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用那么多人工,加上激励机制,肯定要花上不少钱,手头不宽裕,高峰就让高有贤送卖了两套沙发出去,这样钱的问题就解决了。
有了余钱,高峰又让高有贤购进了一些窑砖、石灰石等材料,以备下步使用。
在庄园建设期间,高峰每日都去看望风小默。风小默的伤情好的也很快,在庄园建设的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了,第五天除了左臂还不能活动外,她已能行动自如。
这时她提出了要去找风小赖,被高峰制止了。高峰让她等几天再说,毕竟外面有人监视,对方虽然没有采取行动,人员进出必然是被盯住的,风小默的伤没有好,万一因此暴露了反而得不偿失。
风小默虽然着急,却也知道高峰说得有道理,她只好留下来继续养伤。
胡妞带着十名姑娘的训练也有了不小的进展,站立基本成形,神色表情也有了进步,最主要的是姑娘们喜欢上了这项培训,就是吃点苦也没有人抱怨。
高峰决定让她们开始训练“行”。在“行”上虽然不能像模特那般要求她们,却也要完全改掉之前扭扭捏捏、小里小气的样子。高峰把要点告诉她们后,交给胡妞继续带领训练。
宋二蛋每日都会向高峰汇报反侦察进展情况。第三天已摸清了对方只有三波人马,大概十五六人。只是这些人都有一定的经验,想找出他们的老巢一时半会还没有机会。
高峰自然明白宋二蛋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还缺乏一定的谋略,得多经历经历才行,也许他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出办法来。
果然,在第五日传来了好消息。那十多人虽然出没在不同地方,可他们的驻地已指明应在县东南某地。
消息虽然不错,却让高峰谨慎起来。
居然是城外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朝这方向考虑过,这也是他疏忽的地方。搞错了方向不要紧,关键是他对这一块并不了解。
城外区域很大,要想秘密发展势力确实让人防不胜防,而且对方对他如此了解,说明其在县城安插了眼线,这些眼线就算监控不到整个县城,也会对一些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实施监控。
还有,对方可以使用外地人进行盯梢,甚至能联络到四名流匪作杀手,可见其不但势力分布极广,而且还野心不小。
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敌手,高峰不谨慎才怪,只是在彻底摸清敌情之前他还不敢乱动。
直到现在高峰还无法判断对方是为财还是其它,为财还好说,就算杀人越货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进行,若有其它目的,那就可怕了。
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若对方有意聚集,完全有可能啸聚一方,到时就是官兵也会拿他们没有办法。
好在从对方畏首畏尾的情况看,其还未形成气候,就是人数上也不多,这对高峰来说是有利的,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出手,以及出手的时机和方式。
高峰一时不敢借助官府的力量,官府一旦介入,情形又会复杂得多,甚至高峰自己也会陷入被动之中,他能利用的就是手中的这帮人马了。
让宋二蛋继续探查,甚至活动经费也给他追加了一吊,高峰则着手考虑役兵的组建事项。
自从保甲制实施以后,役兵就分摊在各保,这些兵又称为乡兵、甲兵,是按户籍丁壮抽选或募集而来的地方武装,平时不脱离生产,农闲时集结训练,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担负修城、运粮、捕盗或协同禁军守边等。
此时国家没有战事,役兵自然没有辅助作战任务,不过这个制度却让高峰钻了空子,他完全可以训练为目的把村民组建起来,这样既可以自保,也可以出击对敌。当然,这种事暂时还得秘密地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到第七天围墙砌成的时候,高峰组建甲兵的决心已定。按照当时律令,甲兵的抽选是二丁出一,算下来他也能募集到近三十人的甲兵,有这些人手可用,高峰心里安稳了不少。
围墙之内,区域广阔,正是他训练甲兵的好地方,他的计划是一边训练甲兵,一边建设庄园,当然,建设庄园这些甲兵就不能参与了。
围墙建好的当天,高峰把众人集结起来,他让人抬来铜钱,按人头、积分一个一个的分发工钱。
结算下来,每人都领到了一吊多,个别如老孙头、罗福等甚至领到了两吊钱,比起初高峰所讲的每日一百文要多上不少。
高峰为之付出了七十多吊,还不到一套沙发的钱,这对他来说压力不大,他的收获却不小,围墙建成,秘密基地小成,只要把作坊建好,大把的钱自然滚滚地流进口袋。
对高峰来说压力不大,对佃户们来说却是一趣÷阁宝贵的财富,他们只出了七天力就能收获这么多钱,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此种活天天有得干,一年下来几十吊的收入,简直比种地强上太多了。
等大家平静下来,都企盼地望着高峰时,高峰笑了笑问道:“大家觉得跟着我干活有没有钱挣?”
“东家,有钱挣。”回答声此起彼伏,内容却是一致。
“大家还想不想继续干下去。”高峰继续诱导道。
“想。”这次声音出奇地一致,就似排练过一般。
“你们想,可是有人却不愿意。”高峰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似在向大家传递一个严重的事实。
只是这话一下子把大家说愣了,众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如果东家说的此人不是他自己的话,那事情就会复杂起来,试想谁会有那么大本事不让大家干活呢?
“东家,那人是谁?他为何不让我们干活。”终于有一人沉不住气问了起来,此人正是罗福。
随着罗福的问话,群情激奋起来,众人纷纷询问情况,似有一份不甘的冲动。
高峰挥手让大家静下来,他以一副激扬地语态说道:“是谁不重要,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却知道我们不能再这么犹豫下去了,我们必须告诉他们,我们要干活,我们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