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只看了一眼,骖无畏只觉脑袋像被重型号卡车撞击一样,强忍着没有哼出来,汗一样子下来,身上灵光一刹那间猛然暴发,接着又熄灭,脸色煞白,差点化出原形。
莫闲在不声不响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要惹我,不然的话,后果不是他所承受,对毒敌他当然也不放过,想暗算他,不付出一些代价,以为事情就完了,怎么可能。随手破除了墨汁,脚下又一步,看似随意,却正把握在点子上,毒敌正哼了一声,一股飘渺的似有似无气机一掠而过。根本没有力量,时机却在毒敌哼后,一气已尽,偏偏另一气未生,只是轻轻一触,本来毒敌气血已平缓,不曾想到,身子内部一种力量生成,刚刚平息下去的力量爆发。
毒敌身子一摇,身边气机一阵紊乱,一丝血丝在嘴角沁了出来。
莫闲脚下没有停步,在众妖看来,莫闲一杖打出,将煞气还有那些骷髅埋葬后,继续向前,随着他的步伐,身边气势进一步高涨,到最后,汇成大势,硬生生地将那股大浪分开,如一把尖刀。
至于毒敌和骖无畏的表现,众人反而没有留意,骖无畏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压了下去,现在撕破了脸,众人虽暂时没有觉察,但骖无畏可以肯定,莫闲肯定知道。
莫闲没有管他们,带着无比的气势,冲上了桥,他想冲击血河禁制,他刚冲到桥中间,一道血幕似连天的血云,从河中升起,无数符箓游走不定,轰的一声,四周白骨顿时烟尘起,如同遭受了飓风一样,甚至有数具骷髅受此影响,飞射出去,落入河中,耳中听到哧哧的声音,没入血水中,不见了踪影。
莫闲也倒退了几步,这一试试出了禁制的强度,血河禁制不仅强度高,更兼有腐蚀性,一缕腐蚀性的气机让莫闲的护体法几乎作废,莫闲微微振荡了几次,灵光闪了几闪,才将这缕气机消灭。
众妖望着突然出现的血幕,千霞率先发动了攻击,剑雨一出,如雨芭蕉一样,激起千重血浪,却未突破血幕,其他妖王也各展神通,刹那间,星雨横飞,电火交鸣。
莫闲也加入其中,手挥紫竹杖,攻打禁制,对于禁制,如果能一下子突破,那就突破,不然的话,需花上数日用水磨功夫来消磨。
特别是这种禁制,每蒸发一丝血水,禁制就减弱一分,毕竟此中已无人的主持,只剩下这一条血河,只要将河水蒸干,禁制失去了源头,不攻自破,众妖每一击,都有巨量的血河水被蒸发,莫闲也不突出,他还得防范着其他妖王,特别是毒敌和骖无畏。
他以白莲护身,手中每次挥舞一下紫竹杖,都有大量的血色雾气被一杖蒸发,而千霞更放出她的五彩真火,无数火球如流星般轰击着血幕,血幕颤抖不已。
其他几个妖王,或以妖火助威,或者直到攻击血幕,时间一天天过去,过去了二十一日,河中血水已干枯,血幕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莫闲笑了,一朵白莲从杖上产生,一出杖,顿时幻成紫莲,而此同时,骖无畏也抛出一颗妖雷,其他妖王也拿出了真本事,众妖都看到了血幕将破,个个都想比其他人先一步进入,同时也有立威心理,让别的妖王不敢轻视自己。
众般手段一齐打在血幕上,轰的一声,血幕陡然凹下去,接着破散开了,禁制破了,众妖根本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奇光一闪,都抢入其中。
广场上数不尽的白骨动了,纷纷站了起来,煞气成云,一起向众妖王打来,众妖王脸一苦,亮起各自法宝,千霞对莫闲说:“道友,你的砂子能否再用?”
莫闲点头:“可以再用,不过……”
不等他话说完,千霞立刻说:“快用砂子,我们答应你,进入之后,由你先挑一件法宝!”
“好,一言为定,有没有人反对?”莫闲手中出现那颗砂母,并未立刻祭出去,反而问众妖王,明显不太相信千霞的话,也难怪他会询问。
千霞眼光一转,心里明显不太高兴,但她什么话也未说,而是看向其他妖王,其他妖王在此形势下,只得点头,莫闲才祭起那粒砂母,刹那间,狂风大作,无数沙粒从空而落,转眼间,众骷髅不知多少,如陷身于沙子之中。
重如山岳的虚空砂,还有虚空之刃等,众多骷髅被磨灭,只有少量的骷髅和两具大能遗蜕还在挣扎,莫闲口诵六字大明咒,佛光闪处,将它们笼罩在其中,煞气死气和怨气如雪向火,灰黑色气体幻成人形嚎叫着,挣扎着,本来就是不甘的气机还有一点执念所成,在佛光中渐渐化去,它们也失去了存在的基础,精纯的精神力流入莫闲的心中,和莫闲的精神力水**融,佛门大法果然厉害,莫闲在内心感慨。
莫闲收了砂母,那些如玉的骷髅及遗蜕顺手收入掌中佛国,眼中平添了几分看破红尘,历经沧桑之意,气质越发出尘。
众妖一见骷髅被除,不等莫闲回过神来,一个个纵身而起,直奔正殿而出。
正殿座落在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之上,而台阶都是高二尺四分的白玉雕成,上面纹路隐然,想看清楚是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台阶明显比一般台阶来得高大,但对众人来说,并未成为阻碍。
毒敌抢先登上台阶,突然间,他停住了,无数符纹出现,向他身上漫延,他身上乌光开始闪现,拼命想压制符纹,其他妖王一下子愣住,不知发生了什么?
莫闲眼光一闪,他发现符纹很眼熟,他认了出来,不过是净心和虔诚类的符纹,净心符纹没有害处,反而对修士来说有好处,但虔诚娄符纹,却能收伏修士。
“这是怎么回事?”白光问千霞。
“我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千霞说,“不知符纹是怎么回事,莫闲道友,你有办法吗?”
“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莫闲淡然道,他实际上是知道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