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珊瑚府后,吴松走在珊瑚城的街道上,一直在想着壶关是什么意思。
从那个老头的行事来看,他实在不像是个好人。老头是珊瑚城的城主,如果他要使坏,那不是就会对中界岛不利吗?
再联想到吴松就几天前,王家海盗刚刚袭击过中界岛,难道说老头和王家海盗背后有所勾结?
吴松本想在珊瑚城中逗留一会儿,好好查一下老头,但是忽然想起,答应过阳子,他和张一鲁会尽快离开。
如果他长时间不回,阳子知道他们还没没走,不知道会不会对张一鲁采取什么行动。
想到此处,吴松只好离开珊瑚城,回到了白鲸城。
回到客栈,张一鲁还在呼呼大睡。吴松刚回房间不久,客栈掌柜的就过来了,告诉吴松,白鲸府在一个时辰前派人过来,说是已经为他们两人找好了船。
吴松如果回来,那么立刻就可以安排人来送他们走。
吴松苦笑一声,心说这个贝珠岛主还真是恨极了张一鲁,真是一刻都不愿意让他们呆在这里了。
掌柜的出去没有多久,阳子带着手下就过来了。
“吴松修士,您刚才去哪里了?”
阳子道。
“没去哪里,就是四处转了转。阳子姑娘,我和师父这就走。”吴松道。
“我知道你们两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估计找船不容易,所以就私自做主,为你们找了一艘返回东洲的商船。我和船主都说了,一定保证为你们安排最好的住宿。
一应费用,都由我们来支付,吴松修士,您看还行吗?”
阳子道。
“那就有劳了,我们这就走吧。”
吴松道。
吴松背起张一鲁,和阳子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向港口赶去。
从这里到港口,大概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在此期间,阳子找话题和吴松东扯西扯。
吴松心里想着珊瑚城的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阳子早已看出吴松心里有事,她还以为吴松是在怪他们师徒二人被赶走的事,看着快要到港口了,于是充满歉意地道,“吴松修士,这次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本来是应该留你们在岛上好好地住下,让我们好好的感谢你们的。
可是,这其中有些事我现在难以明说。总之,希望您能体谅。”
“说哪里话,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吴松笑道。
“好了,我们到了。”阳子道。
马车在港口前停下,阳子领着吴松往那艘商船走去。
吴松边走边看着附近,前几日王家海盗来袭时,毁坏了港口大部分的建筑。现在很多地方还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砖瓦砾。
吴松看着这一切,心里忽然感到一阵不安。
“阳子姑娘,请问你知道壶关是什么意思吗?”吴松道。
“壶关?不知道。”阳子茫然道。
“好。”吴松道,心里不由一阵失望。他本来还想,壶关可能是当地的什么地方,或者一种方言。
一行人来到大船边,吴松带着张一鲁登上了船。
“那么,吴松修士,我们后会有期了。”阳子在岸上挥手道。
“后会有期。”吴松也挥手道。
大船晃动了一下,随后离开了岸边。
随着大船缓缓离开中界岛,岛上的阳子等人渐渐变得模糊。
吴松看了一阵,转身进了船舱。他忽然又疑惑起来,觉得或许是自己多疑了。珊瑚城城主,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吴松摇摇头,决定不再去管这些事。反正现在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中界岛,也管不了岛上的事情了。
这艘船是一艘商船,隶属于湖州港的商会。他们是自西洲返回,途径中界岛,然后在阳子的介绍下,才会带上吴松他们
在返回东洲的途中,这艘船会在沿途几个小岛停留,收购岛上的特产。
离开中界岛两个时辰后,大船在一个名为飞鱼岛的小岛靠岸。
飞鱼岛盛产一种香料,是由某种鱼所分泌出来的,十分名贵。商船上的人要上岸去采购这种香料。
预计停留时间在一个时辰,采购完毕之后,才会开船。
吴松呆在船舱里闲的无聊,就上岸四处走走。
因为大船靠岸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所以吴松也不敢乱走,就在港口附近闲逛。
港口里都是各色船只,岸上是来来往往的人。吴松在人群中正走着,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我们得快点,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一个人道。
“知道了,船长。”另一人道。
吴松听到两人说话,不由心里一动,觉得其中一人的声音十分耳熟。
他不由得转头看去,只见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有三个人匆匆走过。其中一人走在前面,另两人跟在后面。
后面的两人抬着一个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看的出来,十分沉重。
走在前面的一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斗笠。
