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看来情况不妙啊,这女鬼居然不害怕扶瑶的吊坠,不会是吊坠里面蕴含的能量已经用完了吧?
这下糟了,没有吊坠,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它了,除了阴木剑。
没错,我还有一把剑,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时间紧迫,来不及思考,我立刻拿着阴木剑就冲了上去,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要把她救下来。
“王权,不要过来!”周紫萱即便是被女鬼的头发缠着,也不想让我冒险。我又怎么会听她的,我不去救她,她就死定了,这女鬼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当我冲到女鬼跟前,并且用阴木剑朝它胳膊上砍了一下,它的胳膊直接就被我砍断了,女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接着把目光转向我,恶狠狠的盯着我。
“看什么,就是砍你了,怎么样,有本事冲着我来!”我恶向胆边生,放下一句狠话,就接着砍它。这次砍的是头发,我将它的头发砍断之后,周紫萱脱困了,她喊我走,我却杀红了眼,不愿意走,继续疯狂的砍着女鬼。
不一会儿女鬼就被我砍的皮开肉绽,一只耳朵也被我削了下来,脸上也被我砍了一剑,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从中间分开了一般,特别瘆人。
“王权……你!”周紫萱或许是被我的举动惊呆了,看着我一时间也忘记了要逃跑。
女鬼终于感到害怕了,一个闪身就爬到了洞顶上,迅速的顺着通道爬远了。
这时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紧张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片刻之后周紫萱对我说:“它可能是跟着咱们来的,这个地方距离盘龙山庄有好几公里,第一次见到它,当时它在盘龙山庄的停车场,这次却在这种地方出现……”
“你也认出来了吗?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砍它了吗,它奶奶的,三番五次的吓唬我,不砍它难消心头之恨!”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现在想想还是很愤怒,我恨我刚才没有能力抓住它,要不然我会让它后悔遇见我。
“别说了,快走吧。”周紫萱把我扶了起来,我俩很快就走出了那个通道,来到了另外一个洞窟旁边。这里就是周紫萱找到的另外一个洞口,这个洞口比较隐蔽,几乎与地面平行,洞口下面有半米深的凹陷,外面还长了许多野草,所以从外面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我俩爬出去之后,周紫萱才跟我说要马上送我回去,老猎人带的有外用药,我的伤口没有经过消毒,很容易感染,必须尽快回去用药。
其实我已经不再感觉到疼了,这点伤也确实不算什么,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还会遇到麻烦。那个女鬼并没有被除掉,它随时会找我报仇,到那时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解决它。
关键是,人需要休息,鬼是不用的,我就怕它趁我睡着的时候突然出现。还有一个基本的常识性问题,那就是普通的门挡不住鬼,也不知道周紫萱的符管不管用,我们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用符箓防它吧,总会有松懈的时候,我就怕它伺机对我们下手报复!
“那两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死了没有,王权,我想过了,不跟他们合作了,明天咱们就回去,再这样下去钱没拿到,命都没了!”周紫萱气呼呼的对我说道。
“回去?也好,听你的吧,反正我并不是很需要钱,你要是真的用钱,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嗯,那就太好了,我受不了被人利用,遇到危险就把咱们扔下了,什么玩意儿!”周紫萱越说越激动。
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这次确实是那两个猎人不对,眼看着有危险,干脆就不管我们了,要不是我们俩命大,两个人可能都要被野狼吃掉。
夜已经很深了,凌晨四点多,我们俩还在荒郊野外,又冷又饿,徒步走回去的话可能要好几个小时,走回去天就亮了。但也没办法,只能慢慢的往回走,还不敢顺着来时的路走,万一要是再遇到狼群,我可就没能力跟它们搏斗了,到时候直接等死吧。
“王权,你说那山洞里到底有什么,当时咱们看到的是不是龙?”路上周紫萱搀扶着我,问道。
“我哪知道啊,是不是龙也不关咱们的事,我感觉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我不想继续冒险了,我还这么年轻,传宗接代的使命还没完成,可不能这么早就挂了!”我回答着她,不忘记四下打量,担心狼群会突然袭击。
“你说的对,所以我让你不要再跟着他们了,那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爱怎么着都行,就算咱们白跑一趟吧,只是浪费了点时间而已,也没什么损失。”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就这么走了,钱没捞到不说,李保全身上的秘密也弄不清楚了!你说……人怎么会蜕皮呢?”我回想起来,心里还是难免会有发慌。
“人肯定不会,他可不是人,弄不清楚就算了,只要他不招惹咱们,爱怎么着都行。”周紫萱说的这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是非常时机,还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再说吧。
我们俩徒步走了两三个小时,脚都软了,才走回盘龙山庄。此时的盘龙山庄依旧灯光通明,与前一天晚上大相径庭,我还看到了一辆闪着灯的出租车。
从出租车跟前经过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叫了我一声。
“王权?是你吗?”
我停了下来,转过身,发现叫我的那个人穿着一身休闲T恤,带着一个鸭舌帽,下身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裤,身旁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妹子。
“不好意思,你是……”我一眼竟没认出他,上前询问道。
“是我啊,苏轻尘,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他摘下鸭舌帽,冲我笑了笑,我才看清楚他的脸。
在这种地方遇到他,很意外,我正想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却忽然面露惊讶,问我:“你怎么在这里,这个地方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