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走走停停,已经跨越三十多万里路程。
因为听林南说过煞域之中有冥灵兽,所以灵儿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可谓是时刻认真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稍有动静便会第一时间追赶过去。
一路上经过的一千多座村落,和一些小城池,也都被灵儿带着上官姐弟俩屠戮一空。
上官冥的战斗经验愈发深厚起来,境界也已经突破到了真仙境后期,若是再遇见之前那个妖族修士,她必然可以反败为胜。
至于能不能镇杀那个妖修,如今的她不太清楚,也不好询问林南。
上官博阳也已不再是那个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的小白,如今的他身经百战,不比任何同境修士的战斗经验差。
对于上官姐弟俩来说,这一路走来的一千多场屠杀,是真正的生死战,稍有不慎便会陨落,姐弟二人都不少次身受重伤,若不是带领他们战斗的灵儿及时出手,早已陨落多时。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林南在遇见进入煞域后的第二座村落时,便已说在遇见能够瞬间镇杀灵儿的强者前,他不会插手,三人的生死全凭造化,纵使灵儿遇险他也不会出手。
这一路走来林南斗处于看戏状态,也是因此才使得上官姐弟俩战斗经验暴涨,且距离彻底激发体质潜能已不远。
今天,一行人再次遇见了一座城池,那是一座大城,横沉在前路。
“唔……父亲,这座城池太大了,完全不是之前遇见的那些几万煞灵居住的小城可以比得了的,其中必然有强者,灵儿自己或许可以闹腾一番后安然离去,但带着上官冥和上官博阳,完全没有胜算!”
灵儿皱着眉头,看着相距三十多里,都能清晰看清楚的城墙,便知道那是一座巨城。城池占地面积,与东大陆的北辰城差不多。
“城中有三千多万煞灵,真仙境煞灵三十多万,金仙境煞灵五千多,仙王境煞灵十八只,其中仙王境中期的煞灵有三只,仙王境后期的煞灵有一只。”
林南将城中的信息告知灵儿和上官姐弟俩。
灵儿闻言顿时耷拉下了天脑袋,这座城池不像之前遇见的那些小城,这里必然有大阵笼罩整座城池,仅是真仙境煞灵掌控大阵,就能将打她打得嗷嗷叫。
更何况还有五千多的金仙境煞,以及十八只仙王境煞灵,更是有一只完全可以镇压她的仙王境后期的煞灵,所以小丫头觉得完全没有胜算,跑过去纯粹就是送死的。
“前……前辈,您不会……想让我们去屠城吧?”上官冥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样一座城池放在中大陆,虽然比不上接引城那样的巨城,但也算得上是一座中等仙城,林南要是让他们三个再次屠城,那完全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不必,已经有煞灵赶来了,是八名金仙境煞灵率领一百真仙境煞灵,你们去杀了吧,这座城池等会我来解决。”
林南笑了,灵儿装模作样也就罢了,上官冥居然如此认真的担忧,真是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灵儿在听到林南的话语后,顿时来了精神,露出灿烂笑容,也不等上官姐弟俩,自己率先便冲了过去。
……
城中,城主府内,城主幽涧天的心情很不好。
“啪!”
一巴掌拍碎座椅扶手,幽涧天心中的怒火这才稍微平复下来。
“混账!混账!南方一千多座村落和城池被屠,竟是无一人知晓是何人所为!方才更是连距主城不足四十里的关头城,都被屠戮一空了,却依旧未曾发现凶徒,你们都是废物吗?”
俯瞰着跪在殿下的手下们,幽涧天才消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一千多座村落和城池,加起来可是有五百多万煞灵的,就这么在短短半个月时间里被屠戮一空。
分明已经知道了凶徒的行进路线,但依旧没人能够探查清楚凶徒的身份,只知道凶徒正向主城而来,其余的尽皆是两眼一抹黑。
“城主,若不然,便向至尊求救吧,那凶徒怕是已快到主城了,若是那凶徒修为高深,在煞域之中也就只有至尊才能解救我等了!”
“是啊城主,我等虽才得到关头城被屠的消息,但凶徒必然已经向主城走来,像凶徒这般有恃无恐,显然是不忌惮我们白羊城的!”
有两名仙王境初期的煞灵抬头,说出了他们心中的忧虑。
“混账,至尊月前才宣布闭关,这闭关不知得多少年月,尔等又不是不知至尊最烦别人打搅他老人家闭关,你们是想被至尊炼制成长明灯吗?”
城主幽涧天更怒了,这群蠢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报!”
也就是这时,有金仙境初期煞灵急匆匆跑进大殿。
“滚出去!”幽涧天怒喝道。
那名金仙境初期煞灵多少被吓得一哆嗦,却不敢离去,因为他知道真要是退出去了,他的死期就真的到了。
“禀城主,南城门处的守军通过阵台,看见南方距离城池三十里处,有四个人族修士,那四个人族修士很有可能便是屠城的凶徒!”
那名金仙境初期煞灵硬着头皮将情报说出。
“嗯?”
幽涧天闻言目光一凝,随即起身,一言不发的便离开了大殿,御空向南城门而去,他那些手下也都快速向南城门赶去。
“混账!”
才抵达南城门,幽涧天便怒了,八名金仙境初期的煞灵,一百真仙境后期的煞灵,竟是被一个金仙境初期的小丫头,还有两个真仙境的蝼蚁杀了个干净!
“嗯?城主,仅凭这三人,断然没有胆子来白羊主城挑衅。不是有四人吗,为何不见另一人?”
“通过阵幕可以看到第四人,我等过去看看。”
“这黑衣青年是谁?与外界修士交换的信息中,为何没有这黑衣青年的信息?难道是才崛起的强者,或是从其它大陆才抵达中大陆的修士?”
“说不准,但此子气息隐晦无比,老夫竟是看不出他修为深浅,必然不是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