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盒到手,陈元不及细看,便将其收入吃货石板内的空间中,而后,两眼放光地将手伸向第二个玉盒。
这个玉盒,给他的感觉最为强烈,如果说引动吃货石板的事物在这里的话,此玉盒最为可疑。
但是,就在陈元手指触及玉盒的瞬间,玉盒周围字符浮现,继而一缕青芒袭上陈元手指。
痛!一声闷哼从陈元口中传出。
剧烈的痛苦自手指传来,如同被巨石碾压,如果不是手指依旧完好,甚至连皮都没有破一点,那么陈元都会以为手指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怎么可能?”陈元惊诧,刚才,不是顺利得宝?为何这次又......
不甘心进宝山而空手反,陈元再次将手伸向玉盒旁边的木盒。
嘶,又有字符腾空,不过,这次陈元反应及时,将手缩了回去,倒是没有体验到这个异界版的防盗措施的威力。
难道就这么离开?
陈元不甘,好不容易进来一次,岂能放过。陈元相信,这种机会下次是绝对不会再有了......
“要快点,实在不行马上离开。”
陈元在心里对自己说。
既然已经有了防盗墨阵,天知道会不会有类似预警的墨阵,这要是不快点,岂不是会被人给包了饺子?这种蠢事他可不会去做。
“咦!”
陈元眼睛突然亮起一丝金光,刚才他绕着八个架子看了一遍,发现一件事情,那便是,每个架子上,刻下的字符俱都不相同。
但是,有一点这八个木架是相同的,那就是,字符仅仅局限在木架上安置有宝物的位置,木架其他部位,并未刻有字符。
也就是说,这些字符保护的对象,仅仅局限在宝物本身,或许包括木架的一部分,但绝不会是全部。
试试!
想到就做,陈元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向木架一处未被字符包裹的地方......
“果然......”陈元嘴角微微翘起,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手指即使触碰到木架,也没有激起木架上墨阵的反应。
“如果我直接将这几个木架收进去,不知道行不行?”
陈元心里产生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要知道,要将一件东西收入吃货石板的空间,是有一些条件限制的,其中,最为主要的一条,那便是必须是他亲手接触。
如之前玉盒,连碰都碰不到,是绝对无法收入空间里面的。
但是,如果将目标移到整个木架上呢?
那是不是可以将整个木架收进去?
这要是成功了,岂不是......想到这,陈元的嘴角,流下一丝可疑的液体......
......
另一边,冶天革与小磬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不过,这里毕竟是将军府,是别人的地盘。
不论是冶天革还是小磬,心中总是有一些异样,因此,在初始激动之后,冶天革便恢复了冷静。
“多谢江老这几天对小二的照顾......”
冶天革向老者道谢,他从小磬的口中得知,在将军府的日子,多亏了这位老者的照顾,才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不要说老夫多管闲事便好。”老者说的冷淡,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
“江爷爷......要不您和我们一起走吧......父亲,让江爷爷和我们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嘛!”
有冶天革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父亲,小磬比起城内同样年纪的孩子,更为成熟。对这位时常照拂他的老者,心中亦生出些许敬慕。忽然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位和蔼的老者,小磬便不由急了。
顾不得丢脸,难得撒了一回娇!
小磬真挚的话语传入老者耳中,老者神情不由一阵恍惚。他老来无子,当日第一眼看到乖巧懂事的小磬,心中便有了将其当做儿子的念头,不然,以他的身份,岂会特意照拂一个小孩?
此刻,听到小磬的话,老者既感到欣慰,又有一丝不舍。
从刚才父子两人对话中,冶天革隐约流露出些许要离开山澜城的意思。小磬人还小,可能听不出来,他怎么会听不出?
小磬在此的缘由,老者多少有所耳闻。如冶天革这般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惜,老者心中苦笑。
生于斯长于斯,人老了,也就不想离开了。
面对小磬期盼的目光,冶天革看向老者,眼中有询问之意。
如老者所想,冶天革心中却有离开之意。
一则,虽然得罪澜龙傲的是陈元,但他毕竟落了澜龙傲的面子。
其二,林三背靠澜氏,这是不能不考虑的一个问题。
最后,虽然誓言已经完结,但在见识过火药的威力后,冶天革已然将开发出能够发挥火药威力的武器作为人生中最为重要的目标。
而要达成这一点,冶天革不认为单靠他一人便可完成。
综合其上,冶天革便做出了离开山澜城,回老家的决定。对老者,他心中是感激的,因此,小磬所言,冶天革也不反对。
对此,老者表情十分生硬,“没事的话就快走,老夫还要去看门......”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江老头,人在不在,大人要见他们。”
......
书房,澜将军依旧俯首于一桌文书中,此时,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走了,“大人,人带到了,现在在外面候着。”
澜将军闻言,将目光从文书中移开,略微伸展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显得有些僵硬身体,“让他们进来。”
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兽皮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澜将军指着下首的椅子,温和地说道:“是冶大师吧,请坐!”
对此,冶天革十分诧异,但还是依言坐下。小磬则是站在他的身边,小手紧张的捏着衣角。
“大师不是本地人?”澜将军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错,我是益阳人。”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冶天革回答地十分爽快。
澜将军脸上异色一闪而逝,“益阳?大师可认识欧鑫源欧老前辈?”
