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死也不会……”
老头本来还想装一回刚烈之人,被张一鲁捏断一根手指后,立马就怂了。
“我们老大叫沐霖。”老头道。
“他是什么修为?”
张一鲁问道,这个问题才是重点,在古韵轩沐霖口气那么大,让张一鲁很是好奇他的修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功法十分怪异。”老头道。
“我知道,他的修为是元种境中期。”被吴松救下的女孩道。
这倒是出乎吴松和张一鲁的意料,吴松道,“姑娘你什么怎么知道的?”
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脸上稚气未脱,但是穿着打扮都十分妖艳,又被关在赌坊老板的房中,她到底是什么人,让吴松和张一鲁有些不解。
“我是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在三个月前,被沐霖抓来这里。他好吃好喝地待我,每天还给我喝一种药,他说是补药,我身体太弱,需要好好补补。
在此期间,有一次我看到他和一个驼背的人交谈,无意间听到那个驼背的人说他是元种境中期修为。
在第七天上,他想要和我交合,发现我非处女之身后,就把我交给了手下,后来,辗转来到了赌坊老板这里。”
女孩儿哭着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没法向别人倾诉心中的委屈,现在总算是遇到吴松和张一鲁两个好人,顿时就无法抑制了。
“可恶!这金乌帮实在是罪大恶极,这等强抢民女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你,仗势欺人,占有女孩儿身体,也是无耻之辈。”
吴松气氛地道,看向赌坊老板,双眼要冒出火来。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女孩儿会有如此打扮,一定是赌坊老板逼迫的,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赌坊老板被吴松看的浑身直抖,一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知道错了,您可前往别杀我。”
“吴松,你过来。”
张一鲁眉头紧皱,把吴松叫到一旁。
“怎么了,师父?”
吴松道。
“这件事有古怪,沐霖为什么要给女孩儿服药?如果他把女孩儿抢来只是为了满足欲望,那就不需要给她喝药,而且,为什么要等上七天?再说,以沐霖这样的黑道舵主,想找女人何必自己去抢?”
张一鲁道,他刚才听过女孩儿的话后,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儿。
“师父,您的意思是女孩儿有问题?”
吴松也觉得张一鲁的话有道理,猜测是否女孩儿在说谎。
“不是女孩儿有问题,而是沐霖抓来女孩儿,可能不是为了满足欲望,而是另有图谋。”
张一鲁道。
“那师父,您是想到了什么吗?”
吴松看张一鲁的神色,应该是有了猜测。
“我不能肯定,但是有五成把握,我认为沐霖是在修炼什么邪恶的功法。必须是处女、七天交合一次、特质的药物,这些都是间接的佐证。”
张一鲁道,他在之前也接触过修炼歪门邪道的修士,知道其中的一些法门,比如采阴补阳等等。沐霖的做法,就透着这股邪劲儿。
“在古韵轩里,沐霖自信满满地说不惧师父您和陈长老两个先天境修士,他一个元种境中期的修士,敢说这种话,难道就是因为这邪恶功法的缘故?”
吴松猜测道,歪门邪道违背天理,以绝大的代价帮助修士踏上修炼的捷径,寻常情况下,元种境中期修士绝非先天境修士的对手,但是如果是邪恶功法,那就另当别论。
“估计就是这个原因,邪恶功法威力莫测,很有可能会让沐霖可以越级战斗。我们必须尽早去调查一番,以防夜长梦多。”
张一鲁忧心忡忡道,女孩儿说是三个月前被沐霖抢来,那也就是说那时他的邪恶功法和没有炼成,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要是已经炼成,那他们可就不能贸然行事了。
“说!沐霖在什么地方?”
