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身体一摇,化为人形,淡淡地说:“烈焰阵还是不要修复的好,以免造成更大的恶业,你的请求恕我不能答应!”
“术无正邪,关键是怎么用!”莫闲说。
“你怎么用是你的事,但在我来说,当年曾让白天君得到琅玕树一支,炼成了十绝阵中的烈焰阵,还是西昆仑的修士陆压道君出手,才破去了烈焰阵,不然造成的危害更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陆吾说。
莫闲敏锐把握住了关键,知道正常方法可能得不到琅玕树枝,原来烈焰阵中真有琅玕幡杆,如果使用另外一种树干,也就是玗琪树干又会如何?
莫闲又拱手道:“如果我不用琅玕树干,用玗琪树干如何?”
陆吾脸色变了,他化出了原形,大吼一声,风起云涌,一股神风吹出,莫闲的化身是天仙,却被此风一吹,骨软筋酥,身体不受控制,一下子吹出千里之外。
莫闲落地,身还在昆仑山脉中,他没有料到,哮天犬却在昆仑山脉外,看着这一切,此地是元始天尊的道场,也是西王母的道场,莫闲所在是西王母的道场,哮天犬不敢入内,更不敢杀人,故此在外界监视他。
而莫闲落地后,看来求取的路是不通,只有暗取。暗取的话,陆吾是个高手,他如果监视自己,那么可能性不大,莫闲在一块草地上坐下,他布置了一个阵法,居然在阵中静坐,这是一种麻痹对方的做法,自己受那股神风的影响,身体有些不适,但并无大碍。
果然一会儿后,感觉到有一丝神念扫过,过了一会儿,好像又有一丝神念掠过,莫闲微微皱眉,等了一会儿,再原地留下一个幻影,而莫闲却隐身而出,再次向昆仑山的中心而来,这回他很小心,花了近一个时辰时间,又到了昆仑山的开明门,离那个地方还有十里路,莫闲都不敢正视陆吾,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陆吾伏在地上,呼呼大睡,即使他看起来睡着,莫闲却不敢大意,对他来说,即使在熟睡期间,任何一点动静,都有可以引起他自然的反应。
莫闲将身体一摇,化作一只蝴蝶,在花丛中流连,甚至差点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忘记了,要欺骗对手,先得使自己相信,他翩翩地飞着,飞进了帝囿,停歇在玗琪树上,树叶如同火玉,树干通红,风吹过,悦耳的声音响起,使人沉迷在其中。
对于火玉一样的玗琪果,莫闲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地停歇在一枝之上,眼中符箓开始闪现,过了一会儿,终于解析结束,他小心向四周望去,见没有什么情况,一根触角陡然变得如钢丝一样,轻轻一勒,何止是钢丝,完全是空间成丝,一根细小的只有二片树叶的玗琪树枝断开了,立刻消失在他的空间之中。
陆吾猛然张开了眼睛,心中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神念出,见莫闲还在那儿,便收了回来,九个脑袋回过头来,看了看帝囿中树,没有觉察出异常,他还不放心,又将果子点了点,一个也不少,这才放心。
莫闲所化的蝴蝶早已飞起,躲在一枝树干后,见陆吾醒来,一动也不敢动,好在身处玗琪树上,陆吾并未用神念观察,莫闲才躲地一劫。
他见陆吾没有发现他,便又翩翩而出,落到琅玕树上,也依法施为,他很小心,但不知陆吾早已醒着,刚才心灵之中预警,虽然没有看出什么,但也足够引起他的重视,山中一草一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但什么也没有发现,陆吾还是大意了,帝囿中树木他没有纳入注意之中。
心灵又是一突,他皱起眉来,远方的莫闲幻影依然在阵法护持下打坐,好像时间够长的了,他心中一动,神念一动,这一回他的神念化入山的气脉中,立刻发现那不过是个幻影,他一下子明白了,神念如山一样,涌向帝囿,他并没有发现莫闲的身影,莫闲的变化术从根本上改变了自己,他发现一只蝴蝶,像是被惊到了,翩翩飞起,落到了一只琅玕果上。
他一下子注意到这只蝴蝶,但蝴蝶怎么会飞入帝囿中,但就是一只蝴蝶,他怎么也看不出有一点异常。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他冷哼了一声,一缕风生成,其锐如刃,直接斩向琅玕果表面的蝴蝶。
莫闲吓了一跳,下一刻连带琅玕果都失踪了,因为事出突然,莫闲没有考虑,琅玕果是天地间少有的灵果,对方居然连果子一起斩,莫闲下意识连果子都摘进了自己空间中,一摘下,他知道坏了,本来自己只取一枝,现在什么都说不清,当即一翻身跳出帝囿,转身就逃。
那缕劲风陡然消失,控制得非常好,只斩蝴蝶,不会伤及琅玕果,却发现琅玕果突然失踪,接着眼前一闪,莫闲已出现在帝囿外。
“小贼,哪里逃!”陆吾九首齐动,从中间一口中喷出一股三昧神风,天崩地塌的一声响,天地一片昏蒙,莫闲只觉得自己好比进入器修世界的洗衣机中,全身各处如同针扎的一样,根本不能自主,连身形都要被风吹化。不知道自己在何方。
三昧神风,莫闲脑袋中露出一个名词,他自己都哭不出来,无形的劲风一层层撕扯着自己,幸亏他是星辰印所化,星辰印本性为土,印中诸佛世界突然出现,这本是八宝功德泥起作用,一尊尊巨大的佛像散发着佛光,或坐或立在莲台上,天龙禅唱喃喃想起,使莫闲不由自主心起膜拜的感觉,外方有诸多星辰,莫闲哼了一声,手中掐印,过去佛立刻出现,一瞬间,他又完好如初,口中冷冷说到:“道也罢,佛也罢,我只向大道行!”
多亏星辰印,莫闲才没有被风化去,也多亏他在凡间很早就了解过去佛的精髓,才能不住从过去永恒不动中不断恢复,等风减轻,他睁开了眼,已经下去数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