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直到汗流浃背才反应过来,这才想要离开,以免尴尬。
谁知刚刚要走,周紫萱却在河里喊了一声:“你看够了没有?”
“我……”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知道我在偷看,刚才来的时候她背对着我,我偷看她的时候是透过草丛的,躲藏的很好,不可能还会被发现啊。
“看就看吧,你能看到什么!”周紫萱不止没有怪我,反而从河里走了出来,还面带微笑,这让我心里更加紧张了。
说实话,确实看不到什么,她里面穿着东西,不过身材却显露无疑,该看到的部位都看到了。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至今没有交往过女朋友,看到这一幕自然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看着她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紧张的往后退,却一个不小心坐在了地上。周紫萱伸手把我拉了起来,对我说:“起来吧,偷看女孩子洗澡是不道德的,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但我不希望有下次,要不然,我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一个鬼婆想怎么搞我就怎么搞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可能经不起她的折腾。这也算是一种有效的警告方式,比打我一顿还管用,所以她没有打我。
穿上衣服之后周紫萱跟我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说她想了很久,觉得死者有可能是被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害死的,有可能是李保全。
要知道李保全已经不是人了,它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他干的,因为猜不到动机。不管是人还是鬼,害人都是有动机的,哪怕是变态杀人狂,也是出于变态的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才会害人。
其实我也多少怀疑过李保全,昨天晚上看到他的反应就觉得有点可疑。正常人看到死尸,一定会特别惊讶,但李保全表现出很镇定的样子,让我觉得他的可疑很大。
“算了紫萱,反正咱们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了,就别再浪费心思去想了,只要不查到咱们两个头上就万事大吉。”我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
我也只能这么说,虽然有些违心,本来我是很愿意协助警察处理这件事的,既然都被我们看见了,却要选择逃避,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大群人,老猎人也都回来了,这些人正在跟大家交谈。
我俩也急急忙忙跑了过去,跟李保全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来找人的。他们说是附近村子的,昨天晚上村里有人一夜没有回家,村民们已经报了警,不过失踪人口需要等待四十八小时之后警方才会受理,所以他们就过来找人了,想问问我们有没有看到。
村里人说失踪的那个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短发,国字脸,是一名货车司机,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
村民们的描述,跟树林里遇害的死者完全吻合,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他,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们当然找不到。
“我们也是路过这里,还出了车祸,根本没见过有人经过,要不然早就走了。”李保全正在跟那群人解释。
村里人也都好说话,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老猎人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已经打过电话了。
后来村民们就走了,老猎人告诉我们,为了避免麻烦,要把尸体处理掉,不能被人发现。那些村民已经记住了我们每个人的样子,如果发现尸体,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一报警,很容易就能查到我们。
我万分惊讶,当即就反驳道:“这样不好吧!”
“你懂什么,别跟着掺和,我说烧掉就烧掉!”老猎人也是个暴脾气,他说的话从来不让别人有异议,三个猎人当中只有一个有发言权,剩下的两个人好像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有一个人做出选择,另外两个人即便知道是错的,也会全力支持,我又有什么办法!
“王权,算了,别跟他们争,烧就烧吧!”周紫萱对我说道。
猎人叫我们去树林里帮忙,把尸体附近清理出来,就在林子里焚烧,不要引起森林大火,而且还要等天黑之后再焚烧,不然会把人引过来。
本来他们已经找到了车子,不过现在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在这里过夜了,至少尸体没有处理之前还不能离开。
至于死者的车,老猎人试了试,还可以发动,大家合力清出了一条路,老猎人决定把车开到河里去,然后到后半夜烧尸体。
一天的时间,我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虽然很饿,就是没胃口。眼睁睁看着别人作恶我却不能阻止,心里挺难受。
虽然说这也算不上是真正的作恶,可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好,人都死了,我们还要烧别人的尸体,一切都是为了不给自己带来麻烦,这样太自私了!
不过没办法,我们俩如今是寄人篱下,他们怎么说也只能照办。
到了后半夜,林子里已经堆了很大一堆干树枝,附近也清理干净了,保证不会引起森林大火。其实即便整个林子都烧了也不要紧,谁知道是我们干的,老猎人害怕的是把附近的村民引来,到时候逮到我们,有两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在焚烧尸体的时候,我不忍心去看,老猎人又不准我们离的太远,他还是不放心我们,害怕我们会报警。
大火持续燃烧了半个多小时,柴火快要烧完了,他们让我继续往里面加柴,我照做了。
我又加了很多枯树枝进去,保证尸体可以完全烧成灰,跟火葬场处理尸体的方式也差不多。闻着那刺鼻的焦臭味,我有好几次都想吐,只能尽量站的远一些,根本不敢去看。
周紫萱主要负责在一旁望风,看着有没有人来,有的话就告诉我们一声。
眼看着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周紫萱突然喊了一声:“有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