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天只顾得学习法术,根本没有留意时间,不知不觉在圣武阁四层呆了五六个时辰。
离魂三圣夺舍时,侵入他体内那些散乱的灵气,刚好被他利用上,修炼这些法术,已经耗费差不多七七八八了,徐景天这才感到灵力不济,心生疲惫。
看到他这么久才从阁楼上面走下来,守阁长老望着他疲惫的身影,宽慰道:“没关系,第一次来圣武阁第四层,是会感到有些吃力的,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徐景天有些抱歉地笑道:“咱们梵天宗圣武阁真是藏宝的地方,里面法术精妙,我不知不觉就入了迷,在里面只学了四种法术,竟然忘记了时辰。”
守阁长老脸上有些吃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你学了四种法术?别的弟子每次来只能学习一种法术,而且还要分数次来,才能完全掌握,你小子不是在说大话吧?”
一般弟子来圣武阁学习法术,每次只挑选一种法术,学上几个时辰,灵力便已用尽,只有等灵力恢复以后,才可以接着练习,如此反复几次,才能将一种法术修炼精要掌握。当然也有非常出色的弟子,一次可以学习两种法术,不过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徐景天竟然说他学了四种法术,难怪守阁长老难以置信。
哦,这么说来,我还不算太笨。
徐景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骗你干嘛,我一共学了仙灵掌、仙雷诀、金阳真功和土灵遁这四种法术。感到有些疲惫了,只有下次再来学习别的法术了。”
徐景天也不再多说什么,在守阁长老怀疑的目光中,向圣武阁外面走去。
徐景天自己却不知道,他今日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在梵天宗内门弟子中引起了巨大轰动。
传闻,有一位不知名的外门弟子,来到圣武阁修炼武技,先是单挑内门弟子,将其打得满嘴吐血,而后破掉禁制,直接来到圣武阁第四层,挑选只有精英弟子才有能力修炼的高级法术。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名弟子竟然在短短半日内,接连修炼了四种高级法术,而且,还没有用尽余力。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便在数千内门弟子中引起了轰动,让不少人唏嘘不已,更有一些精英弟子闻听此事,心中按捺不住,到处寻找,想与他结交。
只是时间久了,仍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此事便告一段落,但梵天宗内门弟子中,一直流传着徐景天的惊人事迹。
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且说徐景天告辞了守阁长老,从圣武阁出来,外面已经接近黄昏。越智长老那里是不能再去了,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去处,骑上紫焰鹰一个盘旋,向东方思兴所在的无极峰飞去。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徐景天就来到了无极峰,他只知道东方思兴在这座峰上,却不清楚具体的居所。
这座山峰归岑阳道长管辖,峰上全是拜入他门下的外门弟子,共有上百人。山峰虽然低了一些,但上面郁郁葱葱,树木林立,一派旺盛景象,看起来比万丹阁强了不少。
峰上大大小小,上百间房屋星罗棋布,散落在林间各处,想要找一个东方思兴,谈何容易。早知道要投靠东方思兴,当初真应该问清楚他的居所。
正在烦恼的时候,从远处树林中传来几人谈话的声音。徐景天心中一喜,急忙向那边赶去,听到那几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哎,我要是明天还凑不齐灵草的话,就得等岑阳道长处罚我了。瘦猴子,你得给我想想办法。”一位年纪稍长的弟子说道。
“钟大哥,你还说得过去,也没差几株,我是自身难保了。我这个月搜集到的灵草,还不到规定的三分之一,灵草是越来越不好找,每次都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另一位身材偏瘦的弟子接口道。
“就是就是,任务越来越难完成,连续三次完不成门派任务,就要被赶出门派!”
“钟大哥,我知道一个种植灵草的药童,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去他那里暂借一些,回来交差。”一位颇具书生气息的弟子说道。
“真的?”那位一位年长的弟子有些惊喜。
“嗯,只是还不清楚人家借不借,毕竟我和他也不是太熟。”那位书生气息的弟子叹气道。
“还是多结交一些弟子有好处啊,若是和这名弟子有关系的话,以后也就不用为这些事情发愁了。”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弟子说道。
“哎,真羡慕那些的弟子,每天只用修炼就行了,完全不用考虑灵草的事情。”
“哼,羡慕他们干啥,你们还不知道,他们身体受的痛苦是我们的几倍,不见得比我们好过。”那位一位年长的弟子说道。
那几名弟子边赶路边说着话,冷不防徐景天从旁边冒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于是全都充满戒备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被对方听到没有。
无极峰上百外门弟子中,除了几名特定弟子,由岑阳道长亲自指点修炼外,其他的都是负责杂务的,在门派中里面属于最底层的弟子。
他们平时除了杂务外,还要按月为门派上交一定数量的灵草或其他炼丹材料,若是凑不齐的话,就要受传功长老责罚了。
也难怪,徐景天虽然也是外门弟子的装束,但是随着修为的提升,本身的气势也随之改变,徐景天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这几人明显感觉到徐景天的气势迫人,在修为上要比他们高上许多,因此显得格外谨慎。
那位身材偏瘦的弟子走在最前面,他回头看了看旁边那位年纪稍大弟子的脸色,支支吾吾地说道:“钟……钟大哥!”
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会儿,对身后几人说道:“瘦猴子,你们先退后,我去打听一下情况再说。”他走上前几步,向徐景天问道:“这位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拦住我等,有何贵干?”
徐景天微微一笑,向他解释道:“原来这位就是钟大哥,在下徐景天,想向几位师兄弟打听一个人。”
“你是……徐景天?”那名钟大哥不答反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徐景天很好奇,他第一次来这里,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