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着女服务员走,我们来到了一处名叫星皇酒店的大楼跟前,肥头大耳的男人直接带着女服务员进去了。他们开了一个房间,然后让女服务员在酒店房间里等待,他又出去了。
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全程我们都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就这么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我忍不住问道:“小莺,那个人干什么去了,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你别老是问东问西的好不好,我很累的!”岚莺的脾气是见长了,已经开始对我厌烦了。
有时候我在想,我难道真的那么惹人嫌吗,我不觉得自己很烦啊,不就是问题多了点吗。
就这样等了很长时间,具体多久我不知道,在别人的梦里根本没有时间观念。反正我只知道,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回来时,还带了另外几个男人一起来。
一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全都是穿着西装,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其中一个脖子上还能看到纹身。
他们进来后,就把安全锁打上了,然后也没有交谈,其中一个男人竟然直接脱衣服了。
“小莺,这……”我感到惊讶,忍不住又想问,却害怕她发火,还是憋住了。
“这帮禽兽,我就知道!”岚莺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现在看到的,肯定是这个女服务员曾经经历过的,即便我们有心想去阻止,也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几个禽兽脱了衣服,直接把吓得缩在墙角的女孩儿抬到了床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我都不敢想象。我不敢相信人可以坏到这种地步,完全不顾当事人的感受,甚至都不把当事人当做人来看待。
他们做出这种禽兽都不如的事情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谁家里没有几个女性,他们的所作所为,还配称为人吗!
我是含着泪不敢去看,可也阻止不了这样的悲剧发生。岚莺倒是比我镇定一些,全程下来,她几乎没有把视线转移开,只不过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恨得咬牙切齿。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离开之后,只留下女孩儿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地上凌乱的衣服以及床单上的血,时刻冲击着我的感官。
窗帘在微风下不停摆动,房间里的灯泡忽闪忽暗,似乎也在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不平。过了一会儿,女孩儿咬着牙站了起来,她慢慢穿好衣服,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
“不好,她要跳楼!”我本能的喊了一声,想过去救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在她的梦境里。
“回来,你帮不了她。”岚莺还算理智,急忙抓住了我的手。
正在女孩儿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撞开了,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酒店经理,另外一个看样子是女孩儿的亲人。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农民工打扮,头上还有许多粉尘。男人一看到女孩儿想寻短见,急忙冲上去抱住了她,把她拖了回来。
女孩儿看到他之后,模样甚是委屈,扑在男人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可是哭着哭着,她就昏了过去。
女孩儿被送进了医院,不知道躺了多久,才慢慢醒过来。只是当她醒过来时,精神却出现了问题,开始变的不认人了,看到谁都哈哈大笑,有时候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她的家人很无奈,把她接回了家,通过梦境,我们了解到,女孩儿家境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很穷。
在家里度过了漫长的几天之后,有一天夜里,女孩儿忽然一个人出去了,她一路不停的跑,似乎在逃避什么。一直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发现自己迷路了,第二天清晨,才来到市里。
她衣衫不整,流浪在街头,许多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她。她走了一天,饿了,便在垃圾桶里翻找东西吃,一个好心的早餐店老板娘可怜她,便带她去店里吃了一顿饱饭。
看到这里,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前因后果都已经知道了。岚莺果然有办法,通过梦境就能了解到一个人的过去,实在是太玄乎了!
“小莺,她好可怜!”我忍不住感慨道。
“好了,这些话出去再说,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咱们也该出去了,时间长了对大家都不好。”岚莺说完,便拉起了我的手。
这时,我又听见她在念叨什么了,可是语速太快了,根本听不清楚。
只知道随着她念叨那些类似咒语的东西,我眼前就又出现了一团白光。我们走进了白光里面,很快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小莺,她……”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必须得让她好起来,梦里看到的东西还不够详细,她一定还知道一些事情。”岚莺打断了我,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仔细想想,她说的有道理,我发现这许许多多的事情,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实际上,好似都有某种牵连。就比如之前那个住在桥洞里的大叔说的话,他就提到过一个女孩儿,说是严华的什么人,去工地上找严华,然后失踪了,会不会就是这个女孩儿?
可是又不太像啊,时间根本就对不上,早餐店的老板娘说,这个女孩儿是前两天才去她店里的……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琢磨着,会不会是这个女孩儿精神失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们在她的梦里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从她经历那件事到离家出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可能是几天,也有可能是几个月,说不准的。照这么来说,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儿,说不准真是大叔说的那个女孩!
“王权,别光看着啊,你扶她起来,我试试用蛊虫能不能唤醒她的神智。”岚莺又拿出了一个特殊的小瓶子,那里面装的都是恶心的虫子。
“这是什么虫,怎么这么臭?”我捂着鼻子问道。
“控尸虫。”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