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十分高兴,觉得跟这青年一见如故,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便道:“兄弟,你我今日在此相遇,便已交心,待会一同刺杀金国皇帝,便是同生共死,张某想请教你的性命。”
“张大哥,这书房中摆放的虽然不是与大宋有关的信函,估计也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何不一把火烧了,今日就算是杀不了金国皇帝,烧了这书房,也是令金国丧胆!”他还是没有将姓名告诉我,当下,我是有点恼怒,想我张七是何等人物,武林中谁人不给一分薄面,就算是少林觉远方丈见到了,也要称一声张长老,哎,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有苦衷的,并非是看不起我张七。
可我当时也是愤怒便道:“兄弟,今日进皇宫,你便按你的意思去行动,我便按我的意思去行动,谁能杀了得金国皇帝,便是谁的本事。”
青年看得我怒,长叹一声道:“张大哥,假若我要骗你,随便胡扯一个名字,你也不知道,可我待你如生死之交,所以不会跟你说谎话,可要我如实禀告,我家中有几十余口性命,或许因为我报了姓名而殒命,所以不能告知!”
当时我一听更加的愤怒:“你这是何意?难道说将名号告诉我张七,我竟然去通知你的仇家?”
青年人摇摇头,便不再说话,当时我突然醒悟道:“难道你跟丐帮竟然有恩怨,如此说来,我更不能跟你一起去刺杀金国皇帝,若然大家因此丧命,我是十分荣幸,能结识你这位朋友,可是假若大家都全身而退,甚至期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真的跟丐帮有仇怨,你叫我张七如何面对丐帮兄弟,又如何面对你!”
那青年道:“张大哥果然大义,可我说一句,在下跟中原武林任何一人物瓜葛,今日来这里,只是想为天下百姓做一点事。”
我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这人是绝不会说谎话,可那时我才三十来岁,心中总是有一股不平之气,也不在理他,从怀里拿出火折,把那书房烧了。
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书房,寻找那金国皇帝,那青年人看到如此,也没有跟随着我,我当时心中冷笑,原来这人竟只是口中说说罢了,实际十分贪生怕死。
说到这里,张七突然扬起手掌,“啪!”在自己脸上用力的打了一巴掌,群豪均惊诧,南宫少游和慕容霏霏却觉得十分正常,他们已经猜到那人便是慕容霏霏的父亲,他对张七有救命之人,张七是死心塌地的忠于他,此刻当场说出当时看不起他的话语,觉得对不起故主,便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两人觉得十分感动,不过也认为大可不必,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年轻人是谁,换作任何人,也会这样想。
张七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后,继续道
我一人在宫中四周乱撞,本来开始是想捉个太监,来询问一番的,后来遇到那青年人,总感觉他瞧不起我,心中一直不悦,以致根本不像去询问金人,只想快点遇到人,便冲杀一番,解一下闷气。
“阿弥陀佛!”慧静师太听到此处,张七竟然为了解一下闷气,而随意杀人,虽然事情是三十年前,可也十分不忍。
那天晚上我真背,在皇宫没走几步,便遇到几名金人,以为可以大开杀戒,谁不知道,那些金人,竟然是大内高手,不要说我一人斗不过他们几个,就算是一对一,我也占不了太多便宜。
可越是遇到强敌,便越是激起的我好斗之心,那晚我便舞动铁棍,在几名高手间游斗,竟然给我打伤了两名,可我自己也右肩中剑。
只能够用左手持棍,那时候我的功夫比起现在是要差的远,不过现在想起,就算以为目前的功夫,也是赢不了那几人的合击,何况当时我还是左手持棍呢。
再斗得几个十余个回合,皇宫内人声鼎沸,来了几百侍卫,我当时心道,反正今日是必死无疑,杀杀多少个都是赚的。
便不在理会自己,全部招数都是攻招,那几名高手倒是爱惜自己的性命,给我冲出了重围,可是迎面而来的又是几百侍卫,皇宫里的侍卫,武功人人都不会太差,我当时虽然没受什么致命的伤,可浑身上下都是小伤。
我在皇宫内冲杀,自己也没算数了,估计也杀了二三十名侍卫吧,可已经精疲力尽,自知死期已到,可我堂堂丐帮长老,岂可死在金人手中。
便长棍圈转,一棍打向自己的额头。
群豪听到这里,都不禁出一声惊呼,虽然人人都知道张七肯定是没事的,如果他当时死了,就不会有今日在这里说话的张七了。
突然,我感到一股柔和的内力,在我手上一托,我手中铁棍便停在半空,只听得有人道:“张大哥,今日你我同生共死,小弟的性命尚在,大哥也不应早死!”
我一看,原来是方才那青年,心中狂喜,这狂喜并非是有人来救我,而是原来那青年并非贪生怕死,也并非看不起我张七,如果真的看不起我,怎会回来相救呢。
那时候我便知道,他心中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心中十分懊悔,自己竟然如此小人的去猜度君子的心腹。
也是因为我那一下的分心,脚上竟然给金兵刺中了,血流不止,竟然连走也走不动了。
那青年二话不说,便将我背上,奋力冲杀,当时我本来想让他放下我,自行离去的,可转念一想,如果我这样说,岂不小窥了人家,不单小窥了人家,也令自己被人小窥了。
所以便由他背着,这青年武功甚是了得,背着我左冲右突,竟如入无人之境,豪不夸张说,他当时的武功,绝对不亚于当下的南宫兄弟。
慕容霏霏听了,心中十分欣慰,原来自己父亲武功这么高强,而且为人如此的行侠仗义,虽然她对侠义看得很轻,可是,自己父亲,是一个侠客,总是比是一个邪派来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