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郎自伴这个时候居然唱起了家乡的民歌,“血个艳艳的鲜,俺们狼的血肉愿意给兄弟们吃……俺们狼的血肉愿意给兄弟们吃……”
后面的越唱越快。
“挥起狼爪哎嘿哎嗨哟,狼牙……硬……哎嘿哎嗨哟,为咱兄弟拼上性和命呀,咿儿呀儿来吧哟……喂……拼上性命哎嘿哎嗨哟,掏窝窝心……俺一个儿还是狼个儿的亲呀,咿儿呀儿来吧哟……喂……狼里有血哎嘿哎嗨哟,血有……狼……哎嘿哎嗨哟,兄弟齐,那狮疯了也没咱强呀,那狮疯了也没咱强哟喂……”
郎自伴的人给了刀,心给了歌,而命则交给了义气二字,此时的歌声就好像为其他的八人喝上了一碗龙精虎猛的大补酒,大伙立刻就来精神了,而后跟他一起唱了起来。
好一场一曲高歌战穹明!
醒疯队的人好似对他们又来神了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是一“锤”一“锤”地“砸”着。
在醒疯队里有个人,虽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军衣,可反应却跟别的“疯子”不大一样,而且此人应该是这次的领队,因为这个“疯子”往前面来的时候,别的“疯子”全都要让路给他。
眼瞅着,他来到了前面,先奔着叶先生就过去了……
“倒峡泻河”,宰父大族长两条臂膀如同狂潮一般,当真是快而有力。胡金芦又来了一手“山齐积甲”,“掌山”齐齐,如同堆叠的兵甲,把“狂潮”给挡住了。“潮鸣电掣”,宰父何罪现在的出手虽说是又快又猛,但心头却是一阵一阵的悲伤和多多少少的愤恨。
为什么?我们到底错在哪里?居然要我们整个天外族全部消失掉?
胡金芦用“巍然屹立”接住师弟的招式后,便大喝劝道:“宰父!你降了吧!难道真要让你我兄弟这般手足相残吗?”
“师兄!还是那句话!只要放过我的全族,让我宰父何罪一人顶罪,我就任凭师兄处置!”“你……”
胡金芦是真没办法了,自己的大师傅曾经告诉过自己要好生照顾这位师弟,彼此的香火情分亦颇重,但自己如今是朝廷的人,食君之禄必要担君之忧,只要天外族有威胁大明江山和皇权统治的可能,自己就决不能放过,同门之谊只得……来世再续。
难道说,忠义也不可两全吗?
穹明洞前,那位“疯子头”到在叶先生的面前,见叶好龙探手拿自己臂弯的关节之处,起初也不阻拦,等对手的手都快接触到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其侵如火地向叶先生探出这只手的腕脉找了过去。
“啊!”
有心算无心,叶先生就被这一下子给活擒了,登时穹明洞前的空隙就大了。
其余几人立刻分散一些,尽量把空隙补上。
“疯子头”立刻又找上了“魂斗罗”。
“魂斗罗”上去就是一拳,“疯子头”左躲开一拳,而后右闪开一拳,随后胸口便露出了好的破绽,让“魂斗罗”找上了一拳头,但其结果是拳头上火辣辣地炽热疼痛。
“申恨疑!”冷悟情认出了他,但是不管有没有认出来,自打这位“疯子头”一往前来,不少的醒疯兵们就奔冷悟情这边围了过来,想方设法不让冷悟情接近申恨疑。
邵公公此次前来一心想助李侯爷打下天外崖好给自己的正令夫人报酬雪耻,可申恨疑行踪难寻,直至前几日他才到的军营,遂便举荐他做这次醒疯队的领头人,知道冷悟情是申恨疑的克星,特意嘱咐过醒疯兵们一定要把他们给隔开,最好不要让他们见面。
申恨疑天性多疑,总怕别人向他耍诈,索性干脆自己先使诈。
“敲冰求火”,对手“敲冰”的结局就是“求火”。
现在,更多的醒疯兵们又围上了“魂斗罗”。
对手体力消耗再加之伤势疼痛,剩下的就完全可以交给醒疯队了,遂申恨疑又向边真谎和顾弄虚靠近。
要说他们两个的武功在九人之中应该是属于弱的,而申恨疑也无须跟九人都过过招数,只要能让九人组成的“封锁屏障”被破坏掉,醒疯队的人可以走地道拿下天外崖即可。
边真谎和顾弄虚刚才在一旁已经偷眼见到了申恨疑的武功,都知道就凭现在二人的体力几乎就得眼看着被俘,但是同样,冷悟情刚才喊出的名字他们也听到了。
申恨疑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光是因为武功和“烫冰”之名,还有他的多疑。
还没等申恨疑到跟前,他们两个互相一挤咕眼睛,在跟醒疯兵们战斗的同时,硬是抽出空子,高举着兵器背对背地转起了圈子,而且口中“咒语真言”连连,就跟请神接神似的。
申恨疑见之,心里明明告诫自己那些都是蒙骗把戏,但双腿却不由得顿了又顿迟了又迟,看来内心深处还是把这给当回事了。
就在他强行克制自己疑心病的时候,一个少女的出现不知道对他有没有帮助。
只见此少女虽然是外族人种的特征,而身上却是华夏神话中仙女的衣饰,头上有五颜六色的小件饰品,几乎无缝的奇彩衣裙,从穹明洞的深暗处飘飘而来,落在洞里靠前的地方,起初醒疯队的人同样当这位奇异出现的少女是透明人,照旧和冷悟情等人抢夺着位置。
那少女怒目一现,就像是千百年来的清静被打破得无法再容忍了,用手随便一指洞内的一个方位,只见一道白光立刻飞向那个位置,而后又立刻返回,紧接着那个地方就是一声爆炸响起,再接着那少女又接连指了几个方向,那白光接连着去而复返,爆炸的声音遂就一声接着一声……
她难道就是刚才那两个妖气却不女气的人请来的神仙吗?
醒疯不畏死,但同时也不会去无谓死,本来就不是“疯子”心中的战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