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的意思是,住几天没关系,我们虽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帮人就是帮自己,人家都开口了,实在不好拒绝。
我寻思着,他还知道这些道理,说来说去不还是想捞点钱,这小子单身一个人,要那么多钱真不知道是干嘛的。反倒是我,也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我才应该存点钱将来成就一番事业。
“我听唐姐的,她说了算。”我看着唐菁,这个时候她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铜甲尸的事情,她好像比我们清楚,耽误几天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唐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道:“最迟两天,再久真的等不了,毕竟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行行行,两天就两天,不会让几位白等的,那就麻烦几位了,请!”陈家老大客客气气的把我们迎上了车。
陈家很大,是一个四合院,原本三兄弟都有自己的事业,很少回家,只有三人的儿女住在四合院里,如今最小的老三不在了,四合院里冷冷清清,儿女们害怕,也都暂时搬走了。
三兄弟让我们暂时就住在四合院,先将就一下,这里什么都有,想吃饭自己也可以做,总之祖坟那边得尽快查清楚。
三兄弟交代完就把钥匙给了我们,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四合院很大,我们住在北面,一共有十几个房间可以随意进出,剩下的房间里面都有私人物品,钥匙没有给我们。
本来这地方倒也不错,住上两天绝对没问题,可我睡的迷迷糊糊时,忽然听见外面有嘈杂声,翻身下床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陈家人来了。
陈家老三带着几个人进入了四合院,那几个人抬着棺材,不用寻思,肯定是陈家老三的儿子。
“他们干什么,怎么把尸体抬到这里来了?”岚莺穿着睡衣在窗口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他们的用意,不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房子是人家的,人家想把尸体放哪里都可以。
秋云就在我们隔壁,听到动静打开门出去查看了,我听到陈家老三在跟他说话,说什么想再做一场法事,所以就把尸体抬来了。可能他们比较迷信,本来今天白天就要下葬的,结果出了点事没能下葬,或许是放心不下,才会想找秋云再做做法事。
正所谓入土为安,死者本来就已经很惨了,死后还不能顺利入土,可想怨气有多大,做法事超度一下也是应该的。秋云这人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做,送上门的生意,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为了不打扰到我们休息,秋云让人把尸体抬到了他的房间里,关着门开始做法事。
隔着一堵墙还是能够听到他念咒语的声音,至于陈老三两口子,则在另外一个房间布置起了灵堂。陈老三的儿媳妇儿披麻戴孝的在院子里烧纸钱,哭哭啼啼的,想睡个好觉我怕很难了。
法事做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安静了下来,然后他们就把尸体抬到了灵堂,由陈老三的儿媳妇守灵。秋云脱去道袍来我们屋坐了一会儿,他跟我们说了一件事,他说做法事之前,问过陈老三,他儿子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作为父亲,他应该会知道一些。
陈老三说,他确实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他最近跟一个同学走的比较近,而且出事前他们还一起吃过饭。
不过这件事陈老三了解的并不多,他儿媳妇知道一些,陈老三问过他儿媳妇,他儿媳妇也不清楚两人那天到底探讨了什么。可她儿媳妇坚信自己老公的死跟他那个同学没有关系,对方是正经的生意人,而且跟死者关系较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难不成你知道凶手是谁?”岚莺好奇的打量着秋云。
秋云微微一笑:“哼,我要是不知道就不会跟你们说这么多了,等着看好戏吧,今晚肯定会有事发生的!”
“你在开玩笑?”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十分的好奇,难道这么快就要查到凶手了,不太可能吧!凶手难不成是陈家的人?
“没开玩笑,你们大概没有注意到吧,今天在祖坟那里时,我就感觉陈家老三的儿媳妇不正常,自己老公死了,她好像并不难过,都没哭出眼泪!刚才我看她在院子里烧纸钱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流泪,全程都在假哭。”秋云点了一支烟补充道:“这还不算什么,最离谱的是,在葬礼上还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跟陈老三的儿媳妇眉来眼去,我打听过,这个人正是死者的同学。”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他们俩有一腿?”岚莺诧异的看着秋云,然后悄悄来到窗户跟前,掀开窗帘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这时陈家儿媳妇还在院子里烧纸钱,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听声音不像是假哭。我有点不相信秋云说的话,也走过去偷偷看了一眼,借着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的面部表情,好像真没看到眼泪。
“不是怀疑,根本就是。这个细节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也想不到最有嫌疑的会是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女人在烧纸钱的时候,眼睛一直往我们这几个房间看,应该是想等咱们熄灯。”秋云分析道。
我不知道他猜的对不对,我只知道这很低级,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跟死者的死有关,她不可能露出这么多破绽。可如果说不是,秋云刚才的分析却又有几分道理。
为了验证秋云说的话是否正确,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晚上不睡觉了,倒要看看陈家儿媳妇是不是真的跟别人有一腿。如果真有,那就说明秋云的分析是正确的,陈老三儿子的死,可能真的跟这个女人有关。
商量好,秋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们也关了灯躲在窗户底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