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之轩随着乾释天来到了皇宫太和殿。此时,除了大乾上位的重臣外,大乾皇室的各位王爷也大多来了。
乾帝虽为帝王,但为人心胸有些狭隘,极为护短,所以平时众人都很注意不触及他的霉头。但一个多月前,乾释天却先斩后奏,将太子乾傲关进了大理祠,这让乾帝颇为不满,心疼被关进起来的乾傲。
但因为乾释天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乾帝当年被劫走的血脉被找回,而太子乾傲无故挑衅,毒打了乾之轩的缘故。乾帝在心疼也不能不讲理,只能一直忍着。
今日趁着见乾之轩的时间,乾帝正好说了一声:“皇叔,太子顽劣,关他在大理祠已经有一月有余,该受的惩罚也惩罚了,是不是能放他回来?”
大理祠是大乾皇室处置皇族犯错之人的地方,由大乾皇室的长辈掌控,即便是皇帝都插不上手。乾释天正是目前大理祠的掌控者,所有乾帝才会如此客气的请求。
乾帝毕竟是大乾的帝王,拥有无上权势,乾释天也不能让乾帝太为难了。既然乾帝如此说了,乾释天也就点点头,向一太监吩咐了几句,那太监应了声出去了。
过了一阵,那太监带着乾傲走入了大殿。乾傲过了一个多月的地狱生活,此时终于看到了乾帝,立即来了底气,大声哭喊道:“父皇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乾帝看到乾傲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面色极为不悦,尤其看到乾傲耳朵都少了半片,更是忍不住就要发作。
这时,却听乾释天说道:“陛下,我现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一遍,我的做法是否合适公平,陛下听完才做定论吧。”
说着,乾释天朗朗开口,站在公正的角度,将那日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叙述了一遍。
事情说完,事实清楚,又有当日那些护卫作证,大殿中的重臣已经议论纷纷,都觉得太子乾傲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尤其是几个性子直接的老臣,更是认为太子跋扈横行,这次吃苦头完全属于自找的。
乾帝无法反驳,感到面子丢大了,脸上火辣辣的红一阵黑一阵。而刚才还十分有底气的乾傲也如霜打的茄子焉了,彻底没了声气。
乾帝看到殿中众人的目光都盯向自己,面子上实在挂不住,额头青筋条条蹦出,从龙椅上站起,几步走到乾傲面前,狠狠一掌掴在乾傲脸上,口中怒骂道:“逆子!”
这一掌极重,绕是乾傲脸皮肥厚也差点昏迷过去。乾帝还欲在打,却听乾释天道:“陛下,打骂解决不了问题。”
乾帝叹了声,转身道:“这逆子如此行事,不惩罚不行,皇叔做得很对,朕现在还觉得皇叔的惩罚有些轻了。”
乾傲闻话,肝胆具裂,抱住乾帝大腿道:“父皇,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乾帝黑着脸一腿把乾傲弹到了一边,静候着乾释天的裁决。乾释天却知道乾这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以乾帝对乾傲的溺爱,能当场打乾傲一记耳光,已经差不多是极限的事情。
叹息一声,乾释天自然不能过于逼迫乾帝,说道:“陛下,太子已经被关了一个月,念在他知道自己错了的地步上,这次就不再追责了吧。”
乾傲逃过一劫,喜极而泣,连连向乾释天感激道:“谢谢老祖!谢谢老祖!”
乾帝看到乾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熊样,觉得大失面子,实在看不下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下去,给我好好回房间反省去!”
“是!父皇!”
乾傲应着话,趁机一溜烟地跑出了大殿,生怕乾释天改变主意一般。
乾傲的事情解决后,乾帝终于开始注意乾之轩了,招招手让乾之轩上去,然后打量着乾之轩问乾释天道:“皇叔,这就是当年朕被劫走的之轩孩儿?”
乾释天点头道:“陛下可以看他的后背,这龙形胎记和他当年出生时一模一样。”
乾帝立即让乾之轩脱去外衣。大庭广众之下,乾之轩有些不愿意,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遵从乾帝的命令。
乾之轩脱去了外衣后,乾帝等都看清楚了乾之轩背上的“胎记”,纷纷欢喜无限。各重臣和王爷更是纷纷向乾帝贺喜。
乾之轩悄然观察,发现乾帝眼中流露的喜悦不是假的。也难怪,虎毒也不食子,哪怕君临天下的帝王也会对自己的亲骨头有亲情的。
但乾之轩却是知道真相的,他这个冒牌货,怎么都无法对乾帝产生亲近的情感,心头总有一种无比的别扭和隐隐的仇恨。
乾帝很高兴,宣布了一系列的庆祝动作,打赏了众大臣和护卫,然后说出了今后亲自调教乾之轩的打算之后,就让乾之轩下去了。对此,乾之轩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对这种陌生的环境一时难以适应,乘机就溜走了。
朝会散去的时候,乾释天在离开前,向乾帝道:“陛下,我观此子身上带有隐隐凶煞之气,还有对魔教余孽的认可和同情,必然是常年流落在外,沾染了许多坏习惯,观念完全被扭曲了,陛下以后还须得谨慎引导才是。”
乾帝叹息一声:“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亲骨肉,当年他被劫走,流落在外,并不是他的错,我会好好教育他,补偿他的。”
乾释天也告退后,乾帝也出了太和殿。正准备回内宫,却听一人喊道:“父皇!”转头一看,却是那肥头大耳的乾傲。
乾帝皱眉道:“不是让你回去好好反省吗?你怎么还没走?”
乾傲在脸上堆上笑容,打了个哈哈,问道:“父皇,我听说那野小子实际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是真的吗?”
乾帝点头道:“是真的,你以后别称呼他野小子了,他也是朕的骨血,你们兄弟以后要相亲相爱。”
乾傲一听,却有些不满,说道:“父皇,不是我小气,而是他在是可恶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