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祀的日子,太阳还没有升起,政变开始了。
在昭阳宫前的广场上,百里旦带着手下,乘坐着车,走在广场上,对面百里望却穿着金甲,骑着骏马,看到了车子,手一举,手下喊道:“旦乱郑国,奉君上之命,诛杀逆贼!”
百里旦听到此声,吓得一哆嗦,他错把士兵所喊君上认为是百里聪,口中不由喊道:“君上,儿臣无罪!”
喊出声之后,感觉不对劲,身边的黑白无常早就看清楚了,怒道:“乱臣贼子,居然敢在昭阳宫前作乱!”
黑无常口诵密咒,护法金刚现,一派佛光亮起,挡住了射来的飞箭,白无常却使出了黑天大手印,一只黑金般的大手轰隆隆向着百里望队伍就拍了过来。
百里望队中出现在一人,手持宝剑,正是冰魄宗的阚英,见大手飞来,冷笑一声,手中剑一指,一道火光,轰的一声,黑天大手印破去,随即将手中剑祭起,一道白光只取白无常,白无常哪里里是阚英的对手,他们只是阎罗殿在凡间的管理者,一声响亮,飞剑騞然而过,白无常怔住了,连着血液喷出,人头落地,只一招,便斩了白无常。
黑无常一见不好,刚想逃,飞剑已临身,只得硬顶,护法金刚刚一接触飞剑,便被飞剑散发出的寒气冻住,接着出现了裂纹,光芒从裂纹中射出,金刚轰然解体,飞剑往下一落,黑无常也步了白无常的路。
黑白无常一死,剩下的士兵慌了,而这时候公子旦才伸出手来,撩开了车帘,黑白无常死的太过于迅速,以至于公子旦都没能发现,他为自己刚才的恐惧还恼火,口中喝道:“是谁敢这样大胆!该…”
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已看到坐在马上全身甲胄的公子望,他心一沉,还没有做出反应,百里望这边乱箭齐发,而阚英站在一边,不再插手,他只负责对付敌方的修士,其余的事,他不问。
百里旦已死,百里望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微微一躬:“多谢仙师!”
“不要谢我,他勾结阎罗殿,本身就该死,现在估计其他师兄弟们也应该结束了,我们不是帮你,还是帮郑国的百姓。”阚英说。
百里望哈哈大笑,手一挥,该去见他的父亲了。
百里聪现在是体弱多病,当初他选择投入阎罗殿之时,曾下过一般苦功,但修行太难,虽然学了一身法术,并且成了阎罗殿在郑国的判官,但长生无望,他也不指望长生,只希望自己做出有利于佛的事情,死后可以投生极乐,这也是一种解脱。
但随着他成了郑侯,不知不觉间把这些都忘了,郑国在他的手上,倒是治理得很好,这实际上也得益于他早期所吃的苦,使他明白,自己身份不足恃,也使他亲眼所见民间的疾苦,看到豪强压迫百姓,他上以后,采取一系列动作,彻底扭转了这种局面,在这点上来说,他也许不是好人,但绝对算得上一位好君主。
他一身最引以为憾的只有二件事,一件是在他生前没有根除阎罗殿,另一件事是他心中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跑了,到大安后宫之中,成了裕定帝的德妃,后来,圣教与阎罗殿相争,裕定帝死,但绿猗却失踪了,世间再没有绿猗,他到现在如没有忘记绿猗。
他正处在回忆之中,他近来越来越多地回想起往事,不禁又咳嗽了,他用手帕捂着了嘴,手帕打开,上面是殷红的血迹,他不想死,可是他知道,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得到长生,其中肯定不包括他,他曾想过,如果他一心修行,不理世事,会不会长生?他摇摇头,不知道,他已享受人间富贵,与其青灯古佛,不如手掌天下重权。
正在沉思之季,外面传来喊杀声,他立刻惊了起来,但一站起来,头一阵晕,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来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和内侍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百里聪咳了起来,侍女立刻拿来痰盂,百里聪把她推开:“你们还在这里干嘛,给我出去打听!”
正在这时,殿门开了,百里望浑身甲胄,一身杀气还未散尽,龙行虎步,后面跟着大将,还有几个世外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百里聪眼睛一凝,抬高了声音,喝道:“你来干什么?”
“父侯,百里旦勾结阎罗殿,想犯上作乱,被我斩杀,我见父侯老了,想请父侯去养老。”百里望说。
“畜生,你居然杀了你的亲弟弟!”百里聪又是一阵咳嗽,好像要把肺脏咳出来一样,脸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咳嗽而满脸潮红。
“父侯说笑了,百里旦哪是我的亲弟弟,而是犯上作乱的贼子罢了。”百里望淡淡地说。
“你这个畜生,不仅杀弟,难道还想弑父?我不会把郑侯之位传给你!你看着我的眼睛!”百里聪咳嗽到,嘴角沁出了鲜血,面目狰狞的说,他想利用迷神法进行最后一搏。
百里望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却感到一阵恍惚,正在这时,旁边的阚英轻轻的一声吒喝,百里聪身体一摇,差点跌倒,百里望心中一惊,醒了过来,心中不由怒意上升,感激地看了一眼阚英,要不是阚英,真的让他得逞了。
“父侯,我不过是学你当年的故事,我本不想如此,弟弟晦是怎么死的?父侯,你在位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开始昏庸了,旦他勾结阎罗殿,陷害弦弟和统弟,我不得不反击,丢失祖宗基业,那是最大的不孝,你老了,也该歇歇了,来人,把父侯带下去休息,祭祀照常进行!”百里望说到。
“恭喜君上,得登君侯之位!”百里望手下子产等上前恭贺。而百里聪踉踉跄跄边走边喃喃的说:“报应啊报应!”
消息传到牢中,公子统大喜,对公子弦说:“四哥,我们有救了!”
公子弦长叹一声:“我们死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