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慧静师太是说老衲的内力修为竟然在遮那法王之上,以致可以迷人心魄,这顶高帽子老衲是难以消受,谁不知大漠之上,遮那法王武功第一!”幽冥教主阴森森的说道。
他的这句话是在示弱,也是在吹捧遮那法王,大伙听他的意图十分简单,大有刚才华山派掌门云子飞忙着撇清自己门派不如武当的风范,大伙均想即便是大漠,即便是出家人,这高下之分还是十分明显的,也还是顾忌的,殊不知幽冥教主意在挑拨遮那法王。
遮那法王之所以游说少林方丈了闻大师举行这次佛法大会,的确是要想夺去武功天下第一,本来他是无此念头的,自从在哈儿和林城击败南宫少游和宋婉儿的联手,然后再击败幽冥教主,他的心便开始红了起来,渐渐有了称霸武林的想法,方才入魔后,这个想法更是占据了整个身体,其实他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已然入魔,听到幽冥教主这般说法,心中也是大怒,修习内功的人均知道,邪派里确实有迷人心魄的功夫,但必须建立在自身内功强于对手之上,若然自己的内力比不上对方,便会反受其害,幽冥教主这说法倒是没错,他便是认为慧静师太在说幽冥教主内力强于自己。
“慧静师太也不必在此说教,听闻佛祖收服众灵,也要靠无尚的法力,今日慧静师太若能技冠群雄,老衲便立即离开少室山。”遮那法王说得十分的直接。
群豪虽然觉得他如此说来,已经是非常坦白,那佛法大会也就是武功大会,强者为胜,但这也是大伙预料和期盼的,群豪都希望慧静师太能够战胜遮那法王,为中原武林出一口气。
慧静师太合十道:“方才贫尼已经说了,武功既然出手便是戾气,有时迫不得已,也还是为了震慑奸邪,今日法王既非奸邪,亦非妖魔,贫尼无需出手。”
她这话一说,不单只台下群豪都吃了一惊,连高台上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宋子休,南宫少游,了相大师,了广大师都以为慧静师太会出手,方才看她在遮那法王手中救得灵宝道长的身手,明明是足以战胜遮那法王的,现在她却是退让了,十分令人费解。
“慧静师太,我虽然不是这番僧的对手,可你明明就可以战胜他!”灵宝道长大声道:“对了,师太莫非是看到这番僧连战三场而胜之不武吗?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天下群豪还不知道师太的功夫吗?谁敢说一声你是讨了那番僧便宜,便是跟老道过不去,便是跟武当派过不去!如果师太真不想占这点小便宜,大可像你我所比较一般,各自施展,这也可以啊,这里有了相大师,宋大侠,甚至幽冥教主,矛教主都可以作证啊!”
慧静师太微微一笑道:“灵宝道长多虑了,若然是伏魔降妖,就算是千万人已经出过手,贫尼也不在乎那点颜面,照例会出手,方才我跟你的比试,是真正的论武,大家各自施展,并无伤任何的和气,即便是谁输谁赢,你们均可一笑了之,并无半点的羁绊,而法王争雄之心既起,贫尼便无心去斗,一是法王并非奸邪,只是他内心欲望过大,已经出离了出家人的本质,可这并无对别人有任何的伤害,二是贫尼对于这种虚名并无任何的想法,既然无想法,还出手何为,我倒是建议,这佛法大会就此作罢,大家均离去,还少室山一个安宁吧。”
群豪虽然都十分佩服慧静师太可以看得如此开,可对于不能看完这场比试心中也是痒痒的,其实人人都想知道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头衔究竟落入谁手,现在如果慧静师太退让,便只剩下遮那法王,幽冥教主和矛子元了。
这三人谁能获胜,大伙都不愿意,但这热闹却是十分愿意去看,而且矛子元向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他胜了,便由他天下第一好了,假若是遮那法王或者幽冥教主一方取胜,可能会令到慧静师太出手也是有这个的可能性,反正都来了,这热闹看不到结局,大家心中都是极不情愿。
所以慧静师太说了这话,台下群豪竟无一反应,倒是台上的南宫少游笑道:“既然慧静师太如此说来,大伙便散去吧,这本来是佛法大会,又不是武功大会,既然佛法大会开不成了,这武功大会便以后再由遮那法王自己去办一个吧,梁疯子,我口渴得很,一起去喝酒如何?”
“哈哈!梁疯子便是等这个时候了,只可惜了闻那老和尚不能去,不过有宋大侠和灵宝道长作陪也甚好,慧静师太,你也去喝一杯如何?”梁楷大笑道。
慧静师太笑道:“梁疯子真的是疯言疯语,贫尼是出家人又怎可喝酒,不过既然你开口了,宋大侠和灵宝道长也在,贫尼便陪各位喝上三杯素酒,然后再会峨眉面壁三月以消除罪过吧!”
梁楷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他知道慧静师太说了便会做,为了和自己喝上三杯酒,而甘愿去受三月面壁之苦,这个情意实在是十分大,可他生性诙谐,立刻笑道:“慧静师太一定是方才跟灵宝道长对招之时想到了几套极为厉害的武功,所以借梁疯子的名号,然后可以谢绝一切来访,以致可以好好的冥想练功,好,今日梁疯子便背上这个罪名吧!”
“梁疯子,这可不行,老夫第一个出面阻止!”宋子休笑道,他向来是对世俗观念看得极轻,现在说出这话不单只梁楷觉得奇怪,连南宫少游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师父应当不会如此的说话。
只听得宋子休笑道:“今日下山后,我便回天山,是为了少游的婚事,慧静师太对少游和霏霏有救命之恩,而且跟逍遥宫有姻亲,她是必定要去的,若然为了你梁疯子的三杯酒而令老夫丧失了一位极为重要的宾客,我肯跟你梁疯子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