冶天革先是身子一紧,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了下去,苦笑道:“正是家师!”
对方身为山澜城的执掌者,想要打听他一个小铁匠的来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大师可是完成了誓言?”依旧是不经意地,从澜将军的嘴里冒出,让冶天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待其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
澜将军一直平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急迫,像是为了确定,道:“如此说来,大师已经能够打造墨宝了?”
冶天革没有否认,澜将军暗中松了口气,“大师,本座有一事相求,请大师勿要拒绝。”
“大师先听本座说完再做决定不迟。”挥手阻止冶天革开口,澜将军的神色变得肃然,“这几年,本座一直派人打探荒野中的消息,综合最近几个月的情报,异族有极大的可能会在明年文墨大选的时候,发动对本城的攻势。”
“本座希望大师能在这一段时间里,打造一批杀戮墨具,好应对来年异族的大举进攻。”
“此事关系山澜城数十万军民,和我国千万民众的生死,大师千万不要推辞。”
说罢,澜将军起身,对冶天革弯腰行了一礼。
冶天革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他实在是想不到澜将军竟然会如此......有心上前搀扶,但又被澜将军身上的气势所阻,竟然僵在了原地,颇有些进退两难。
“大人这是折煞在下,在下本是想回益阳一趟,以拜见家师......罢了......,不知道大人想要打造何种墨宝,在下能力有限......”
澜将军起身,脸上带着微笑,“大师无需多虑,墨宝一事,全以大师为主。打造何种墨宝,全凭大师一言而决。需要何种材料,大师只管说,本座自会命人为大师准备妥当。”
“好胆!”正笑着,澜将军心头一震,继而脸上浮现怒容,一掌拍在书桌上。轰!书桌承受不住,竟然从落掌的地方,径直断作两截。
书桌上的文书顿时散落一地。
“大师莫慌,府上来了贼人,本座去去就来,大师稍坐。来人,给大师上茶......”澜将军安抚冶天革一声,便径直走出了书房。
......
月华阁,人山人海,俱是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侍卫。
“老范,你带队守好大门,没有我的手令,不得任何一人离开,要是走了一人,我唯你是问!”
“是!”
“光头,你立刻去禀告将军......对了,把这个带着,见到将军时.......想必将军应该知道此物......”
随着话音落下,一块白色玉牌落入一个光头大汉的手里。光头大汉也不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不用去了!老迟,何人触动了墨阵?”
澜将军的身影自天而降,人为到,声先至。让此刻聚集在月华阁的侍卫俱都面现惊容。啪啪啪地跪倒在地。
不由他们不惊,他们的职责便是看守月华阁,此刻却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将最珍贵的一间藏室搬空,这要论起来,可是杀头的大罪。
只有之前发布号令的人,好似早已知晓澜将军会来,脸上并未显露一丝异色。
“大人,你先看看这个。光头,东西呢?”
光头大汉连忙俯身拜下,同时将手高高举起,露出掌中的白玉牌。
“这是......”澜将军目光扫过,先是不以为意,待看清玉佩上的刻纹后,脸色即刻变得铁青,“傲儿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迟御不为澜将军的怒气所动,只是冷静地将一块巴掌大的布片递出,“大人,我已经命人去请少爷......这是有人在屋里发现的......我让人去查过,府上每一个仆人都是穿的这种布料制成的衣服。这次失窃,很可能是府里内鬼所为。”
说罢,迟御便不再吭声,静等对方决断。
“很好,没想到本座待他们宽恕,却养出了一群白眼狼,查,老迟,这件事交给你了,给我狠狠地查......还有,那个孽子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人在哪......”
不提月华阁闹得沸沸扬扬,此刻,陈元已经换回之前的衣服,趁着没人注意,已经溜出了将军府。
半日后,澜将军才从澜龙傲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当他派人匆匆赶到铁匠铺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荒野漫漫,两匹身躯壮硕的骏马拉着一辆马车,吃力地行走在荒芜的大地上。
马车旁,是十七八个手持兵刃的汉子,身上隐隐有战斗的痕迹,丝丝血迹留在残破的衣服上,透出些许残酷。
为首之人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他那满是风霜的脸上,充满了坚毅,一双漆黑的眼瞳,机警地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所在。
在他的身旁,是一个脸上透着精明的年青男子,“王队,那小子来历不明,你就这么让他加进来,万一他要是异奴,那......”
闻言,王建只是笑了笑,“猴子,异奴什么样你还会不知道,他是异奴?亏你说得出来。”
被称作猴子的青年急了,“王队,就算他不是异奴,我们这可是违法的买卖,他要是出卖我们,那兄弟们岂不是......”
“好了!”猴子还想说些什么,便被王建打断了,“猴子,我知道你喜欢娜娜。”闻言,猴子脸上顿时红的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想要反驳,王建却没有给他机会。
“之前要不是陈公子出手相救,我等早就成了荒野中的枯骨,他是我们的恩人!”
说道恩人二字时,络腮大汉刻意加重了语气。
他们在人族与异族间往来,人族视他们为叛徒,异族也不容纳他们,但他们也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骨气,不容许任何亵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