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阵,万家酒庄已经能在远处看到了。这时,邹兑忍不住问道:“虫子,你家酒庄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听人说是闹鬼了,你们还重金悬赏,请人帮忙?”
一听邹兑的问题,万重也头痛地捏了捏额头,无奈来:“邹哥,说来话长……”
万重一番解释下,邹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大约在数月之前,万家酒庄中的酒被发现神秘消失了一些,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仓库中每日都会空出几大坛子酒坛。万家原本以为是有小贼偷酒,于是请来了一批武夫,加强了仓库的防御。
谁知道,请的人越多越麻烦,不但连小偷都没见到影子,而且似乎是被那小偷惹怒了,不但偷酒,还把许多酒坛砸碎了,上好的美酒白花花流了一地,损失更加惨重。
后来,事态越发的严重了,仓库中的酒损失越来越大,不是被偷走,就是被污染、被破坏。如此一来,万家这酒庄生意基本是做不下去了,只能暂时歇业。
歇业之下,万家酒庄的损失自然是进一步扩大的。万家坐不住了,这才有了重金悬赏的下文,造成这几日不少猎人和一些宗门武修等都涌入了庆丰镇的事情。
“虫子,你们派人将存贮美酒的仓库保卫得水泄不通,这种情况下,美酒依然每日被偷窃?这问题不是出在那些守卫身上吗?”
邹兑对这一点疑惑不解。
万家的仓库守卫最多时,多达上百人,将仓库都完全包围住了。如此多的人数下,偷酒贼若想悄无声息地潜入仓库中,实在是太难了。
倒是传闻中一些传说中的武修窥得天机,甚至能“土遁”或者“缩地成寸”,但那是传说中的人物,都已经和神仙没多少区别,没多少人见过。
眼下,在几百人的眼皮子底下,能够避开护卫的耳目,潜入仓库,在仓库中想要不闹出一点点动静和声响,若是寻常的小贼,这实在是太难了。更不用说那偷酒贼不但偷酒,而且还把酒坛打碎,这样的动静下,这些护卫都是聋子、瞎子?
万重苦笑道:“邹哥,这种事情任何人听到后只怕都不会相信……原先,我们也认为会不会是请来的护卫偷懒,或者有内鬼监守自盗。仔细询问后,那些护卫的描述中,都说深夜时分,他们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然后就睡死过去。等醒来,仓库中的酒已经被偷走或者破坏了……”
“一开始,我和家族自然不相信这样离奇的事情,怀疑他们把口供都串通好了。毕竟有一个人打瞌睡还能理解,但总不能几十人,上百人都同时打瞌睡吧?于是,我和一些族人开始在仓库中打地铺守夜,只要这一夜仓库中没损失,守卫们的谎言不攻自破。但你猜怎么着……”
邹兑见到万重脸上都是无奈苦笑,自然猜到了结果。
果然,万重叹息道:“我和几个族人轮流守夜,每次至少保留三人是清醒的。但到了深夜,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和几个族人忽然都神智模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仓库中再次失窃了……”
邹兑听到这里,也是眉头挑了挑。万家酒庄美酒失窃的事情,的确是离奇而怪异,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偷酒贼。难怪传闻到了外面,就被用“鬼神”之说来解释了,变成了酒是被“鬼”偷走的。
此时,这天色已经渐黑,但万家酒庄却是大门敞开,灯火通明,无数的灯笼被点燃挂起,照亮了夜空。
几个守门的守卫见到是万重来了,其中的头领立刻上前行礼道:“二少爷,你回来了?”
万重点点头,正要带着邹兑走进去,这时那头领去看了邹兑一眼,阻拦道:“二少爷,这位是?”
万重不高兴道:“这是我朋友,我特意请他来帮忙的!”
那头领却一笑,不客气地说道:“二少爷,这不必了。让他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后面的邹兑不禁眉头凝了凝。他已经发觉这守卫头领等几人面上都刺了字,身份只是万家的家奴,这头领却表面上言行都极为客气有礼,实际上却根本没把万重放在眼中。
连一些低贱的家奴都敢这样耍威风,莫非万重在家族中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邹兑隐隐觉得这八九不离十。
这时,在邹兑面前丢了面子的万重十分生气,指着那守卫头领的鼻子,就喝斥道:“赖三,你想干什么!”
万重气急之下,厉声呵斥起来。但那叫赖三的守卫头领却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少爷,大少爷已经请了金鼎门的少侠们来帮忙。老爷也说了,有了金鼎门的少侠帮忙,仓库美酒失窃的事情立马可解,不需要别人参与了!”
万重胖大的身躯已经气得发起抖来,指着那赖三:“你……你!”话都说不出来。
赖三得意而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却忽然见邹兑大步走了上来,不禁一愣。
邹兑扫了赖三一眼,淡淡道:“你叫赖三?”
赖三一怔,随即火冒三丈。这“赖三”自然是他的绰号,此时邹兑也这样称呼,显然是有意侮辱他。一时间,他狠狠瞪着邹兑,就要开口喝骂,却才开口,就见邹兑的巴掌扇了过来。
啪!
清脆的耳光声,赖三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
被邹兑这一巴掌扇得有些发懵的赖三怔了怔,终于是反应过来,竟将腰刀一抽。
其他护卫以赖三马首是瞻,立即也抽出腰刀,并围了上来。
邹兑冷冷一扫赖三等护卫,半点不惧,冷冷笑道:“狗一般的奴仆也敢朝着主人乱咬乱吠!虫子,这样的恶奴还是乱棍打死,抛尸荒野喂狼的好,免得以后又乱咬了什么人!”
邹兑这话一出,赖三等护卫都是身子一颤,拿起的腰刀都低下了几分。尤其是赖三,口张了张,脸色已经无比惶恐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