吴松只能看到三人的背影,无法看清他们的脸。但是吴松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觉得似曾相识。
吴松转过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三人穿过人群,来到岸边,靠近一艘船。
高大的人站在船边,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箱子抬到船上。
那艘船上装着许多的货物,看起来似乎就是一艘商船。但是吴松敏锐的看到,在船身上有一些地方,有许多的刻痕。
那些刻痕似乎是兵器留下的,为了遮挡这些刻痕,有人用黑色的涂料将船上都涂抹了。
此时,那个大箱子已经被抬到了船上。领头的那个高大的人转身向港口走去,吴松悄悄跟在后面。
那人穿过整个港口,进入一家酒馆。
酒馆里到处都是来买醉的水手,那人径直来到一个角落,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那里早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那是一个干瘦的男人,脸上都是刀疤,看不出来年纪。
高大的人坐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
干瘦的男人拿过钱袋数了数,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高大的人一时还没有离开,而是挥手要了一壶酒,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
吴松走到桌前,在对面坐下。
“兄弟,一个人喝酒啊。”吴松笑道。
“你谁啊?”那人不耐烦地道,抬头看向吴松。
等看清吴松的样子,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是你?”
说完,那人就惊慌失措的准备站起来。
吴松闪电般出手,扣住那人的右手手腕,笑道,“船长,慌什么,我们再聊两句。”
坐在吴松对面的人,正是邓船长。吴松和张一鲁从湖州港出发,乘坐的是一个叫蔡船家的人的船。
在船出海不久,这个邓船长就率领自己的手下拦下了蔡船家,索要钱财。
蔡船家如数缴纳,结果这帮海盗却看上了蔡船家的女人,想要施暴,被吴松赶走。
后来,邓船长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老大红须船长,后者带了手下找到吴松和张一鲁,双方大战一场。
邓船长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吴松。他早已经认识到吴松的厉害,此时看到,自然惊惧万分。
本想逃走,结果被吴松按住手腕,登时感到一股元力打入自己体内,双腿便不停使唤了。
“少侠,饶命啊。”邓船长求饶道。
“想活命很简单,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吴松道。
“我在这里就是喝酒啊,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什么?”邓船长装傻道。
“不说是吧?船长,你看那边那个人。”吴松道。
邓船长顺着吴松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人。那人的一条右腿从膝盖处阶被截断了,下半截用一截木棍支撑着。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变成他那样。”吴松厉声道,说着将一股元力打入邓船长的身体里。
邓船长立刻感到右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忙求饶道,“别,别,我说,我说。”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采购**。”邓船长道。
“停在港口里的那艘船上全部都是你们采购的**?你们采购这么多的**是为了干什么?”吴松道。
“船上确实都是我们采购的**,我们采购**..是为了...那个...”邓船长期期艾艾道。
“说!”吴松手上加劲。
“啊!”邓船长痛呼出声,忙道,“我说,我说,是为了进攻中界岛的。”
“你们还要进攻中界岛?”吴松狐疑道。
几天前王家海盗成功突袭中界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吴松及时出现,那么现在王家海盗已经占领了白鲸城,估计有半个中界岛都会落入王家海盗手中。
经过那次突袭之后,中界岛已经加强了戒备,不仅本岛上的守卫数量剧增,而且在岛屿方圆五十里范围内,也增加了许多岗哨。
在如此严密的防御下,王家海盗去进攻中界岛,无疑于是送死。
“对啊,我亲耳听到我们少主说的。”邓船长因为膝盖上的剧痛,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龇牙咧嘴道。
“你们进攻的路线是什么?几时发动攻击?”吴松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邓船长带着哭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