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兑哥哥,你怎么不大高兴?我们可是全部都通过了第一项,每个人都基本毫发无损,这可是相当好的成绩!”
阿布沙罗斯见邹兑表情有些无奈,不禁十分奇怪。
邹兑叹息一声,摇摇头道:“你们顺利通过第一项,我当然高兴。但这么多的迦楼罗族死在同胞手中,这让我这个外人都感觉心头很沉重……对了,你们有没有暗中对同族下手的?”
阿布沙罗斯眨了眨眼,坚决地摇头:“没有!”
阿布沙罗斯身后的一个迦楼罗族女兵也开口道:“大人请放心,大人的交代我们铭记在心,这次大比对抗中,若是迫不得已,我们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同族姐妹的。”
阿布沙罗斯插嘴又道:“邹兑哥哥,我们都看到你在尽力救治其他队伍的迦楼罗族了,我们要是还攻击她们,岂不是在给你帮倒忙?”
邹兑笑了一下,点头道:“大家做得很好。第一项,大家全部通过,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现在还不是祝贺的时候,大家先休整一下,为下一个项目做准备。”
第一项比赛结束,各个兵营通过统计被淘汰者的数量来打分,被淘汰的人数越多,分数越少。而邹兑的队伍是不多的获得“一百分”满分的队伍之一。
接下来的第二项比赛是“个人角斗”,规矩很简单,随即抽取两个迦楼罗族做对手,然后两个迦楼罗族操控中间铁链吊着的铁球运动,直到其中的一方被铁球砸倒为止。
从这规矩就能轻松计算出,这一项的淘汰比率高达“百分之五十”,而对于参赛选手的硬实力也是极为苛求的。
“这次的比赛,考验的是灵魂神通的利用和操控,”
邹兑望着面前的众手下,郑重说道,“大家不要紧张,我们在这方面是强项,我希望你们争夺纸片的训练没有白费功夫。另外,若是遇到强大对手,千万不要强撑,干脆地躺下认输就行。还是那句话,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一定要好好珍惜!”
“明白!”
众迦楼罗族女兵齐声回应,声音隐隐带着敬重和感动。她们习惯了命不值钱,被人当猪狗的生活,现在有邹兑如此珍惜和尊重她们的生命,她们怎么能不感动?
邹兑点点头,又特意提醒阿布沙罗斯道:“阿布沙罗斯,你比别人更有优势,但别轻敌大意,给我好好比赛,知道了吗?”
这小丫头是有前科的,自从击败了众教官后,她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在和别人的对抗训练中,都懒懒散散的,并不施展全力。结果,她大意之下,在一次和其他女兵的对抗中吃了大亏,栽了跟头。
此时,邹兑特意提醒她的糗事,阿布沙罗斯不禁嘟着嘴,不乐意地望着邹兑,闷闷的回答:“知道了……”
相比第一项的暗中小动作,第二项则是赤果果的相互攻击了,那用来做道具的链子锤不算沉重,上面还布满尖锐的铁刺,着实露骨的残忍,血腥味十足。
迦楼罗族的女兵肉身和力量不是优势,更擅长灵魂神通和隐匿刺杀,此时这种赤果果的相互攻防下,失败的一方十有八九会受到重创而丢掉性命。
这对于这些参赛的迦楼罗女兵来说,是种残忍和恶毒,而对于高台上看热闹不嫌事大贵族和王族来说,刺激和感官都是比第一项立即升级了,最能让他们兴奋,让他们嗨起来!
比赛的舞台被特意设计得距离高台很近,这能让高台上的贵族和王族能更清楚地看清楚比赛的细节。而比赛的舞台被分作了一百个小场地,每一个都有链子锤道具和两名被抽到一起的迦楼罗族女兵。
这一百个小场地空间十分的狭小,除了链子锤和两个迦楼罗族女兵占据的空间外,剩余的空间几乎不容人从容的转身。而当两个被抽中的迦楼罗族女兵进入小场地中,小场地的栏杆一封,小场地顿时成了不死不休的血腥“斗兽场”。
邹兑无能为力、有些发指地看着那小场地中上演的一幕幕血腥一一
某个小场地中上,一个迦楼罗族推动链子锤高速旋转了起来,锤头锋利的铁刺如同刀片一样划过对手的脖子,直接割断对手的喉咙,鲜血四处喷溅。死掉的迦楼罗族立刻被拖了下去,而取得了胜利的迦楼罗族脸上沾染了同胞姐妹的鲜血,除了冰冷就是麻木,不见丝毫的喜色,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小场地;
某个小场地中,一名迦楼罗族狞笑着催动链子锤,将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的脑袋砸得开花,鲜血和脑浆四溅。获胜的迦楼罗族兴奋狂笑着,仰天咆哮地大步走出了小场地;
某个小场地中,两名迦楼罗族女兵面色都比白纸还白,都不忍心向同胞姐妹下手,局面一时间僵持住了。随即,小场地外传来两个迦楼罗族所属队伍领队的怒吼和咆哮。被逼无奈下,战斗还是发生了,其中一人倒下后,另一人战战兢兢、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小场地……
邹兑越看越有种愤怒无处发泄,可他作为一个外人,根本无权利对迦楼罗族的风俗说三道四,更不用说他还被“不动明王锁”锁住力量,一直在苦苦寻求摆脱“不动明王锁”的办法……
叹息一声,邹兑却没有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因为他必须关注手下战斗的情况。此时,阿布沙罗斯也要出战了,她被抽到和一个迦楼罗族对战。
邹兑有些担心,阿布沙罗斯的对手明显更加的老成,身上有种比其他迦楼罗族都要浓重的杀气,很可能上过战场,还从战场的尸体堆中活着爬了出来。
“是四王女的人……”
邹兑走近几步之后,一眼看到那老成的迦楼罗族胸口佩戴着四王女的徽记,顿时眉头一拧,隐隐感觉不对劲了。
心有所感地一转头,邹兑果然看到不远处,首陀罗正满脸狠毒的对着他阴笑连连,还做了个割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