吴松一把抓起赌坊老板,厉声道。
赌坊老板被吓得裤子湿了一片,立马就把沐霖的住处供了出来。
在贺隐城西北角上有一座大宅子,表面看起来那里是一处富人的府邸,实际上是金乌帮在此地的总舵。沐霖作为总舵主,就住在那里。
吴松和张一鲁来到宅子外面,看四下无人,翻了进去。
宅子里戒备森严,明处是五步一岗哨,此外还有一队队的人在院中巡逻。
暗处,有无数的暗哨,草木石块后面,都可能隐藏着一名杀手。
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下,可以说一只老鼠经过,都会被守卫立刻发现。
也就是张一鲁和吴松两人,才能勉强在院中穿行。张一鲁先天境修为下,动作快得如一道影子。吴松依仗神锋无影,速度也是极快。
宅子共有七进,越往里走,防备就越严密。
走到第四进,防备实在是太过严密,两人再也没有办法前行。
两人一合计,想到一个办法。
在宅子里潜行了这段时间,他们发现守卫都穿着同样的制服。中间有一次,他们无意间看到暗哨换班,发现他们的制服也和明处的守卫一样。
明处的守卫要么就是站在显眼的地方,要么就是几个人同行,不太好下手,但是暗哨就不一样了。
张一鲁感知到在一处花丛中有两股元力波动,知道那里有两个暗哨。他和吴松偷偷来到花丛附近,两人一左一右,同时跃入花丛。
两名暗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两人分别打晕。
片刻后,两人换装完毕,看看周围无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身着一身黑衣,在袖口处绣着一只三足鸟,这就是金乌帮的制服。
之前他们看到金乌帮暗哨换班后,离开的暗哨走得是一条特定的路线,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由此判断,在这宅子里,不能随便走动,否则就会被守卫察觉到异常。
吴松和张一鲁也按照那条特定的路线,走向后面的院子。
前四进院子里都没有看到沐霖,里面住的人似乎都是下人之类。
第五进院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女眷。
在西首的会客房里,传来说话声。两个丫鬟端着茶水吃食向那里走去。吴松两人有既定路线束缚着,无法过去。他们穿过第五进院子,来到一个隐蔽处后,跃上房顶,来到会客房的屋顶上。
两人都是修为了得的修士,耳力惊人,蹲在屋顶上,便可以清晰的听到房中的动静。
房子里有两个人,一人是女人,听声音是黑市接头人芸娘。另一人是个男人,正是沐霖。
两人谈论的是萨哈推沙漠中的事,当时沐霖似乎不在那里,对发生的事不清楚。芸娘正在向沐霖复述发生的事,当芸娘说到那四十九个献祭少女都被解救后,沐霖叹了口气,颇为惋惜。
两人说了一会儿,芸娘起身告辞。送走芸娘后,沐霖回到屋中,从箱子里取出什么东西,然后就向更后面的院子走去。
吴松张一鲁在暗中跟着,来到最后面的第七进院子。
这座院子和前面几进院子都有所不同,一片茂密的树林挡在院子前面,将它和前面的院子完全隔开。
沐霖穿过树林,进入第七进院子。
树林中遍布暗哨,要想偷偷潜入是不可能的。
张一鲁将感知能力扩散开来,凭借元力波动确定了林中暗哨的布置。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个薄弱的地方。
那里是一处假山,里面埋伏着一个暗哨。
其他的暗哨都是互相勾连,彼此照应,只有这处暗哨,因为有假山遮挡的缘故,没有其他暗哨照应。
假山就在树林边缘,从假山上旁边流出一条小溪,溪水环绕树林,刚好从第七进院子旁边经过。
吴松和张一鲁悄悄来到假山旁,轻易击杀了里面的暗哨。随后两人进入小溪,潜入流水中,顺利地来到第七进院子旁。
两人翻入院子,藏身在一丛草木中。
院子里的建筑也是十分怪异,没有常见的走廊和房间,而是在院子正中有一个巨大的帐篷一样的建筑。
两人攀上帐篷顶端,正要以匕首撬开帐篷上的砖块,以察看里面的情况。没曾想一个暗哨蓦地出现,挥剑刺向离得最近的吴松。
吴松猝不及防下,连忙闪向一旁。
那边张一鲁已经发动反击,左掌劈空打去,一股充沛的元力击中那名暗哨,将他的脏腑震伤。
那名暗哨看出自己不是张一鲁的对手,转身就跑,同时从怀中掏出哨子,准备吹响口哨,通知其他的暗哨。
吴松抬手射出一把匕首,准确的刺中暗哨的后心,在他吹响哨子前将之击毙。
暗哨的尸体顺着倾斜的帐篷顶端向下面滚落,吴松一手抓住,将之固定在帐篷上。
张一鲁已经撬开一块砖,两人围在豁口旁,观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是一个空旷的空间,在四周点着火把,将里面照得一清二楚。
地面十分平整,上面以阴刻的方式刻着一个巨大的图案,将地面全部占满。沐霖站在图案的中间,正在和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