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跟我说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很多人做梦醒来之后都会记不清梦里的内容,哪怕刚刚醒来明明记得很清楚,这时只要脑海中有一丝杂念,就会立刻把梦境忘的一干二净,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努力回想着,隐约记得秋云让我买个手机,还告诉了我他的电话号码,但我记不起那个号码了。
我想他肯定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上次托梦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梦里他没说几句话我就醒了,这一次也是。想来这就是他让我买手机的原因吧,我也实在是太落后了,都这个年代了还没有个通讯设备!
不过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师父给的那些钱用了一半了,剩下一千多点,恐怕只能买个很差劲的手机。想来也差不多了,只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给奶奶生活费了,我原本是打算留点钱给奶奶家用的,因为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到时候奶奶又是一个人在家,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我父母每个月都会准时打钱回来,不过卡里的钱奶奶从来没有动过,说是留着给我娶媳妇用的。
不过这大中午的做梦总感觉有点不真实,也许是我想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一会儿奶奶就叫我吃午饭了,我在家这一两天也确实没帮上什么忙,一回来还惹了麻烦,吃饭都没有胃口。
奶奶告诉我,吃完饭要带我去祖坟走一趟,既然我回来了,干脆就去给老祖宗上个坟祭拜一下。按理说上坟应该是清明节或者过年才去的,平常时候很少有人会去坟上祭拜,不过我奶奶硬要我去,说是我不轻易回来一次,清明节也不一定有空,多去拜拜老祖宗没坏处。
吃过午饭,奶奶收拾了一下,带了一些祭品就带我去了村外的坟上,祭拜老祖宗可不能马虎,该走的仪式一样都不能少。
烈日当空,我跪在坟前磕了四个头,点了鞭炮就开始烧纸钱了。纸钱还没烧完,我忽然看到坟头上开始冒青烟了,是真的在冒青烟。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急忙问奶奶有没有看到,奶奶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我急忙把奶奶扶起来就要走,这时烟气变大了,不知道是纸钱冒出的烟还是坟里冒出的烟,总之烟雾很大,熏的我睁不开眼睛。
“咳咳……奶……奶奶……你在哪?”我不停地煽动着眼前的烟雾,奶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竟看不到她了。
这太诡异了,朗朗乾坤,还是在我老祖宗的坟前,我就不信那些东西还敢出来作怪!难道它们真的有那么大怨气,连我老祖宗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话说回来,我老祖宗死了多少年我都不知道,这么久了,说不定早就投胎了,上坟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样解释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它们不把我老祖宗放在眼里。
但它们也别忘了,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用阴木剑对付它们!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烟雾比刚才更浓了,我确定这不是纸钱的烟味儿,这烟雾不会熏到眼睛。我就不懂了,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这种诡异的事情,一次次的让我遇到,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王权,快过来。”忽然听到有人叫我,但是没看到是谁,听声音只觉得很熟悉。
“是我,秋云啊,赶紧过来,我跟你说个事。”那声音再次传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你不是在苗族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到了他,很意外,他怎么突然就来了呢?
“傻啊你,我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回来,只不过借祖坟的磁场给你捎个信,我法力不够,距离太远很难跟你托梦,你赶紧买个手机跟我联系,我把我的号码告诉你,记清楚了。”
这次我记住了那个号码,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跪在坟前,原来我竟然跪着睡着了,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在做梦。奶奶正在烧纸钱,仿佛没有注意到我,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看到地上没有燃烧完的纸钱我就知道,其实睡的不久,才一会儿而已。
秋云跟我说的那个号码这次我记住了,记得很清楚,为了让自己记的更清楚,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感觉自己烂熟于心了,这才开始拿着纸钱往火堆里丢。
烧完纸钱我和奶奶就回去了,路上我又回想了一下,号码没有错,就差一部手机了,等我买了手机,就进快问问是怎么回事,秋云急匆匆的想要跟我取得联系,必定是有事跟我说。
回家之后,我借了邻居家的摩托车,立刻去了一趟县城,到手机店逛了一下,不过还没有看中合适的手机。
也是因为看到了熟人,所以没有立刻买。我看到了女法师的妈妈,就是那天在河边照顾女法师的那个女人。听奶奶说,这个法师从小就被送到外地去了,很少回来,学的应该是养小鬼之类的旁门左道,不过这女孩儿心地善良,可以利用小鬼帮助有需要的人。
法师,在以前是对术士之流的称呼,术士包括很多种,大多都有一身在旁人看来难以理解的特殊能力,他们时常会利用自身所长去帮助别人,因为自身具备法力,所以被人称之为法师。
不过女法师倒是很少见,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女性修炼法术,更别提是养小鬼了,女人天生阴气就比男人重,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不适合修炼法术,特别是跟灵异有关的。
我当时听奶奶说完,还特别佩服那个女孩儿,只不过她现在躺在了医院,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之前我不了解情况,还那样误会她,看来她当时说的没错,我真的是惹上了大麻烦,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法师是我的救命稻草,她能看出我有麻烦,肯定就有办法救我,前提是,我得让她尽快醒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