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一行人来到太子府,见到门房,智通合掌问了一声:“南无释迦牟尼佛,老僧有礼了。”
门房连忙起身:“师父客气了,有何贵干?”
“能否通报一声,我想见见太子。”智通说道。
“和尚,你是否有本事?”门房说道,因为门房知道,近来太子招揽许多异人,有道士也有和尚,见到老和尚精神矍铄,门房想大概这个老和尚不简单。
“老僧有本事,能解大烦恼,诸天多少事,一脚来踏碎!”智通随口一偈,结果门房误解了,以为说他有大本事,神通广大。
门房忙说:“大师请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他跑了进去,不一会,门口出来一人:“大师,里面请。”
太子亲自到院子来迎,一见面,太子身边的修行者不觉啊了一声,太子问:“怎么,你们认识?”
“智通大师是上座部高僧,我当然认识,不过智通大师可不认识我,晚辈凌风,见过大师。”那个修士叫凌风,急忙给智通大师见礼。
智通大师合什还礼:“南无释迦牟尼佛,不敢当施主的大礼,老衲有礼了。”其他修士并不认识智通,此时也纷纷行礼。
太子反而不好意思:“原来是大师,里面请。”
智通看了一眼太子,脸上露出微笑,但眼中有一丝失望,他不知道,他所见的太子是一个替身,智通灵性已通,感到太子没有一国太子的福分,故此失望。
太子将众人引到大厅,有侍女上茶,太子先告了一声罪,说去更衣,便走到屏风后,过了一会,太子出来,智通眼睛一亮,虽然替身外貌相似,但这个太子却是福缘深厚,他明白了。
“太子,何别诳老僧,先前恐怕是替身!”智通说。
“大师明鉴,不是有意骗大师,由于阎罗殿和魔门手段防不胜防,故此小心为上,这个月期间,已遇二次暗杀。”太子说。
“怎么回事,堂堂天子脚下,居然有此事?”智通说。
“大师不知?”太子诧异了,他以为智通知道,前来投他,谁知不知晓。
智通把四周一望,心中有些明白,看来自己感觉是对的,说:“我因为前些日子遭逢大难,连带古华寺受劫,本想化些缘,重建古华寺,实在不清楚背后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太子也明白了,居然误打误撞,太子将目前安都形势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安都早就成了阎罗殿和魔门的战场,而且,太子现在处于弱势,故此太子求贤若渴。
当听到阎罗殿的消息,智通没有什么,而惠海和惠明却竖起了耳朵,惠明已把莫闲刺杀端木良的仇恨集中到阎罗殿上,他不好找莫闲报仇,那么就找阎罗殿好了。
对阎罗殿,惠明和惠海有足够的深仇,古华寺毁在阎罗殿的手中,也让他们在郑国立不住脚,惠海没有智通的佛学修为高,虽说佛教不主张杀人,但惠海已经开了杀戒,对他们来说,除恶就是扬善。
本来,智通等人准备在太子府化缘,而化缘后,到玉佛寺挂单,太子许诺,他如果登上大宝,一定会重修古华寺,极力挽留,于是他们就留了下来,惠海和惠明就守护在太子身边,而智通则带着其他人,进入皇家寺院皇觉寺。
皇觉寺并不是一个大寺,里面主要是老年无处可去的太监,还有一些先主的嫔妃,在皇觉寺古佛青灯,诉求一个来生,在皇城西北。
在智通一入城时,莫闲的情报网在第一时间就已发觉,他们进入太子府,莫闲也清楚,在得到情报后,莫闲没料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己方多了二人。
好事还不指这么多,华阳宗的介子壅因为门下遇害,进入安都,莫闲第一时间赶到,执晚辈礼,和他进行了一场密谈,满意而归。
介子壅并未进入南宫将军府,而以一个道人的身份,挂单古槐观,至此,太子方也有了高端战力,莫闲的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大增。
观主这阶段很少在古槐观,只是偶尔回来一看,上次要不是亏了莫闲,他的小命能否保证,还是两说。
他忙于补充力量,不过,随着形势变化,来到安都的修士越来越少,费了很大的劲,只招收了几名散修,层次都不高,绿林人士倒招了十几个。
力量上与受袭前相比都不如,修行人士消息很灵通,知道他们受袭,知道南宫鹤不喜和尚道士,所以要投靠,还是选其他人好。
安都中,除了六皇子,太子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另外四皇子,还有其他皇子都可以选,,何别一定要投靠南宫势力。
