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前往的城市名叫鸟啼市,该市的人民非常喜欢养鸟类宠物,下至麻雀,上至老鹰,大部分鸟类宠物和稀有动物都能在这里找到货源。
不过克蒙一席人不是为了买鸟,而是为了抵达卧底人员准备好的安全屋,然后搜集蛙社老头所在地信息。
七人小队坐在一辆越野汽车上,汽车是从储物空间里掏出来的东西,有现成的鳄洲牌照,各个成员也有伪造的证件,不怕普通人查车。
绷带男队长,只见绷带男解开手臂的绷带,克蒙就感受到了异样的感觉弥漫空气。
自身的抗性力量在体内翻涌起来,不过克蒙心念一动,不断地在心里默念:“不要强制抗拒!”
内心自语一遍又一遍,克蒙的内心自语让大脑对身体下达了命令,不要强制抗拒这份力量的帮助。
随后克蒙体内的抗性力量安静下来,不再抗拒低存在感覆盖身边皮肤的力量。
绷带男看了克蒙一眼,解释道:“我身上的低存在感可以帮助大家共同降低存在感,进城很轻松的,不会有摄像头拍到我们,也不会有人看见我们。”
“就算是高灵知者也很难看见时队,况且他解开了一只手,我们如果离开十几米,会看不见时队,再也找不到时队,除非时队打我们。”后座的五位队友们,队医主动解释道。
克蒙讶然,不说还好,一说了,克蒙再次凝视绷带男。
果然感觉绷带男身上的存在感更加淡了,淡到难以察觉的地步。
这还只是解开一只手的绷带,如果绷带全解,这个世上有什么谁有能力窥视他。
以梦境邪神的位格或许能窥视一波,不过克蒙感觉没必要。
小队一路前行,来到了鸟啼市的高速公路收费路口。
前方的小汽车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绷带男的汽车一路通行。
收费路口的电控栅栏也自动升起,明明没有车通过,却没有人注意到某通道的异常,所有人都忽视了时队驾驶的汽车。
车子一路驶进了城市,特意选择人流量较少的路段,进入一座地下停车场,随后绷带男重新系回了绷带,让队友离他远点打电话给卧底人员。
绷带男打电话会出现低存在感的尴尬局面,卧底人员的灵性知觉肯定没有他的队友高,没必要多生事端。
一分钟后,侦察人员回归,告知了本地的安全屋地点,绷带男再次解开一只手的绷带,驱车前往了安全屋地点。
克蒙坐在车上观察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车流与人流,低存在感真是一个非常奇妙又厉害的规则,所有汽车主动为他的汽车让行,横穿人行横道的外国人也不自觉加快步伐,清出一条可容汽车通过的路径。
就连路面上路过的蚂蚁也会主动改变方向让行,绷带男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已然上升到了修改记忆、支配万物的程度。
克蒙不由地暗自猜测起来,局里删除记忆的东西,不会和它有关吧。
安全屋位于闹市区的一座别墅小区里,几人进了别墅,已有卧底人员留在屋子里。
卧底人员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黑裤,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右手微微拉开窗帘,查看地面是否有可疑人物。
卧底人员甚至没发现绷带男的出现,站在窗户前看下面,时不时查看手机。
绷带男用手拍了拍他,他才突然惊醒,好像心脏都被吓出来。
“时队,你吓死我了,能别这么神出鬼没吗?”卧底人员吓得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怕什么,坐,我叫他们上来。”绷带男说道。
不一会儿,克蒙等人也走进安全屋,在里面汇合。
“这位是乌飞英,潜伏在鸟啼市的鳄洲情报机构分部,目前任职是鳄洲情鸟啼市分部情报主管人员。”时队向克蒙详细介绍了卧底人员的身份。
乌飞英满脸地好奇看向克蒙,这么年轻的面孔,听也没听过,便说道:“这位是局里的新生代?”
“他是局里的中流砥柱,重点保护对象,具体的事你暂时没有权限查看。”时队抱歉道。
乌飞英表示理解,身为卧底,有些事情不能知道得太多,免得被别人抓走时抖出太多国内消息。
“这个陆法教授呢,最近并不在鳄鱼市首都,根据沿路交通监控,应该是跑到了鳄鱼市左上三百公里外的一家内陆湖地区,他在那边有一系列的别墅房,很有可能住在山里。”
乌飞英是鸟啼市的情报司主管之一,查监控,抓取情报什么的,最在行了,而且这也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不会令人起疑。
克蒙原本就窥视到陆法的位置,现在有卧底提供的信息,突然间感觉自己的情报并不是特别重要。
算了,到了那边再说。
克蒙记得那老头自己拍地板掉水里了,有可能钻水逃跑,也可能守在原地等他。
绷带男盯着地图,记下陆法的位置后,收好地图,说道:“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帮助,只要提供信息情报就行了。”
乌飞英自然知道自己以及各位卧底们提供不了武力上的有效帮助,S级大佬可是镇国人物,哪用得着他们上阵。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祝一路顺风。”
没有吃饭,七人又坐车马不停蹄地前往机场,搭乘最近的一座航班。
绷带男给队员们每人拍了一巴掌,与他们产生联系,否则联系会断掉。
他的低存在感确实是范围性影响,但想要队员也是低存在感,必要与之交谈,或者和他们有身体上的接触。
就这样,七人以透明人的身份在飞机上渡过,三小时后飞机在鳄鱼机场落地。
刚走出飞机,踏进鳄鱼市所管理的地界,克蒙抬头望天,便看见昏沉沉的天色,一闪惊雷在云层中闪过。
光有雷声,却不下雨,室外又是三十度的气温,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低气压云,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绷带男拉了拉克蒙的肩膀,“我们目标只有陆法,别的事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