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如拿出二枚混沌元胎,说:“是不是给姐姐一枚?”
“可以留一枚,不过,我倒希望她不要走合道地仙这条路,我想炼紫金丹,就有这方面考虑,飞升仙阙,比困守在这样一个小天地中更好,虽然风险大些,但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再说,大道在不断尝试。就算留给她,目前也不行,她的实力尚不足保护混沌元胎,虽说我对之不视为奇珍,但天下修行人十有八九视之为奇珍。”莫闲说。
“我知道,你炼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可是为此考虑?”
“有这方面的意思,有了此符,梦思山就固若金汤,但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想实践一下我的炼器术,毕竟这么好的材料一般人不会上手,我手中却有,技痒而已。”莫闲笑到。
莫闲先去看望师傅,潜虚子听他说炼制了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莫闲将自己奉献二枚混沌元胎的事情与潜虚子一说,潜虚子听罢,沉吟了一会,说:“也好,门中有人眼谗这混沌元胎,虽然宗主说不得剥夺门中弟子的私产,你给出二枚,却是正好,既堵住了别人的嘴,又留下几枚,以供弟子们将来所需。你炼制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可是为此考虑?”
“师傅英明,有这方面的考虑。”莫闲笑到。
“好了,你在这边等一下,我来和流霞子几句话,你既然要献混沌元胎,宗门不会像我和潜无子师兄那样,因为那两枚元胎本来就是宗门的,你这两枚是你奉献出来,宗门应该给你一个大仪式。”潜虚子说。
“好吧!”莫闲一想也是,不然就会被人看轻,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比人看轻本没有什么,但一个宗门来说,却是大问题,这不仅关系到莫闲的脸面,更是遇仙宗的脸面,修行人和光混俗,众人之所畏,不敢不畏,不论莫闲怎样超脱,但最终的仪式还是要的。
莫闲又想起一个问题:“师傅,你要不要做个合道地仙?”
莫闲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潜虚子想要,莫闲会给他留下一枚混沌元胎,这是最起码的尊师应有的举动,虽然莫闲不希望师傅这样做,毕竟这样做后,前方的路几乎断绝,只能做一个地位逍遥世俗间。
“混小子,你把师傅看成了什么?”潜虚子笑骂到,“我自己还想飞升仙阙,怎么会做一个守家奴!”
莫闲也笑了:“我就知道师傅不会选这条路!”
潜虚子当作莫闲的面,手一画,面前圆光出现,流霞子影像出现在其中:“师弟,什么事?”
“我弟子莫闲想把二枚混沌元胎献给宗门,宗门最起码给他一个盛大的仪式!”潜虚子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莫闲师侄要把二枚混沌元胎献给宗门!你放心,三日后,我会集合众长老,举行盛大的仪式,奉请二枚元胎,莫闲师侄有什么要求,只要宗门能做到的,宗门一定做到!”流霞子大喜过望。
“我和莫闲商量一下。”潜虚子说,手一动,光镜散去。回过头来,对莫闲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什么大的要求,如果说有要求,就是我的弟子宗门多照顾一些,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洛山胡家村中,希望宗门多照料!”莫闲想了一会,才说出自己的要求。
“此事易耳,你这小子,居然连大姨子的事都考虑到!”潜虚子笑到。
莫闲也笑到:“她是我夫人绿如的姐姐,古人有:一个得道,鸡犬升天。我当然也要照顾一下自己的亲人。”
“好!好!做人能不忘本,你先回去,三日后你再将二枚元胎献给宗门。”潜虚子说。
莫闲回转梦思山,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此人是玄静子的三弟子,元婴修士凌风,见到莫闲,他上前一个道礼福生无量天尊,莫师弟,你好!”
莫闲还礼:“福生无量天尊,凌师兄,你好,有什么事?”
凌风入门比莫闲早,但修为却滞后,本来他还有二个师兄,却遭了劫,一个师兄在度化神劫时,未能度过,陨落在天劫之中;另一个师兄,在金丹期时,便陨落在外面,后来虽然报了仇,但凌风就成了玄静子诸弟子中的老大,当然,师弟们喊他三师兄。
“师傅有请!”凌风说。
“我先回梦思山梳洗一番,等整理好了,再去见师叔,不然的话,仪容不整,有失礼貌。”莫闲笑到。
莫闲知道他来没有好事,他身上还有二枚元胎,故此这样说,以自己仪容不整为借口,他并是怕玄静子,而是份属同门,又是莫闲的长辈,不太好处理。
“师弟,哪来的话,我道家并不太注重外表,我师傅请你,师弟还是尽快去。”凌风虽然满脸带笑,莫闲看得出,他并不情愿来请莫闲,特别是莫闲这个后来人,居然高过他两级,简直是个妖孽,他在莫闲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要不是师傅一定要他请,他不会来。
莫闲看得出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情愿,叹了一口气,不欲与他一般见识:“你在前头带路!”
莫闲的口气虽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并没有生气,但却在看他是否能承受住,他已不把所谓师兄看在眼中,而且语气中也透露出这种语气,他再看他的反应。
如果他变了脸色,说明他根本存不住气,要是他拂袖而去,莫闲还会高看他一眼;如果他变了脸色,还忍气吞声,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并不适于修行。如果他脸色不变,一切像没有听见,说明他心思深沉。如果他不仅没有变脸色,反而会面带微笑,此人心性修养了一定境界,不论他是憨厚还是大奸,莫闲不得不小心。
他变了脸色,脸上几欲发作,手上青筋暴起,拳头握起,眼看就要发作,但强忍下去,在前头领路,莫闲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此人不是一个修行人,虽然他是一个元婴修士,也不过占了一个好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