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箭雨落下,同时四条冰蛟张牙舞爪,向玉茗天戈横扫而去。
轰!
巨大的碰撞声中,一道人影从烟尘中射出。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玉茗家年青一辈的第一强者,天骄榜第一百零三位的少年天骄,玉茗天戈玉茗大少爷,整个人呈大字嵌入墙壁之中。
目睹这一幕,即便是鲁能,眼中也不由浮现出一丝惊骇之色。
天骄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编的,能登上天骄榜,必定有着与其相符的实力。
排在百余名的玉茗天戈,其实易于之辈?
但就是这位少年天骄,现在竟然像死狗一样,被挂在了墙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敢信?
“那盏青铜酒盏......有古怪!应该是一件六品墨宝,甚至可能更高......”
“那四条冰蛟是怎么回事?复制?还是控制?既能化解敌方的攻势,又能将敌方的攻势完整复制并反击回去,什么品阶的墨宝才能做到?”
在场众人看着烟雾中那渐渐显露的身影,不知怎的,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寒意。
“一、二、三......七、八......嗯?就完了?”
待烟雾散尽,陈元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越过好友,落在其身旁不远处的裴永身上。
“我.....我认输!”
大腿都被挂墙上了,作为狗腿子,裴永十分有自知之明,因此,看到陈元目光射向他时,裴永一个激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而后,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礼堂。
对此,陈元并未阻拦。
“喂,大叔,人数已经达到要求了,是不是该宣布下一轮的考核题目了?”
见鲁能似乎没有宣布考核结束的打算,陈元不耐烦了,出声提醒的同时,向铭旌抱怨道,“考了半天,弄得肚子都饿了,这书院也真是,也不知道备点茶点什么的。”
正如陈元说的,礼堂内,陈元自己这边有两人,秀天行一方两人,柳三变一方三人,加上一个挂在墙上的玉茗天戈,正好是八人......已经达到了第二轮考核的规定。
鲁能闻言,严肃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审视的目光落在陈元身上,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对此,陈元没有退缩,不就是对眼吗?谁怕谁?如此想着,陈元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还不宣布结果!老子饿了,饿坏了你陪?”
“天?他不要命了?竟然敢这样对鲁老说话?”
学子们无不震惊,便是秀天行,脸色也变得十分精彩,看向陈元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佩服之色。作死能作成这样,就一个字,服!
“文比第二轮考核结束,陈元,秀天行,......、柳三变,......”出乎众人意料,鲁能虽然脸色变得有些黑,却没有发火,反倒如陈元所说的,开始宣布通过第二轮考核的名单,“......以上八人,通过考核!”
同之前不一样,这一次,鲁能并没有给众人休息的时间,而是走到放有考题的托盘前,那里,一张紫色兽皮卷孤零零地放着。
“第三轮考核......”
鲁能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人驾临天机书院,是本院的荣幸,老夫屠剑,添为本院学正,未曾远迎,怠慢了大人,请大人勿要见怪!”
只见礼堂大门处,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普一进门,老者便神情紧张的环视四周,连最角落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看到老者,鲁能和其他几位教习纷纷上前见礼。
特别是鲁能,更是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见过老师!”
其他人也不见怪,天、地、圣、君、亲、师为六至。师与亲并列,因此世间才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
“起来吧!老夫这没这么多规矩!小鲁,大人呢,他没有为难你们吧?”
老者摆了摆手,急声问道。
鲁能和其他几位教习面面相觑,大人?什么大人?
“老师!您说的是......”鲁能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屠!赶上没?”
“屠老,没有人惹大人生气吧?”
“......”
看着依次出现的身影,鲁能心里一跳,怎么这几位老人家都来了,难道......真有哪位前辈驾临书院?
......
怎么回事?
见到鲁能和其他教习的对老者的态度,众学子要是再不知道老者的身份,干脆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正因为知道老者的身份,学子们心中不由一颤。
大人?
以老者的身份,谁能让其称呼一声大人?
学子们的目光在礼堂内巡视,柳三变?不可能,不提其寒门出身,就是潜能,也不过排在天骄榜九十多位。
玉茗天戈?
别开玩笑了!即便是玉茗家的那位老爷子,在天机书院那位传说中的学正面前,也只敢以晚辈相称......
在这位老者面前,玉茗天戈算个球!
难道是秀天行?
有教习看到秀天行,眼前一亮,如果是这位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
论身份,秀天行身为秀氏族长嫡长孙,实实在在的豪门公子,玉茗天戈与之相比,差距不能以毫厘计。
论实力,柳三变借破境之威,也不是其一合之敌。
论潜能,天骄榜第八十九位的排名,就已经能说明问题......
这位教习越想,越认为自己猜的不错,连忙凑到老者面前,道:“屠老,您说的大人,难道是他?”
众人顺着这位教习的手指看去......顿时傻眼了!
秀天行?怎么可能!
便是秀天行,也懵逼了。
确定不是在搞笑?他什么时候地位有这么高?
反倒他身后的少年,正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秀哥哥,心中暗自想到:“不愧是秀哥哥......”
“他是谁?”
红脸老者看了秀天行一眼,而后一脸懵逼的问道。
咳咳!
