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朝,文、武就像一对冤家,见面就有互掐的冲动,文、武公子们之间也是如此。
四文公子翩翩而来,四武公子怒目而视,直如两只即将战斗的公鸡各自做好了准备。
高峰早就预感到不妙,他已顺势站了起来,若有可能,他将转移到别的桌上去,以免波及到自己。
只是高峰刚一起身,就被一股大力给按了回去,终归是练过武的,力气大、反应快,根本不是文弱的高峰所能抵御。
“高兄,你答应帮我的事是否该兑现了?”一边按住高峰,一边不怀好意地望着已近身前的黄亮四人,谷城说道。
我帮你个头,明显被谷城当枪使的高峰瞬间明白了,这小子也学坏了。
原来这个方桌只能容坐八人,四武公子加上四文公子正好八个,他们坐在这里互掐倒也热闹,大不了锅碰勺、勺碰锅,跑不到外面去,彼此间不会顾忌,别人也不受波及。
高峰往这一坐却又不同,八大公子必须有一人坐不上来,对这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公子们来说,岂不是让他们分出去一人?
两边人马都强势得很,谁分出去都不好,不如自己出去,既能避祸,又能看热闹,何乐不为?
偏偏谷城把自己按了回去,高峰的目的没有达成,自然心中不爽。
不过,谷城说的也不错,他答应别人的事确实应该兑现了,总不能到时再拿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做弊根本无法圆满,万一泄露了连谷知县也会没面子。无奈之下,高峰只能任命。
高峰之所以看出了被当枪使,是因为他看透了谷城的用意。他的存在就留给四文公子三个座位,从而将他们的军。
你们四人来可以,只能坐三个座位,另一位去别的地方,或者四人都走,毕竟这边五人是先来的。
先来后到谁不懂,偏偏四文公子不懂,在黄亮的带领下,四人很快就挤到桌前。
“黄亮,这里坐不下了,你们去别桌吧。”谷城直接开口往外赶,高峰甚至能从其语音中听出“嘿嘿”的窃喜之意。
“坐不下没关系,谷城,我看这样吧,大家来赌一把,输者也不用到别桌去,就在这桌帮大家端茶倒水如何?”黄亮随手揪下个葡萄扔进了嘴里,边吃边说道。
靠,这家伙够狠,这么毒的招都能想到,不愧是蜇人世家出身。
八大公子,人人都是天纵娇子,在这种大场合谁不要面子,况且各自的老爹也在现场,真要轮落为别人端茶倒水的角色,别说他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就是他老爹面子上也过不去。
看来这家伙有了必胜的把握,否则为何敢挑战二衙内?我要是他就不会应战,必输之局何必上当?
就算高峰再多虑,还是挡不住二衙内的勇猛,只听他说道:“不就赌一把吗?有何不敢?”
乖乖,在宋朝赌可是犯法的,你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名声,你老爹的名声总得顾吧,最主要的是能赢吗?唉,这个老二还真二。
“谷公子爽快,我们就赌—”黄亮看对方入套,忙不迭声地说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谷城打断了:“等等,既然赌是你提议的,那如何赌法应该由我来提议,这样才公平合理。”
高峰侧脸望去,眼中露出惊疑,这还是那个很二的老二吗?果然不愧是官二代,这智商杠杠得,这提议棒棒地。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这—,那你想怎么赌,不合理我们可是不会答应。”黄亮这时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也小瞧对方了。
“当然是赌武,我们双方各出四人,一对一战斗,胜者多的赢。”谷城兴奋地说道。
我晕!智商还能再高点不,在这宴会之上大打出手,还不把大家的眼睛跌出来?这提议真够奇葩的。
不过细一想,也难怪,宋朝赌的花样就那么几种,依二衙内这种平时不涉猎其中的人来说,还真想不出靠谱的招来,他只能从自己的角度选题,毕竟四人都是练家子。
“不行,你这提议完全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考虑,有失公平合理。”黄亮立马站出来反对,他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会答应。
“那你有何建议?”谷城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不会同意,所以并不着急,而是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
“要不我们赌文,大家吟诗作对,吟不出来的算输。”不等黄亮出口,他身后的朱宝宝插嘴说道。
“噗”,高峰一口茶水刚进嘴里,差吐到果盘上,幸亏他转头快,嘴偏向了地上,否则还不知道怎么丢人呢?就是这样也吐到了站在身旁的谷城脚上。
刚才还认为谷城奇葩,现在看来这位朱宝宝简直是活宝,赌武,文公子不同意,你赌文,武公子会同意?真不知你平时读的书里都是些什么玩意。朱家出了个猪尿泡,可别再出个猪宝宝。
“高兄,你这是—?”谷城跺了跺脚,甩掉了上面的茶渍,不解地问道。
不但如此,就是其他几人也看了过来。
“喝水呛到了,勿怪,勿怪!”高峰忙歉意地说道。
切!几个大男人不屑地扭过头去,喝水也能呛到,你可真有本事。
“赌文对我们不公平,我们也不同意。”谷城自然持反对意见。他虽然也认识几个字,可要拽文吟诗就没那个能力了,否则又何必找高峰来帮忙呢?
“那你说赌什么?”黄亮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实际上他也没有大家都认可的好招。
谷城被问,便把眼光征询性地瞄向自己的三个伙伴,看他们都机敏地躲开了自己的目光,谷城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高峰身上。
虽没看到谷城的目光,高峰却如芒在背,十分不舒服,他那不好的预感又来了。正想起身借顾尿遁,偏偏谷城的声音传了过来:“要不高兄帮我们想个赌法吧。”
汗!高峰现在总算知道这个坏衙内为何做出那么小儿科的提议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他有种被套进去的感觉。
你们一时想不出来就继续想呀,大不了不赌,何必要拉上我?总想摆脱是非的高峰,直如已经上了贼船般难受。
PS:最近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