他今日回观,想劝说子渊他们住到南宫别院去,莫闲他们上次的战斗力,他是看见了,比他所招揽的修士强得多。
待回来一看,观中居然又多一个人,一打听,是华阳宗的介子壅,观主虽说修为不高,但佛道之事,倒很清楚,私下问明情况,是受莫闲之邀而来此,心中一喜,便来见子渊。
观主先和子渊诉苦,说妫嗟卑鄙无耻,现在自己遇到困难,南宫梓说了,要是他能在将来的争斗中占上风,就重修古槐观。
子渊笑了,说:“南宫鹤本来厌恶道佛,通过其子而笼络古槐观,不过是用人之季而已,我们遇仙宗屹立之时,何曾听从过王公大臣,修士独立世外,不拜王侯。”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毕竟在安都。”
“投靠一方势力,也要选对方向,莫闲师弟曾提醒你,小心三方势力中的人偷袭,结果呢,你依然被人偷袭,目前挺好,我道家本无为,笑看风云变幻,古槐观自从开观以来上千年,不曾衰弱,虽不大,倒也符合我道家主旨,你还是收手吧。”子渊说出了肺腑之言。
观主摇摇头:“我不甘心,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只落个如此下场。”
“退一步海阔天空,道家讲柔弱,讲甘于在下。”
“你们真传弟子可以这么说,我年纪已大,不能如此活下去。”观主长叹一声,“我想你们帮忙,同门之间的情义,难道就这样?”
“同门之间的情义,可以说,正是同门之间的情义,才使我说这些话,明知必败的事,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南宫鹤与六皇子为一气,明显望着皇位,君王既在,太子在位,他们做法,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你既介入其中,以为莫闲师弟同意你,莫师弟只是让你看清形势而已。”子渊淡淡地说。
“我现在骑虎难下,你们既然不肯帮忙,我去找其他人,不依靠你们,总能行吧,不怪古槐观是末流的小观!”观主很生气,甩手就走。
他走后,从房间里走出四人,正是莫闲等人,子渊长叹了一口气:“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话已说清,只是他还执迷不悟,是不是和宗门说一声,让他们派一个观主来。”子常说。
“罢了,我们做的事,实质上和他差不多,只是我们选择了太子。”莫闲也叹了一口气。
“不一样,我们选择太子,一则名正言顺,二则,连太子都不知道,我们身在背后之中,为太子提供各种支持,而他,识人不明,能力不足,还执迷不悟,是要换一个观主了。”韦清说。
“不说他了,观主由遇仙宗上层来决定,目前太子虽成,但势力还是不足,宜潜于九渊之下,易经中的乾说得好,曾经的太子,是‘潜龙勿用’,现在太子已经现身,‘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接下来,就是乾的九三爻,‘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恐怕阎罗殿和魔门要清场了,小的势力将迎来激风暴雨。”莫闲说。
“师弟这一卦用的妙,不过怎么知道阎罗殿和魔门要清场?”子渊说。
“我有这种感觉,两头巨兽,将要决斗,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我如果没有猜错,他们会清场,一方面为了形势更明朗,另一方面,也是给一些观望势力一个警告,按德妃的情报,裕定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外表不留意看不出来,但明显是一种异香消耗他的生命,大概还有三四个月的样子,如不清场,就不会清场了。”莫闲道。
“清场会不会清到我们头上?”谢草儿问。
“可能,所以我们得做一些准备,介子壅我请了过来,就是借助他来镇伏阎罗殿和魔门,除非释天、寻香或者阴九幽、九秋仙姑出手,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我加的一道保险,另外,我得跟太子说一声,把形势告诉他,要他收敛起手脚,智通来的正是时候,别人不知道他的根底,而他的名声够大,正好保住太子,应付这次清场。”莫闲道。
“我明白了,我们的情报网会不会受影响?”韦清道。
“要他们小心一些,他们是凡人,应该不会受到牵连。”莫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