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阴造化晶毕竟只是辅助结婴之物,比起结婴丹还是要差一些的。正好文长云开了这个口,他既卖文长云的成子,又挤兑一下陈鹤年,让其不好反对。这笔买卖,可算是划算得很。
十一阶的寒蛟精魄虽然也珍贵,不过众多门派,手里有元婴级妖兽元婴的老怪肯定还有,早些拿出来换得结婴丹,还有飞天战船,也算是能填补一下元星宫金丹修士的空缺。
“左右陈老怪你那结婴丹还是陆小天帮忙赢回来的,元星宫这几仗打下来也是损失惨重,陈老怪你拿那么多结婴丹也不怕烫手吗?”
啸天南大大咧咧惯了,也是出声道。
陆小天扫了一下其他好些个元婴修士一眼,顿时心中了然,看来文长云与啸天南虽是有心帮他一把,但也并非完全出自于这个目的,这次大战中,各派损失不小。而灵霄宫因为自己的出现,虽是有所损失,但陈鹤年与陈鹤羽手中的结婴丹却是不少,再加上自己凭战功还能换得。
灵霄宫手里的结婴丹如此之多,自然会让其他门派心里有所忌惮,不止是元星宫,玄冰门这些实力稍次一些的门派,便是古剑宗这种大宗门,也不愿意看到灵霄宫,或者其他任何一个门派陡然间冒出太多元婴修士出来。
望月修仙界的势力需要平衡,哪怕是在这种战争时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结婴丹交换出去,符合古剑宗与元星宫等门派的利益。
“也好,陆小天为望月修仙界和灵霄宫作出如此大的贡献,我们两个老怪自然也不会是一毛不拔的人。”
陈鹤年,陈鹤羽两人自然希望看到灵霄宫的壮大,可他们两个活了好几百年,人老成精,自然也明白这些元婴老怪担心的是什么。
左右不过是交换一颗结婴丹出去,虽是有些肉痛,但也有几分无可奈何,归根到底,还是灵霄宫没有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坐镇,否则情况便不会像眼前这般尴尬。
左右是形势比人强,陈鹤年呵然一笑,异常爽快地答应了。
“多谢老祖成全。”陆小天作出一副感激莫名的样子,心里对于陈鹤羽眼中闪过的一丝肉痛之色却有几分不以为然,这老怪物倒是抠门得紧,不过只要东西入得自己之手,纵然这两个老怪心里不满也不打紧。
这么多元婴修士见证,他也不怕陈鹤年两人会耍出什么花样。这陈鹤羽也特小气了些,如果不是自己,灵霄宫能拿到这些好处?
“正好十一阶的寒蛟精魄老夫带在身上,至于雪阴造化晶与星河护元阵的阵盘,在我元星宫另外一个老祖手中,迟些给你送过来,这寒蛟精魄便先给你了。”
星河老怪唯恐无法达成交易,伸掌一托,一只白色小瓶向陆小天飞来。
“多谢前辈。”陆小天按捺住心里的几分激动,十一阶的寒蛟精魄,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竟然用这种方式得到了。相比之下,自己手上的十阶妖兽元神,比这十一阶寒蛟相去甚远。
陈鹤羽嘴角一抽,他有心想要跟陆小天保管一二,只是如此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委实拉不下这张老脸。
很顺利,陆小天从啸天南手里又得到了一大块空冥剑石,这一块空冥剑石,比起当初从杜疯虎手里得到的还要多,施展飘渺剑阵,需要炼制出八颗剑珠。
不过此阵必须要元婴修士才可能施展出来,估计将这块空冥剑石炼化之后,差不多能炼制成七颗剑珠。剩下最后一颗剑珠,暂时也不用急。只要有时间,终究是能收集到的,毕竟剩下的任务不重了。
至于将剑珠进一步炼制成剑胚所需的涅骨剑幽兰,更是遥远,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次能从元婴修士手里交换到如此多的东西,陆小天已经是心满意足,比起想象中的收获还要来得更大,看来他原来的思路完全正确,找高阶修士是再合适不过。只等收获了雪阴造化晶,后面自己便可以一心等玄婴封魂法阵彻底圆满之后,便可以开始尝试凝结元婴了。
想到结婴,饶是陆小天心里也不禁有几分激动。
“小友,正好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咱们一起出去。”一干事了,陆小天正要离开,文长云对陆小天说了一句,起身与陆小天一起向外走来。
“不知前辈有何见教。”陆小天心里有些奇怪,虽是这文长云有自己的盘算,不过能交换到这些东西,也确实是帮了他一定的忙。只是他这样刻意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小友可是与我古剑宗的弟子骆清有旧?”在这洞府之外,文长云饶有兴致重新打量着陆小天。
“确实有些交情,以前还是散修的时候,一起在望月城相处过一段时间,不知前辈的意思是?”陆小天点头,这点没什么好遮掩的,随着他这次大出风头,以往很多事肯定都会被人翻一遍。又不是牵涉到什么利害的隐秘,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骆清这丫头也挺命苦的,其兄长骆远早在几十年前与南荒一位毒修交手时,身中奇毒而死。她原来的师傅,也死于这场战乱之中,我能看出骆清对你有些感情,不过对于咱们修仙之人,几百年岁月,看着挺长,其实也挺短的。”
“击杀骆远与骆清师傅的人为同一个修士,事后不久,便突破成了元婴修士。为了复仇,骆清修习了九圣清心月宵剑道,此剑道厉害非常,修炼大成者,在我古剑宗的宗门历史上,两个都达到了大修士的程度。甚至晋阶化神,也未必没有可能。”
“此剑道想必有其独特之处,可是清心绝欲?”陆小天眼神一动,想到骆清看自己时那热切而又有几分清冷的复杂,当时还有些奇怪,现在回想起来,也便怪不得骆清如此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百多年,在骆清身上也发生了这么多师,师父,相依为命的兄长相继殒落,自己又消失了那么久没有音讯,可以想象骆清心里的经历,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