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阶妖猊眼神一阵阴晴不定,它自然是不需要结婴果,不过它即将分娩,结婴果树下有一味灵物却是通过结婴树不断地吸收灵力,一旦结婴果被摘走,灵物吸收的灵力不够充分,它在重伤的情况下,分娩可能失败不说,而且元气消耗之下,还有可能因为伤重而死。
决不能在放任眼前的几个人族修士。之前便杀了近十人,眼前的几个家伙,虽然气息显得更强一些,大不了再花点代价击杀了便是。
铁棘背妖猊骤冷的眼神让项思城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各自步履一动,站成一个防御圈。针锋相对地迎向铁棘背妖猊。
“看来你们是要找死了,罢了,我就再花点代价把你们杀了。”
铁棘背妖猊身形一晃,巨大的身体便跨跃出数百丈,向众人袭杀过来,如果是在平时,他大可依靠自己的妖力将这些人镇压,此时重伤之下,却需要尽量节约妖力。
“各自拿出自己的本事,既然回头,就不要再想像之前那般轻易后撤了。”
项思城面色凝重,伸手取出自己的冰蓝大扇,用力接连挥动,几道充斥着细碎冰晶的寒冷飓风凭空而现,朝铁棘背妖猊疯卷过去。飓风所过之处,地面爬满一层厚厚的冰晶,山谷之中,瞬间如同进入严冬一般,寒风凛冽。
符灵法器的厉害之处在于不需要消耗施法者的法力,接连的攻击下,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修士的最强攻击。不过缺乏也是险而易见,项思城接连动用之下,那冰蓝大扇上跳动地符文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暗。
“还等什么,并肩子上,不要给这妖物将咱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人形鬼物大叫一声,双手一展,五只阴森的白骨隼冲天而起。在空中诡异的变动,形成一个古怪无比地阵形,一如上次那般,不过这次不是用来束缚的灰气,毕竟对金丹修士有用的招式,拿来对付铁棘背妖猊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大量的灰气从五只白骨隼体内冒出,转眼之间,已经只能看到方圆数十丈内的灰球,将人形鬼物都裹了进去。那灰气在空中翻滚,形成一只巨大的鬼面阴云,桀桀怪笑着飘到十阶妖猊的上空,忽然凶恶无比地一口咬下来。
铁棘背妖猊张嘴一吐,一道夹娴着大量赤蓝色灵火的土矛自嘴中吐出,不费吹灰之力便连破了项思城数道飓风。飓风中的冰晶与灵火相撞,化作雨水凌空洒下,转眼间,此处如同在下浠浠沥沥的小雨一般。
不过人形鬼物的攻击异常紧凑,项思城的攻击才被铁棘背妖猊瓦解,人形鬼物化成的巨大阴云,在空中便咬了下来。
铁棘背妖妖猊怒号一声,身体低伏,身后长而结实的尾巴如同幻影一般甩向空中咬下来的鬼脸。
鬼脸倾刻间被击得粉碎,铁棘背妖猊钢鞭一般的尾巴直击进去。阴云中一阵骨头卡嚓的响声,同时人形鬼修的惨叫接连响起。一招之间,空中阴云尽散,人形鬼物从阴云中暴退而回。
铁棘背妖猊刚猛无比地一击看得陆小天等人胆寒无比,不过也许是这一招用力过猛,铁棘背妖猊粗大的身体竟然微微颤了一颤。
在场的众多金丹修士虽然修为境界远逊于这只妖猊,不过能修炼到现在,无不是经验丰富之极的人,铁棘背妖猊的这一丝异动很快被所有人捕捉到。再次验证了妖猊重伤不轻的事实。
铁棘背妖猊正待追击人形鬼物,空中一阵婴儿啼哭声响起,惨白的婴儿骷髅排成一排,在空中拉过一道长长的影子,数十个婴儿骷髅,有的看上去像是实质,有的看上去像是幻影,便是陆小天,一眼也难以分辨其中的真伪。上次可没有见索命婴僧使过这招,看来自从上次一战之后,这几年的时间里,索命婴僧也不是白过的。
陆小天挽弓搭箭的同时,暗自打量着那数十个哭泣的幼婴骷髅。里面杀机四伏,但他还真分辨不太清楚。只不过对于陆小天而言无法识别的,在妖猊的眼里却未必如此。
妖猊那一击将人形鬼物抽飞的尾巴再次甩击过来。从第一个鬼婴打过去。不过此时索命婴僧也做出了应变,数十个排成一排的鬼婴轰然而散。
妖猊的尾巴搅来搅去,陆小天从鬼婴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慌乱,当下不再迟疑,手中的火蛟箭厉啸而出,直接朝妖猊的伤口飞去。
与此同时,木老怪与杜疯虎也各自发出攻击,牵制眼前的妖猊,即便是身负重伤,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应付的,眼下这种情形,陆小天六人都打出了真火。
发出的攻击都非同一般,无论哪一个单独应付铁棘背妖猊的攻击都无法轻易接下来,不过六人斗法经验极其丰富。
与妖猊交手片刻之后,便发现了妖猊妖力似乎有些接济不上。当下大喜,六人自动分成三组,两人一组,同时攻击,或者同时防御,毕竟铁棘背妖猊的攻击无论是哪一个人,都无法轻易接下来。不过两人联手之下,却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
陆小天,项思城等六人围着铁棘背妖猊一通狂攻,衔接无比紧密。处在六人围攻之下的铁棘背妖猊怒吼连连,壮硕臃肿的身体承受攻击后再次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作为一只十阶妖兽,它的灵智确实已经与常人无异,只是它早先已经与巨石族十级战士交过手,元气大伤,此时又分娩在即,战力又打了个折扣。此时竟然被这六个以前如同蝼蚁一般的修士围在其中一通狂殴,铁棘背妖猊自然是憋屈不已。
只不过项思城与陆小天这六个,就算项思城修为稍差一点,身上的符灵法器,或者是九阶灵符却完全弥补了这一点,其他几个都已经是金丹后期,或者是同等境界的鬼修,哪怕是在这个境界之中,也绝难凑齐如此多的顶尖高手。
六人合击之下,便是铁棘背妖猊,此时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