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加怀疑,回答到:“本寺玄禅主持正陪德空大师在后院打坐,施?19??若有需求,我可以去请。”
主持都亲自陪同,看来这个德空大师还是有水平的,那就选他了。高峰说道:“请倒不用了,你先去向主持禀报一声,我这边烧完香就去拜访两位高僧。”
“好的,施主。”和尚答应下来,临行前又问了一句:“请问施主贵姓?”
“我姓高名峰。”
“高施主请稍等。”说完,和尚便向寺内走去。
和尚离开,高峰又在原地等了一会,老太太几人已烧香出来,高峰忙把请德空大师的事情向她们说了一遍。
几人听完,面露郑重之色,能与这种高僧交谈,她们的心里有些发虚。
高峰劝道:“大师是得道的高僧,不会为难大家的,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就说出来,大师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高峰的安慰让大家稍稍放下了心,各自在那里考虑要向大师询问什么内容。
这时,之前离去的和尚快步走来,看到高峰便道:“高施主,主持和大师有请。”
跟着和尚来到后院,在一间禅房前停了下来。和尚交待道:“主持和大师在禅房内,若有疑问可进去相询,其余人在隔壁休息即可。”
看房门紧闭,高峰心里不踏实,想了想说道:“你们在隔壁休息,我先进去看看。”说完,他便推开禅房门走了进去。
禅房内比外面稍暗,不过,还是能看清禅房内的景致。
“高施主贵为发展副使,竟亲临鄙寺,老纳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禅房内十分简陋,侧边一榻,正面两张蒲团,上面坐着两个和尚,一左一右,一胖一瘦,一老一少。老者为胖和尚,年若六旬,少者是瘦和尚,也就二十多岁。
二人双手合什,端坐蒲团,稳如泰山。特别是年青的和尚定力更是非常,他双眼微闭,对外界不闻不问,俨然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就是高峰进来也纹丝不动。
胖和尚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说话之人正是他,显然他就是本寺的主持玄禅,而另一人就是德空大师。
看到这俩人,高峰不由得心中一阵腹议。一个如此年轻的和尚,能有多大的道行,居然敢称大师,看来是沾了五台山的光。
当然,对于玄禅能直接道出他的身份并不感到惊奇,永宁寺就是官方筹建的,他们对官员了解一些实属正常。
看自己脚下也有一个蒲团,高峰刚想见个礼坐下,却听到那边年青的和尚说道:“阿弥陀佛,玄禅,你如此心不静,如何修得正果?”
“师叔教训得是,师侄记下了。”玄禅恭谨地答应道。
什么?高峰差一点跳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和尚,出声教训老和尚,而老和尚还是一个大寺的主持,这已经超出了想像,更主要的是老和尚还恭恭敬敬地应下了,这让高峰一时间难以接受。
能不能别开玩笑,就算你们之间有那种师门关系,也不用那么牛吧,看来这小和尚爱倚老卖老。
虽然有这种想法,高峰还双手合什道了句:“见过两位师傅。”说完便坐上了那个蒲团。
被训斥过后,玄禅果然闭目打坐,不再吭声,这时德空大师睁开了双目,打量了高峰两眼。
只这两眼,德空已然色变,他的双眼现出惊恐,似看到了鬼一般。
“你,你……”德空指着高峰,哆嗦着只说了两个字,虽然没有内容,却也能看出他不再淡定。
不过,德空变化的也很快,他及时恢复了平静,转头对玄禅说道:“外面几位施主还请师侄帮忙照看。”说完便双手合什,闭上了双目。
只是高峰已然感受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双手同样在抖动。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真能看出什么?高峰不由得心中一悸。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了,他是个穿越者,来自未来,虽然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却还是个异端的存在,对此,他不得不经常小心翼翼,生怕事情泄漏,造成极大的慌乱。只是为了活着,他又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好在这些事情已被接受,他的身份才一直隐瞒下来。
渐渐地适应了现在的生活,高峰对自己的前世开始淡忘,他相信,随着自己的实力提升,各种借口随之而来,对隐瞒自己的身份更加容易。
然而,刚才小和尚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他已经开始后怕,若是被这个小和尚看出了门道,那就惨了,他总不能在这里把小和尚杀掉灭口吧。
唉,早知道就不干这种事情了,花钱还买个不安稳,高峰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后悔。
虽然对德空的表现很是惊异,玄禅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只留下高峰和德空大师相对而坐。
玄禅一出门,德空便睁开了双眼,他再次盯着高峰看了看道:“你是何人?”
“轰”,高峰的脑子一下子被这句话问崩了,他发觉对方看穿了他的身体,甚至看穿了他的灵魂,在这位年青的大师面前,他根本无所遁形。
只是他还不死心,强力镇定下心神,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我是高家庄园的庄主,大宋刚任的发展副使,还是一名有良心的商人,我姓高名峰,我爹叫高有才,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还未娶妻,更无子嗣……”
高峰啰啰嗦嗦地讲了下去,其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过此举既平静自己的心绪,又观察这位德空大师,看看他对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只是让他失望了。问完话之后,德空已然恢复了平静,高峰再也看不出他的一丝丝神情波动,而他自己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
对于对方这种泥人的性情,高峰感觉到无奈。此时他只能胡乱猜疑,却根本做不到平常对待,他更加看不出来对方是高僧还是混蒙之辈,他只能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慢慢地试探。
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对方说出他的秘密,他也不会承认。
只是德空大师再次说了一句,又把他吓了个半死。
“一切都是空,你何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