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出入小区的人很少,停顿档口,程思状若无意地随口说道:“唉,她这人啊就是喜欢丢三落四的,等会我还要出去一趟,还是把钥匙放这吧,你们看见了就提醒她一句。”
“好的好的,你就放心吧……”两个保安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连声应着。
在车子离开后,两人还一脸艳羡地议论着,“这两口子感情真是好啊。现在男人有钱又帅,一点都不花心,关键是还那么疼老婆……”“可不是么”
程思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拎着一个公文包直接乘电梯到十五楼,神情中隐隐有些焦急。
还没到门口,手机响了,连忙接了起来:“嗯,刚到了……还没有……什么?哦,好好……”
一边打开门,条件反射地把手机微微放下,凝神注意房间里有没有动静,然后才关上门,继续与电话里的人通话。
“……东西都没动过,应该是没回来过……哦,好……”
程思拿着手机往卧室走来,左右看了一圈,又朝手机里说:“没,东西都没动……”
他一边退出去,一边朝电话里说道:“会不会去她父母那里了?……哦好吧,那我接下来怎么办?……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她知道亍荀生是我安排的,岂不是……哦,好吧,那我先试探一下吧,好,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芩谷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说话声,脑海中自动脑补出对方通话内容。
过了一会,客厅里里陷入沉静,很快,芩谷背包里手机来电话了——“老公”。
芩谷没有接听,等对方主动挂了电话,才发了短信过去:“老公,我真的是清白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那些照片肯定是有人故意拍的错位照片,我真的真的好爱你,老公……”
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后,芩谷又连忙发了两条,反正大意都是她如何如何爱对方,如何舍不得这个家之类。
绝口不提已经跟亍荀生见过面,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事情真相一样。
立马,对方回消息了:“你现在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声不响就离开让我很担心你?还有,你说那些照片是假的你好歹要跟我说清楚啊……”
“你这样逃避也不是问题,我当时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也是气急,你知道这些年我多么爱你,我是因为在乎你当时才会气急说出那样的话来。”
“淼淼你先回来,有什么事咋们见了面再说,如果那些照片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故意要来拆散我们,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淼淼,昨晚上你一晚上都没回来,我一直都在找你。问了你所有朋友都说没见到你,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父母,又怕他们跟着担心。淼淼你在哪儿,我马上就来接你……”
呵,说得好像之前义正言辞地要让委托者净身出户,还不着痕迹地要让亍荀生干掉她,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误会,是委托者的自作多情一样。
如果是委托者自己的话,或许真会因为程思的话而心软,然后回来跟他“好好谈谈”吧,但是芩谷并不相信程思让她回来是想跟她好好谈谈。
没办法,经历过太多阴谋杀戮,她已经习惯先入为主地把对方放在最坏的位置。是她看错了最好,所有准备筹谋大不了是多此一举。但有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事情变得很糟糕,自己也有准备,不会措手不及。
不过,对方发来的信息看似对自己关心焦急,但是有意无意提到委托者父母,不就是想拿父母来压她吗?
那意思就是,如果她再不出现的话,就把事情捅到她父母那里去。
芩谷想了想,回了信息:“老公,你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我我以为你真的不理我不要我了,呜呜”“那你保证不会再说要跟我离婚的话……”
——“好好,我保证不说了不说了,我不是说过嘛,我当时真的是看到照片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我太爱你太在乎你。这些年我对你感情怎样你是知道的啊……”
“呵,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当时可是直接把离婚协议甩委托者脸上来着。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呢,净身出户呢,这也是一时气急才做出来的?
不过芩谷接连发了那么多消息,就是打感情牌,打消她的戒心让她“回来”,索性就顺坡下驴。
——“……好吧,我我……先去洗个头做个脸就回来……”
委托者自从成为家庭主妇后,除了料理家务就是打理自己,保养啊,买买买之类。
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现在说要去做头做脸很符合现在的情况。
芩谷刚发完消息,客厅里传来信息提示音,紧接着是某人压抑愤怒的低声抱怨的声音——呵,这才是“深情”又“宠妻”的真实样子呢。
过了一会,程思再次打电话,听语气应该还是跟刚才那个人。
芩谷听不到对面人的声音,但她猜想,应该就是委托者的妹妹吉玟。
在委托者的记忆中,吉玟是一个很独立有主见的女孩。
同母异父,据说当年委托者母亲乔芸丹给某富商当情f,没想到怀孕了,还被人家妻子发现了。
妻子陪着丈夫白手起家,好不容易创下偌大财富家业,又怎会随便拱手让人。
至于说把男人扫地出门之类的话,也就是言情剧里随便说说——公司大权在男人手上,就算是能抓住十足的出轨证据,最多就是分你一些钱……若是一个不好,有的是人帮他做账,能分到一套房子就不错了。离婚,把大笔财富留给渣男贱女去享受?那才是大笨蛋。
所以那富商的妻子知道搞男人搞不过,就直接找芸丹的麻烦。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突然冒出一个人,说是芸丹的男朋友。
这个人男人叫吉平珪,实际上是富商找了个接盘侠,让他娶了委托者母亲,并承认肚中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