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友,你们赵族人还真是无愧于幻术天下无双的美誉。”陆小天与项倾城这边刚藏好没多久,几道身影在这幽深的冰窟内相继追逐而来。而发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与陆小天交过手的玄魇鬼王。
此时的玄魇鬼王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敢将我们鬼族玩弄于股掌之中,想必你们赵族人也准备付出相应的代价。”
此时追随玄魇鬼王而来的,还有之前被龙千古喝走的人首魔章部族首领巽洪,以及血猴鬼王,银线鼠魔三个。原本巽洪几个因为龙千古的出现而退走,毕竟龙千古实力太过强横,他们三个非其敌手。只是回过头,多少有几分不甘,几个便一直盘旋在附近,未曾走远,待后面调过头回来时,自是没有发现龙千古,亦或是陆小天几个的踪迹。又碰到了玄魇鬼王。
玄魇鬼王在这冰窟内晃荡了一段时日,正心生气馁,没想到意外地发现了赵族人的形迹。被赵族人暗算了一把,辛苦到现在不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玄魇鬼王自然对赵族人心生怨愤。暗道凭自己一个,恐怕也奈何不得赵族的强者,于是招呼了巽洪,血猴鬼王几个一路追着赵真而来。
“几位想必是对赵某有些误会。”身后的冰窟,更为森冷迫人,此时站在这里,赵真便有几分难以忍受之感,便没有再深入进去,只是身后被玄魇,血猴两个鬼王,以及巽洪,银线鼠魔几个家伙堵住了去路,赵真双拳难敌四手,此时一脸笑意地道。
“赵族打的好算盘,竟然将我们几族,甚至龙鹿都算计进来,几族死亡惨重,看来外面的人族一点都没有说错,留着这赵族人也是个祸害,直接杀了算了。”巽洪与赵族合作多年,没想到对方如此翻脸无情,险些致自己于死境,此时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看到巽洪,以及玄魇鬼王几个一脸杀气腾腾的逼迫过来,赵真面色数变,对付一个他自忖尚无问题,但此时面对四个强敌的情况下,绝无幸理。
“等等,关于龙元,你们就不想知道更多?”在死亡将近的威胁下,赵真连忙开口道。
“龙元?先是被那银发小子得去,然后已经落在了天武国龙千古的手里。你以为用这种拙劣的借口便能让我们饶你一命?我鬼族拆骨熬魂之法,想必赵道友还没有经历过,很快,赵道友就可以亲身体验一番了。”血猴鬼王阴声笑道。
“你们错了,那雪域妖鹿身上的龙元,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当年诸强合战巨鹿,诸强者死伤惨重,巨鹿亦肉身被毁,龙元被打散,飞落各地,在各妖手上碾转反复。”赵真又急又快地道。
“什么?还有其他的龙元!此话可信?”巽洪,玄魇,血猴鬼王顿时面色大惊。
“当然,我可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赵真说道。
“也好,估且信你一回。”巽洪,玄魇四个相视一眼,然后嘿然一笑,依旧将赵真围了起来。
“诸位道友这是要干什么?”赵真面色微变,没想到这种情形下,这几个还是准备动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赵道友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便真的信了你的话吧。就算要去,也得先把你拿下了再说,”
玄魇鬼王狞笑道,“你是自己识相一点,让我们施以禁制,还是先遭受一番苦头,再让我们在你体内种下禁制。”
“这赵族人最精擅于幻术,赵真乃是赵族中硕果仅存的真意级大修士,战力不容小视,其幻术更是了得,咱们可阴沟里翻了船,被其逃走。”
“若是这种情形下,还被他跑了,咱们还不如自己抹脖子算了。”血猴鬼王阴声一笑,伸掌一罩,一张血色大网凌空罩下。将赵真所能逃走的几个方向全部封死。
一番短暂的打斗,四打一的情况下,没有多少悬念。在赵真的惨叫声中,玄魇鬼王与巽洪各自打入一道禁制进赵真的体内。赵真顿时如霜打过的茄子,浑身软瘫下来。
血猴鬼王伸手一招,提小鸡一般,将赵真提在手里。
“现在带我们去找龙元,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们几个会饶你一命,或是敢有半个假字,鬼族的诸多手段,少不得都要让你尝一遭。”
“想不到龙元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直到玄魇鬼王几个押着赵真离开之后,项倾城这才低声道。“只是那赵族人明明已经设计,让几族强者身陷这冰窟之内,为何又会去而复返?”
“跟上去便知道了。”陆小天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倒是从方才这几个家伙的谈话中,陆小天算是知道了一个较为有用的消息,巽洪,玄魇鬼王几个竟然说是龙千古得到了龙元。如此说来,自己在这冰窟之内不再是众人的眼中盯了,而是已经死去的龙千古。回头一想也算合乎情理,之前巽洪,血猴鬼王与银线鼠魔撤走,以龙千古的实力,龙元落在他的手里自然不应该有什么意外。
只是陆小天也没有太过乐观,龙千古已死,在这冰窟内,自己可以稍缓上一口气,可出去之后,龙千古消失成谜,时间一长,恐怕别人还是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而且此前苏晴跟着赵族人,此时未见踪影,在这危机四伏的险地中,陆小天也担心苏晴安危。一走了之可不是他的作派。
借助之前破阶丹的药力,陆小天此时也已经突破到元婴后期,境界提升,让他原本便已经颇强的元神,再次增长。只是这种情形下,陆小天依旧动用了龙狮与鬼火真人这两个老怪物替他警惕四周的危险。
远远地吊在玄魇鬼王这四个家伙的身后,以他们的实力,陆小天有意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自是无从发现陆小天与项倾城两个尾巴。
前面的赵真在玄魇鬼王几个的逼迫下指路,进入冰窟一处同样极为严寒无法久待的地方,有一处玉池,里面流淌着一种霜寒玉液,在这种奇寒之地,也尚未被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