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懿紧赶慢赶,好歹是赶上了城门关闭的时候,待他回去驸马府,已经快要到亥时末。
敲开角门后,门子接过马鞭对李端懿道:“大长公主还在等着大公子,道是不论大公子何时回来,都得去见她。”
李端懿脚步一停,将手中提篮交给门子,吩咐放到自己屋子后,往魏国大长公主院子拐去。
魏国大长公主的院子门口守着一位嬷嬷,见了李端懿忙上前几步行礼,“大公子可算回来了,主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嬷嬷可知母亲是为何寻我”
“这,我又如何能知晓主子的事情”
“端悫现在在何处”
“三公子夜间请安后已回了自个院子,想来已经睡下。”
李端懿随意一点头,整理好衣服才走进去。
魏国大长公主正坐在屋里看书,见了李端懿虽然衣衫整齐,上边却有些许泥土,便皱着眉头责问:“你是去了何处连基本的风范都不顾了”
李端懿忙请安,随后才道:“本不应当就这么来见母亲,可我听说母亲尚在等我,担心母亲着急,来不及换衣裳这便过来了。”
魏国大长公主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李端懿,严肃问道:“你是去了楚姓娘子那里”
李端懿对他母亲敬爱有加,自然不会撒谎,应了声是。
魏国大长公主很失望,看着李端懿道:“我原以为你是清楚的,有些事情能不做便不能做,你又为何如此糊涂”
李端懿赔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与她说一声罢了,母亲还请放心。”
魏国大长公主叹息道:“我倒不是那般不通人情的,你看你那些庶弟庶妹,我可有苛待任何一个只是你做事若是太过显眼,反而会让那小娘子难做。”
李端懿请了曹皇后出面,事情便不可能瞒得过魏国大长公主,只是她向来礼佛,又觉着李端懿是长子,为人稳重踏实,从来是不让她操心的。
“母亲请放心,儿子省得。”
“我自是知道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倒是你三弟欸”
“端悫他怎么了可是惹出了什么乱子母亲请放心,我会好生处理的。”
“倒不是什么祸事,可是他居然去求了官家,要外派出京,你说说,现下京中就你们兄弟陪着我,他这一离开,阖府上下所有的事情便都压在你身上,可真是个不知事的”
李端懿这才明白,想来是李端悫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风声,让母亲察觉了他要离京的想法。
“端悫愿意离开,便让他离开,在这京城里有我便够了,他正是少年意气之时,多去外边走走长长见识也是可以的,母亲若是不放心,到时候多给他配点护卫仆从也就是了。”
魏国大长公主嗔怒道:“好啊你,原来你也是向着他的果然是兄弟同心了”
李端懿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道:“母亲若是真不愿端悫离开,只消一句话,他哪里又不听的,不过是母亲心疼他,不舍得罢了。”
“你又知道我心里想的了”
“为儿当与母分忧,母亲心里想什么,我也只能尽力猜测了。”
魏国大长公主叹口气,“说来他如何也不肯成亲,现下连新文也要成家了,就他孤单单一个,又要离开,我心里又怎么放心得下。”
“新文要成亲了什么时候可已经纳采了”
“开国伯的孙女,配他正好,已经请期,日子就定在九月初二,说是难得的好日子。”
“怎么没听他提及”
“这些日子你可有见着他”
李端懿一回想,倒是真很少见到唐新文。
他平日里忙,休息时大多也是在府里,唐新文若不来寻他,他还就将他给忘记在脑后了。
“说来他母亲也是寻了许多人家,这才寻了个满意的,我也见过了,是个好孩子。”
魏国大长公主感叹了一会,又试探着问:“听说他与楚姓娘子有些关系,到时候可要与她派封请柬”
李端懿没想到魏国大长公主的话题会转向楚玉,诧异道:“他与楚娘子不过点头之交,又为何会与她有关”
“真是点头之交”
李端懿道:“当初楚娘子的马匹惊了母亲,新文去寻人晦气,还打了她一巴掌,母亲可还记得”
“隐约有些记忆。”
李端懿道:“母亲且让姑母放心,新文虽有些纨绔,到底心性不差,有事总会听姑母的。”
魏国大长公主犹豫着又问了一句,得到李端懿肯定的答复后才放心下来。
李端懿见她面色好转,才站起来让嬷嬷服侍着她入睡。
野菜已经被送到李端懿院子里的小厨房。
李端懿走进去,厨房里空无一人。
他将提篮提到厨房外边,坐在台阶上怔怔地看着里面垒放得整整齐齐的野菜。
他仍旧想不通楚玉为何会这样做,在他看来,楚玉本本分分的在京城,虽然不会大富大贵,好歹日子也过得无忧无虑,
“隐约有些记忆。”
李端懿道:“母亲且让姑母放心,新文虽有些纨绔,到底心性不差,有事总会听姑母的。”
魏国大长公主犹豫着又问了一句,得到李端懿肯定的答复后才放心下来。
李端懿见她面色好转,才站起来让嬷嬷服侍着她入睡。
野菜已经被送到李端懿院子里的小厨房。
李端懿走进去,厨房里空无一人。
他将提篮提到厨房外边,坐在台阶上怔怔地看着里面垒放得整整齐齐的野菜。
他仍旧想不通楚玉为何会这样做,在他看来,楚玉本本分分的在京城,虽然不会大富大贵,好歹日子也过得无忧无虑,“隐约有些记忆。”
李端懿道:“母亲且让姑母放心,新文虽有些纨绔,到底心性不差,有事总会听姑母的。”
魏国大长公主犹豫着又问了一句,得到李端懿肯定的答复后才放心下来。
李端懿见她面色好转,才站起来让嬷嬷服侍着她入睡。
野菜已经被送到李端懿院子里的小厨房。
李端懿走进去,厨房里空无一人。
他将提篮提到厨房外边,坐在台阶上怔怔地看着里面垒放得整整齐齐的野菜。
他仍旧想不通楚玉为何会这样做,在他看来,楚玉本本分分的在京城,虽然不会大富大贵,好歹日子也过得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