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漆黑的眸子里有淡淡的笑意,但这一切也只是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我本来只想告诉你晚上去哪,并没有别的意思。(品#书……网)!”顿了顿又说:“嗯,看在你做丫环做得很辛苦的份上,作为主人,是应该给你一些回报的。这样吧,以后你若有需要,不妨直接开口,我定会豪不吝啬的满足你。”
他将我的手从嘴巴上拿下来,眼中笑意更深。说完还可恶的用舌尖扫了下殷红的上嘴唇,那痞痞的模样,竟令我心神一荡。
他话音才落,我的脸就爆红起来,然后低下头,再微微转过头,眼光不自在瞟瞟身后的竹林,又瞟瞟天边蓝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再瞟瞟波光如炼的河面,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也就只能在心里愤愤的想,等我将收鬼录的本事练到家,不将你治得服服帖帖,每天给我洗碗刷锅带孩子,跪地求饶唱征服才怪。额——带孩子还是等找到孩他爸再说吧。
YY的同时,也脑补着他系着围裙站在锅台前刷碗的样子,不禁‘噗’地笑出了声来。
他眉毛轻轻一拢,不大高兴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一个‘你不是吧’的眼神,打趣道:“我的将军大人,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连人家笑什么都要管,以后,是不是连我拉屎放屁你都要过问呢?”
他不怒反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半眯着,长长的睫毛下,眸光流转间划过一丝飘摇不定的神色,快得似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璀璨迷人,用肉眼却难以捕捉。唇角的弧底亦是漂亮得勾魂摄魄,露出两排光洁的牙齿,这样倾国倾城的笑容毫无遮掩的展露在眼前,我只是一刹那的恍惚便回过神,回过神后只想拔腿就跑,因为将军大人露出这种笑的时候,通常都没安好心呐。
但觉悟还是来得晚了一步,右脚才抬起,就被他伸出的脚勾住,往回一带,夹在双腿中间,在我重心不稳往向倒时,他扶在我腰上的手轻轻一收。然后,我们就贴在一起了,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了啊,更要命的是,我被他夹住的右腿脚尖踮起,双手因害怕摔跤而搂着他的脖子,这姿势就像是两个亲昵的情侣,正情难自控的热吻着。所以,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都贴在一起了。
我睁大眼,看到他放大的脸,尽管离得这么近,又是在阳光下,却也在他脸上找不出一丁点的瑕疵,哪怕是一颗小粉刺,一颗小雀斑,一个毛孔。当真是面如冠玉,肤若凝脂,让身为女人的我都要羞愧得钻地缝了。
汗,现在不是应该被他好看的容颜羞愧得钻地缝,应该是为我们此时的姿势,应该是为抵在下面的‘东西’,应该是为他越来越激越的吻而羞愧得钻地缝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欣赏他的皮肤,我自己也是醉了。
叶庭深睁开眼,搂在腰上的手指突然捏了一下,除了大腿内侧,就属那里最疼了,娘的,他倒是知道捡软的地方捏,他手指收紧的那一刹那,疼得我真是倒吸一口凉气,神清气爽,飘逸万分。
“你个——”
杀千刀的三个字还在牙缝里没挤出去,他突然又俯身在我唇上一咬,火辣辣的,然后抬头,双眉一拢,貌似有些生气。
靠,被强吻的人是我哎,他生的哪门子气啊?
他眉目清冷,声音凉凉的,道:“这样,你是不是就会认真一点!”说完又俯身要亲上来。
我往外一偏,正好躲过他的唇,气极反笑,再仰起脸,“哈,将军大人,你还能再霸道一点吗?你强抢民女,恃强凌弱,却还要别人身心合一的配合你,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子皇孙了,你呀,没那个命,就别摆那个谱。”
说到前面的时候,他还是一脸霸道,不愠不火的样子。待说到皇子皇孙时,脸色就变得阴戾起来,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凌厉、狠绝。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在他收回放在我腰上的手的那一刹那,吓得我眼睛一闭,心肝俱颤。心想完了完了,触到他的逆鳞了,他不会杀我解恨吧?
然而,等了半晌,也没感觉到疼痛,更没有杀气。我先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他,发现他脸色已恢复如常,不笑不怒,眼中的凌厉也被深邃无波的幽深代替。
我这才敢睁开两只眼睛看他,心虚地冲他一笑。心里却郁闷得很,明明是他无礼在先啊,打不过他,我说两句过过嘴瘾也不行吗,干嘛就像看仇敌似的看我。关键是看他气成那样,我干嘛内疚得要死要活的。会口不择言,也是拜他所赐不是吗。
“我去弄点吃的,在这里等我。”他走得极快,在我刚缓过神要叫他的时候,视线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自己真是过分了些,明知身世和死因是他的禁忌,还口不择言,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无病呻吟用过的一条QQ签名:伤你最深的人,必定是你最亲的人,因为只有他才知道什么样的话可以将你伤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几分钟后,听到竹林中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手上拎了只野鸡。刚才还在想,这荒郊野岭的,能有啥吃的,没想到他真的提着野鸡回来,不是诓我。
我本来想过去道歉的,可看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竟有些说不出口,怕会让他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所以,我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挽起袖子,心无旁骛的做起了临时厨子,杀鸡,拔毛、破肚,清洗,动作熟练,干净利落。即便是做这样的事情,他依然做得优雅,每个动作似乎都在凸现着他那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人家堂堂护国大将军,尊贵的皇子都在做事,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干坐着了,就厚着脸皮走过去,说:“是要烤来吃吗?烤的话一定需要柴火吧,我去捡。”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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