有这么多武林人士到来,改不会是对少林寺有所企图吧?”圆缘知道了闻大师对自己十分的痛爱,所以也敢直言不讳。
“哈哈,你这圆缘,少林享誉千年,即便来几百豪杰,又如何?莫非就敢将少林小窥了?”他语气之中仍旧不减当年的豪迈:“少林其实一直是中原佛学的发源,可闻名于世的却是武功,所以少林举行佛法大会,而且邀请的都是公认当今武林的最强代表,自然会引起猜疑,而且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我们说了请十大高手,一定会有许多豪杰认为自己也该在列,武功未到家的,也想来看看真正高手的武艺,到家的就来告诉大家,其实自己也不比十大高手差,如果不来,这武林一定会公认这十分是最强者,而自己便是第十一,哈哈,大概如此罢。”
“师祖,本来是佛法大会,讲究的是一片祥和,当下却被误认为武功大会,未免变得暴戾,这样恐怕也不是很好。”圆缘继续道。
南宫少游在外面听了,也不禁对这圆缘另眼相看,想不到这小和尚竟然有如此的胸怀。
却听得了闻大师道:“圆缘,其实不然,天下武功出少林,而少林武功出自佛法,这个佛法大会,也是想返璞归源,将武功上的禅理重新归还佛法,其实来多一点的豪杰也是好的。”
“可是,师祖,我看那遮那法王来了之后,方丈似乎有些变了,我猜那遮那法王也未必是真正的佛学高僧。”圆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颤,这是他隐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只是他在少林辈分十分的低微,武功和禅理修为极浅,根本是不能非议原来的高僧,而且他这话是直接指向方丈,这可谓少林寺千年以来,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即便是在任何门派,弟子都是不能指责自己的掌门的。
“圆缘!”了闻语气充满了肃穆。
“师祖恕罪!弟子说错了!”圆缘语调极为惊恐。
“哎,算吧,这话在哪里都不应该说,不单只不应该说,而且连想都是不应该,你回去吧,今晚好好的念诵佛经,这三天,也不必出禅房,好好的想想自己那里错了。”了闻大师声音由严肃转为慈祥,显然对圆缘是痛爱有加。
圆缘很快便诚惶诚恐的从了闻大师的禅房走了出来,出来后,在门口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才慢慢离去。
南宫少游带他离开了,正想从树上跳下来,却听得了闻大师道:“贵客到来多时,何故一直躲在树上,外面风大,何不进来一谈。”
南宫少游心中一震:“这老和尚果然厉害。”
他从树上跳了下来,轻轻推开禅房门,对着了闻大师行礼道:“晚辈南宫少游拜见了闻大师。”
“原来是你!”了闻大师只说了四个字,语气之中似乎充满了不悦。
“请了闻大师恕罪,晚辈不知大师在寺中,不然定会堂皇的由大门拜见。”南宫少游再次行礼道。
“这样说来,你是来找老衲有事?”了闻大师的语气终于恢复了平淡。
南宫少游听得他语气转为平和,才舒了一口气,为了缓和气氛,他便像说一些话,勾起了闻大师对两人之前的渊源。
“了闻大师,自从你我在西湖上分别,竟然从此便过了两年,今日得见,大师清健如昔,修为更是令人惊叹,可喜,可贺啊!”南宫少游笑道:“跟大师分别后,晚辈甚是想念,只是一直无缘跟大师碰面,反倒跟大师的师弟了广大师有两面之缘,几月前才在大理分别,而半年前又于大师的好友宋慈一起喝酒,晚辈还为此替他到云南奔波一趟,幸好也不辱使命,想来跟大师也是渊源极厚,在与大师再次碰面的时候,先跟大师身边的人认识透了。”
他一下子搬出了了广大师,宋慈这些人出来,想来以了闻大师的豪气,一定是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他就再搬出了闻大师多年前的老友梁疯子出来,那时候气氛一定十分融洽,说不定了闻大师还在跟他在这个禅房内,共赴一醉。
想不到,了闻大师听后只是淡然道:“老衲老了,武功修为跟两年前也只有退步,倒是南宫施主武艺又进了一大步,只身入少林,寺中一千余僧,竟然无一所知。”
南宫少游听了,心中一震,隐隐觉得这了闻大师跟两年前认识的了闻大师大不相同,心中不禁出现了一个奇怪而恐怖的想法:“难道这了闻大师是蒙古人所乔装,也不是没可能,蒙古人在两年前连宰相李宗勉都敢找人乔装,更不用说一个少林和尚了。”
南宫少游想到这一点,决定试一下眼前这老和尚,要假装,即便什么都装得一模一样,只是内力修为是根深蒂固的,即便你的修为比了闻大师高出数倍,也不可能装得像的。
于是南宫少游哈哈一笑道:“自从跟了闻大师分别后,我也很少使用武功了,是进步还是退步自己也不清楚,须得有像大师一般的人物,才可指点一二。”
他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摆明是要跟眼前的了闻大师比试一番。
只见了闻大师哈哈一笑道:“南宫少游果然如以往一般的张狂!”
“如果不张狂的,便不是南宫少游了!”南宫少游笑道。
“好,这话也说得十分在理!”了闻大师这句话说得极慢。
南宫少游知道他在暗运内力,自己也不敢怠慢,即便他是乔装的,可要乔装成了闻大师的,武功也非泛泛之辈,不然在少林里,一天不到就会被人认出。
突然,了闻大师面前的油灯轻轻一晃,南宫少游微微一震,他知道了闻大师出手了,果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内息迎面扑到,他更是心中一惊,这内息来的十分的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