鲁能看不下去了,连忙咳嗽两声,道:“他是秀老鬼的嫡长孙秀天行,位列天骄榜八十九位,号青岚血莲。”
“哦,原来是秀老鬼的孙子,不错!”老者夸了一句,而瞪了之前说话的教习一眼,训斥道:“既然是秀老鬼的孙子,你指他干什么?难道在你眼里,老夫比不上秀老鬼?老夫......”
“啊?”那位教习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了,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老实听老者训斥。
“咳咳,老徐,不要为难小许了。”屠老为其解围后,看向得意爱徒,问道,“小鲁,刚才真没有人来?”
鲁能整了整衣服,拱手半礼后,这才恭敬地回答道:“徒儿确定。”
屠老闻言,点了点头。
这个徒弟虽然为人木讷,但实力还不错,即便是那位大人,也不可能瞒过他这徒儿的感应......
这么说来,难道真是看错了?
屠老不解。
白日星现不是正常的天象,除了那位大人,还有人可以引动这等异象?
屠老的目光下意识扫过礼堂,最后,在一块墙壁上停了下来。
和礼堂内其他几块墙壁不同,这块墙壁上,嵌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虽然那件衣服已经破成了布条,但以屠老的眼力,依旧可以看出其不凡的材质。
还有那在一边扒拉东西的少年......
“他是谁,为什么,嗯,为什么趴我们书院墙上?”屠老斟酌了片刻,最终用了一个趴字,“那个在,恩,在捡东西的少年又是干什么的!”
咳咳!
鲁能无奈,只觉今天一天咳嗽的次数比以往四十多年咳嗽的次数加起来还要多,本来还想看在玉茗家那位老爷子的面子上,给这小家伙留点脸面,但师命难为......
至于另一个,鲁能暗中同情片刻,接着毫不犹豫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
同一时间,陈元正站在嵌着玉茗天戈的墙壁面前,进行劫富济贫的勾当。
嗯,劫玉茗天戈的富,济他自己的贫,是为劫富济贫。
“一百两?真穷,还公子呢,才带这么点钱就敢出门,也不怕丢了你们家的脸......”
陈元嘴里一边不念叨着,一边干脆地将那代表一百两的票牌收入怀中。
“哦,这是什么,我看看,金子的?不错,老子正好差一个金戒指,归我了!”
如是说着,玉茗天戈手指上的金戒指便到了陈元的手指上......丝毫不顾铭旌一脸羞耻地神情......
还有什么?
陈元摸尸摸得上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玉茗天戈腰间的一块玉佩也扯了下来。
原本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但玉佩一入手,陈元便感到意识空间内的元墨微微一震,似有异动。
“唔!你......你在干什么?”
或许是之前动作有点大,玉茗天戈竟然醒了过来。
“没什么!”陈元不动声色地将玉佩放入怀中,接着将玉茗天戈直接从墙上硬扯了下来,“这不是帮你下来吗?你要好好感谢我知道不,这里这么多人,就老子这么好心才会帮你!”
帮我?老子就是被你呼墙上的......
玉茗天戈怒,一想到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将心里的怒气压住。
“等本公子回去后......一定会让你知道,本公子不是好惹的......”
这么想着,玉茗天戈左手下意识地向腰间拂去,接着手指一僵,竟然摸了个空。
“我的镇元玉呢?是不是你拿了?”
玉茗天戈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瞪得老圆,如果不是知道敌不过陈元,玉茗天戈早动手了。
“什么镇元玉,老子不知道,”陈元两眼一翻,毫无压力地予以否认。
铭旌站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对好友这可以和城墙拐角媲美的脸皮,铭旌已经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友?”
这时,一个声音苍老的声音突然在陈元耳边响起,吓得陈元直接一拳呼了过去。
“快躲开!”拳到一半,陈元瞥见一抹莹白,心里一紧,连忙收劲。
因为是下意识地出拳,因此在拳上,甚至带上了蛮纹的力量,此时收拳已经收不赢了。眼看拳头就要落在老者脸上,陈元一咬牙,腰部用力,在刻不容缓之际,硬生生地将拳头偏了几分。
刷!一道破空声后,陈元的拳头擦过老者的发髻,终是没有落在老者脸上。
而陈元,正半弯者腰,一脸凄苦之色。
“哎呦,我的腰......,老人家,您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
陈元一边揉着腰,一边抱怨,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看到,老者眼中闪过的一丝探究之色。
“陈元,不可无礼,这位屠老是本院的学正,他老人家有些话想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好。”
看到陈元刚才那一拳,鲁能差点吓死。当然,那一拳,就算打中,受伤的估计也不会是屠老。不过,经过两轮比试,说实话,鲁能看到陈元这个后生,不知怎么,心中有了一丝好感。
因此,他急冲冲赶过来,是怕陈元惹恼了屠老。
.....................................................................................................等下改,求支持正版!
持钟老者并未卖关子,而是直接说道:“但后来我发现,那小家伙身上并没有护身之物,明心正气是在进入他身体后,被某种力量驱散了。那种力量和明心正气同源,品阶上还要高上不少。”
竟然是这样?
其他几个老者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听到这,其他几位老者相视,长辈为喜爱的晚辈置办几件护身之物,这是常理。不过,单单这样,只能说明其来历不凡,并不值得持钟老者如此赞赏,难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