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个人带着风雨踉跄着进来,发现里面居然有人,神色一紧,手中的刀一动,接着无力的垂了下来。
莫闲没有动,但他已看出来人是武修,最多是炼筋层次,炼筋层次,对莫闲来说,太弱小了,而来人肩头有伤,已被雨水冲刷,伤口泛白。
来人手一拱:“在下庞蕴向几位朋友问好!”
庞蕴一眼看出方源和方燕是刚练武不久,还没有突破炼皮层次,但对莫闲却看不出来,好像他是一个凡人,但他知道,这肯定是高出他最起码两个境界的体现,所以他的刀垂了下来。
莫闲淡淡说:“莫闲携弟子方源、方燕外出游学,因雨困在山神庙,不敢当朋友问好!”他的口气明显不想介入其事中,也是说给庙外的人听,虽然庙外的人还有一二里路,但他说话很平和,声音却远远透过雨幕,而庞蕴却不知道这一点。
外面的人一愣,刚才在闪电之下,看到远方的山腰间有一座破庙,他们正在追杀庞蕴,声音传来,为首之人一皱眉:“有高手。”
“怕他什么,声音透过雨幕,大概是炼骨高手,我们之中有也炼骨高手,秦筝柱大师兄炼骨已大圆满,离炼髓只差半步,那个叛徒一定要抓到,不然的话,天机残阳谱会落入别派之手。”一个人说到。
他不知道,他的话虽在雨中,却被莫闲听去,莫闲本无意偷听他们的话,却因为身边有二个弟子,这两个弟子,刚刚入门,一个修炼的是武修法门大力牛魔拳,另一个修炼的是道修法门《洞玄灵宝定观经》,既要让他们见见世面,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用水行符箓化入雨水,得观数里之内的一举一动,不论是何种东西,发出何种声音,如在目前耳边。
他们说到天机残阳谱,莫闲听说过,这是一门武修秘笈,据说直指神通大道。炼神境界中,武修就会形成自己的神通,不再是以前罡气化生,而天机残阳谱以天机入拳,拳出命运动,是一处很奇特的拳术。
莫闲同时感到另一拨人赶到,两拨人显然不是同路,都向山神庙而来。
庞蕴看了看地方,走到角落处,坐下调息,而山神庙中,有些地方已经漏雨,他找了那个角落并不漏雨。
莫闲无动于衷,既然是修行者,本身具有很强的抗性,身上虽湿透,不会妨害他。果然,庞蕴做的那个角落中,身上腾起白雾,不一会,身上衣服就干了。
莫闲看着火堆,心神早已散开,见到他运功蒸干自己的衣服,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对他不进行疗伤,反而做这样无聊的事,不仅感叹,人都有舒服的本能,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湿透,也不打紧,最用紧的事,应该先把伤口处理了,最起码不会过份影响自己的战斗力。
莫闲注意力大部分放在外面两拨人上,还的一点放在那神像下的小狐狸身上,情况就复杂的。
外面的人已到,但却是两个方向,一个堵住了前门,另外一支堵住后门,两支显然不是一路,因为他们想分别占据前后门,各派出两人到另一门,却相遇了,二话没有讲,直接动了刀枪。
结果一方两人死亡,另一方一人死亡,一人负伤,冲向后门,被后门那一支人毫不留情的杀掉,后门的人商量了一下,没有再派人去前门,而是在后门潜伏起来。
前门的人突然一声喊,门轰然而开,劲气排空,中间夹杂着各种暗器,说是暗器,已不恰切,已是介于法器与暗器之间。
整个暗器铺开,笼罩了整个大殿,莫闲手一起,那些暗器不知怎么的,笼罩了火堆旁的三人的暗器,如百川入海一样,向莫闲的手上集中而去,好像莫闲的手上的磁力,一入他的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以掌中佛国将他们身边的暗器全部装入其中,堂堂的大法掌中佛国,却用来接暗器,要是佛主知道,恐怕要气昏了过去。
这时,方源和方燕才明白过来,两人实战经验是太小,莫闲心中一动,没有继续出手,让弟子们增长一些见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罩向角落的暗器在庞蕴一刀之下,纷纷折断落地,但在这个空当中,进来了三人,穿着簔衣,进入门,甩掉簔衣。一人直奔庞蕴,另二人奔向火堆旁,莫闲还是坐着,但方源和方燕坐不住了,二人一跃而起,方源手上多了根棍子,迎着其中拿钩的一人,而方燕手中出现了蛟龙鞭,一鞭抽向拿剑的一个人,而在门口,又进来一人,并没有动手,而是目光一扫,看到了莫闲。
使钩的那人手中吴钩一翻,想锁住方源的棍,方源棍一抖,如灵蛇般一缩,总算让开了,立刻落于下风。
这时,心中一动,似乎有人指点自己,直觉中左脚横开一步,右手的短棍随势打出,吴钩客正想趁胜就势取了他的性命,谁知他似有神助一下,不禁避开了自己进攻,而那根短棍似乎凭空出现一样,向自己头上打出。
他是炼筋快圆满了,论功力比起刚入炼皮层次的方源强得多,但方源如似有神助,根本没有和他兵器相撞,他一身力量无处发挥,虽是电光石火间,心中很憋屈。
方源怎么这么强?其实不是方源强,而是莫闲在背后支持,莫闲以意志直达他的心灵,不止是他,连方燕都很凶猛,这比传音更高明,精神直接起作用,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而且,印象很深。
是以吴钩客觉得自己很憋屈,不止是他,那个攻向方燕的女子,身手已达到炼骨初阶,但同样感到很憋屈。
莫闲知道,这种指点在短时间内能与对方抗衡,时间稍长,就会露出马脚。
“方源、方燕,你们不是两位对手,回来!”莫闲开口了,两人虚晃一招,退了出来,而对方却也火了,被自己低一二个层次的人压着打,很是丢面子,一声怒吼,不约而同的使出罡气,向两人劈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