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连那位大能也没有想到,我死亡的时候,脑袋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失,而且自毁程序也因为某些原因坏掉了,于是我不但没有死亡,还获得了越来越多的隐藏信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后来,荒废的古墓中又陆续来了探险者,其中有人觉得我这个会说话的头颅可能有些价值,于是将我带出古墓。那人却在后来一次前往北荒冒险途中被凶兽吞噬,我又落在了北荒的密林之中。在后来,我就遇到了猿公,从此就住在猿公家中,一住多年,直到再遇到你……”
时善早说完他的故事,邹兑和乾无双有些沉默不言。别看时善早说得简单,但如果谁只剩下了一个脑袋,无法自由行动,这其中的滋味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虽然时善早某种意义上来说,并非一个真正的“人”。
沉默了一会,邹兑还是问道:“时善早,你有什么打算不?你不会想一辈子就这样住在这里吧?”
时善早略一沉默,说道:“我确实早有打算。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有唯一一个心愿,就是找到创造我的人,问他一个问题。为了实现这个心愿,我必须传送回墨门的世界,但我已经无手无脚,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邹兑和乾无双闻言,均是大喜,他们正在为如何到达墨门而焦头烂额呢,时善早知道怎么去墨门再好不过。
时善早继续道:“墨门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危险的高武世界,这个帮助我的人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才进入就可能没命了,所以我也只能一直等待合适的人……”
说到这里,时善早顿了顿,向邹兑道:“邹兑,你愿意帮助我吗?你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中数一数二,勉强能达到进入墨门所在世界的底线。当然,你若选择帮助我的话,会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十之八九会送了性命,我并不勉强你。”
邹兑立即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请求你带我去墨门所在的世界,我身上有轩辕剑的残剑,修复的希望也许就在墨门之中。”
时善早道:“轩辕剑的残剑?这等至宝,即便是墨门的世界也是极为珍惜的。不过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是无法修复这样的神剑的,唯有墨门世界存在希望。如果你决定了的话,就去准备一下吧,我们越早出发越好。”
邹兑也不拖泥带水,应:“好!”
接下来的半日,邹兑回去准备了一下,告别了身边的人,随后带着时善早的头颅,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时善早吩咐道:“你从面具边缘打开我的头颅。”
邹兑依言而做,打开了面具之后,只看到面具下面是无比复杂的机械结构。
时善早的声音继续响起:“看到里面红色和黑色的两颗晶体了吗?”
邹兑点头道:“看到了。”
时善早的声音道:“你将它们取出来。红色结晶是我的灵魂载体,我的意识和记忆都存贮在里面,你拿出来之后在上面第一滴血,在随身佩戴,今后你我就可以灵魂交流,会方便许多的;黑色结晶是一块一次性的传送石,傀儡死亡时记忆没有正确传送回去的时候,它会启动,将傀儡的身体整个传送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并不是完全死亡的状态,黑色结晶也就没有启动。”
听完时善早的交代,邹兑依言照做,取出红色和黑色的结晶之后,递了一滴血在红色结晶上,果然感觉到了灵魂和红色结晶多了一丝联系。
邹兑取出一根细绳,将红色结晶串起,挂在了脖子上。
这时,时善早的声音在邹兑脑海中响起:“现在,你捏碎这可黑色晶体,我们就会传送到墨门的世界中。黑色晶体中的能量受损,不足以让你我直接传送到墨门,但传送的地方不会距离墨门太远。”
邹兑点点头,心头应了一声:“好的。”手掌直接捏碎了黑色结晶。
下一刻,邹兑忽然感觉一股黑雾包裹而来,瞬间将他吸进了一个黑色起点之中,消失不见……
……
天微微亮,十万蛮荒之地依然一片昏暗,但最初的几缕阳光却已经照耀在了墨门所在的墨山之上。只见这座奇山通体黝黑,下宽上尖,如同一柄冲天的利剑一般,阳光先落在的地方就是“剑尖”。
这柄“利剑”的剑尖处,一座座琉璃顶的大殿迸发出金光万道,山腰的云海环绕陪伴,让这一座座宏伟古朴的大殿如同漂浮在云海之上一般,神圣、肃穆而又庄严。
十万蛮荒之地环境恶劣,人族弱小,而墨门高手辈出,一直守护着十万里蛮荒。若没有墨门的守护,只怕人族早已灭族绝种了。故墨门是所有人族部落共同的圣地,蛮荒人族都以成为墨门的修士为至高荣耀。
墨山脚下,山门高耸,山门后便是墨门的入门弟子们的栖息地,这里生活着数万渴望成为墨门正式弟子的人族。
每一年,蛮荒各人族部落,都会挑选族中优秀的少年少女入墨门学艺,如果天赋足够,他们就能顺利成为墨门正式弟子,然后一飞冲天。不过,对于大多数记名弟子来说,他们却只能荒废三年的时光,最终黯然离开,回到部落。
这一年,恰好又逢各大部落将优秀少年、少女送到墨山的时间,邹兑自从被传送到这个世界后,一路之上已经遇到了好几批。
在时善早的帮助下,邹兑混进了一只弱小部落的队伍,和这只部落的几名成员一起朝墨门行去,一路套到了不少有用的墨门的信息。
这天早晨,邹兑早早地爬了起来,光着膀子来到溪边,痛痛快快洗了一把脸。
这时,一名男子朝着邹兑大喊道:“邹兑,你动作快点,我们马上要上路了!其他部落的人早到了墨门,我们已经落后很多了,必须抓紧时间。”
“哦!我马上来!”
邹兑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水渍,就站起来小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