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架着驴车等在陆府外边,正盘算着若是宁世远将陆栩带出来,他又如何将人攥在自己手心,好将楚玉拿捏在手。
正想得畅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宁世远骂骂咧咧地被人从陆府推出来。
那家丁将人推出来后也不多话,直接将门给关了。
宁世远好险没摔在地上,等站稳身体后想要骂人,却对着紧挨的大门做出抽打的姿势,没有开腔。
宁清心中暗叫不好,看这情形,宁世远没将陆栩带出来?
他忙上前将宁世远扶到驴车上,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宁世远气呼呼地对着陆府角门啐了一口,一声不吭地爬上驴车,让宁清回去宁宅。
一路上,宁清都在暗想,这宁世远倒也真是个上不得高台盘的,有余府与陆府两支姻亲,混了这么多年,也只混了个骑兵,白瞎了这么好的人脉,还自命清高。
尚未回去宁宅,宁世远心中越想越憋气,叫了宁清将他送去了宁宅不远处的小酒楼。
他也不吃菜,一个人喝着闷酒,不一会儿就喝得酩酊大醉。
宁清嫌弃地看着他,万分不情愿地将他带回宁宅。
余文娴正在屋里绣花,闻声将绣花针往绣品上一插,走出来看着醉醺醺的宁世远。
宁世远一手搭在宁清肩膀上,一手软着在指手画脚,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余文娴问宁清:“这去陆府作客,怎么将自己给灌醉了?”
醉酒后的人格外难伺候,宁清正使力欲将宁世远搬到东厢房,闻言也只道:“爷似是在陆府受了奚落,在外边喝酒解忧,到底详情如何,我倒也不清楚。”
余文娴倒是不相信,这好好的,宁世远在陆府能受什么委屈。
昨儿陆言安过来拜访时,那姿态是做足了面子,她更不相信,宁芸娘能给宁世远脸色看。
宁世远听到陆府两个字,却挣扎起来。
他甩开宁清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到余文娴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问:“你刚才是不是说陆府了?”
一嘴的酒气喷在余文娴脸上,她往后退了一步,用手帕掩住口鼻道:“你喝醉了,先去洗漱一番,再休息一下。”
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不许走!”宁世远紧抓住她的手肘:“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们都看不起我,陆言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白丁,她宁大娘子嫁给他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到现在反倒嫌弃我来?!”
余文娴挣扎着将手扯过来。
她的反抗却激起了宁世远的暴戾。
“不许动,”他给了余文娴一耳光,“叫你不许动你是不是听不懂?”
余文娴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以外,更多的是对宁世远会对她动手的不敢置信。
“宁世远你疯了?”愣了片刻,余文娴更是用力挣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放开我!”
宁世远差点被她的手指甲抓伤,他干脆将余文娴的两只手捏在一起,扯了余文娴的腰带将手绑了起来。
余文娴又羞又怒:“宁世远,这里还有其他人……”
宁世远一巴掌又扇在她脸上:“你叫什么叫?你这身体我哪里没见过?现在来做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还敢跟我这么叫嚣,当心我一纸休书将你休了,那你们余家的小娘子们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余文娴被宁世远话里的意思给惊呆了。
若是宁世远真的给她一纸休书,不仅仅是她往后日子难过,更会连累余家女孩的名声,让她们再难找到好人家。
宁世远啊宁世远,不过成亲才一岁,居然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也或许是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不出他的秉性罢了。
宁世远见余文娴站着动也不动,任由他动作,只脸上爬满了伤心难过,心里不由得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快感。
往日不都是清高不屑与他同房么?
如今还不是在她怀里任由他捏揉?
宁世远虚着眼睛在余文娴身上闻来闻去,感受着手下她想动不敢动的颤栗,闷笑了一声,忽然一口咬在余文娴脖颈初。
余文娴被咬得一疼,缩着脖子想将他宁世远脑袋给挤开。
宁世远仍掐着她的手腕,脑袋倒是往后退了退,看着方才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雪白的肌肤上整齐的牙齿印,有些许地方已经被他咬破皮,正慢慢地向外沁血。
那抹妖冶的红色,在宁世远眼里却是无比的艳丽。
他又凑过头去,在伤口上舔了舔。
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口腔蔓延开来。
他又舔舔唇,似是在回味。
余文娴又挣扎了起来。
宁世远这副表情太过骇人,她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宁世远不耐烦地低吼:“别动!”
余文娴一愣,随即火上心头,一脚向宁世远胫骨处踢去。
被踢个正着。
余文娴本就是个弱女子,宁世远是个武人,又喝醉了,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是余文娴的反抗让他怒火中烧,直接上手将余文娴的衣领给扒开。
余文娴又惊又怒,忙踢他,带着哭腔道:“宁世远,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是疯了?!”
旁边余文娴的陪嫁丫鬟本站在一旁并不多话,现下看来,若是不阻止,自家姑奶奶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欺辱,忙上前想分开他们。
只她力气也小,并没有什么用,见着站立一旁的宁清,忙叫到:“清哥儿快来帮忙,将人分开!”
宁清袖手旁观着,听了这话也只笑着道:“你我均是下人,便只用听从主子的话,主子没发话,我又怎敢妄动?”
眼见宁世远就要将余文娴剥光,那丫鬟急得大哭,却是毫无办法。
外边余文娴的奶嬷嬷听到哭声赶了进来,便见到让她眼前发黑的一幕,她手里边并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左右看了,随手抓过立在一旁的笤帚,劈头盖脸地向宁世远打去。
那笤帚是用竹枝做的,上头的枝丫扯着宁世远的头发,让他觉得有些难受,这才放开余文娴,去扯那枝丫。
余文娴见状,也不顾手腕上还绑着腰带和将掉未掉的衣衫,在丫鬟的帮助下,连滚带爬回了屋。
那嬷嬷这才放下手上的笤帚,指着宁世远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