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于零儿成了狱中一霸（3）
虽然丁玄武已经打过了招呼，但于零儿被扔进了牢房，牛一甏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管，最多也就是吩咐女狱警，不要让于零儿吃太多的苦头。
牢房中的事情，狱警一般很少去干涉，除非太过份，或者要弄出人命来。
警力有限，一般都采取犯人管犯人。
至于牢房里的牢头谁当，那就要看谁有这个能耐了。
于零儿早听说看守所的种种传闻，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进牢房，还是被女犯们不怀好意的笑声吓得一哆嗦，赶紧找了个马桶旁边的位置，小心地蹲着，不敢抬头去看牢友们。
可是她不去惹人家，人家却要来惹她。
狱警刚一离开，便有大姐模样的下巴抬了抬，旁边两个女犯心领神会，对于零儿说：“大姐头叫你过去呢。”
于零儿一震，没有任何表示。
一名女犯走过来踢了她一脚，“你是聋子？”
于零儿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畏惧。
这种表情却是女犯们最愿意看到的，另外一名女犯人立刻叫了起来：“看什么看？你还有脾气了？”
大姐头发话：“怎么进来的？”
于零儿轻轻说：“他们说我杀了人。”
牢房就这么点大，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于零儿的声音再低，大家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女犯们都开始发愣。
欺侮新来的犯人是传统，但有一类人是不敢碰的，就是杀人犯。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杀人犯的命本来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杀一个也是杀，多杀两个也不能多死两次。
所以一般犯人都不着跟杀人犯较劲。
“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敢杀人？用的什么办法？毒药？”大姐头有点不信。
“莫不是床上功夫太好，把人家活活弄死了？”另一个女犯邪恶地大笑起来。
于零儿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手说：“他们说是我用手劈死了老张的。”
牢狱之中忽然鸦雀无声。
这女孩看上去文文静静，难道身怀绝技？
犯人其实最是欺软怕硬，遇到硬点子，便都不出声了。
有不怀好意的便用眼睛瞟着大姐头。
在牢房里做牢头并不容易，不仅要比人家狠，遇到狠角色进来，地位受到挑战，还不能退缩，今天如果被这新来的三言两语便唬住了，这大姐以后也不用做了。
大姐头不知道于零儿的虚实，正在想着怎么对付，忽听得于零儿委屈地说：“我啥也没做啊，我是被冤枉的。”
牢房里立刻发出了轰天的笑声。
“我们都是冤枉的。”一个女犯说。
“就是就是，我也就是取了点不义之财，这要放在过去，叫劫富济贫。”另一个说。
“你那叫劫富济自己。偷的钱都自己花了。”第一个说。
“自己花了怎么啦？我没钱，也是穷人，也是劫富济贫。”第二个说。
两人说着说着便要打起来。
大姐头此时已经知道于零儿即使是真杀了人，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便喝道：“都住嘴。”说着慢慢地走到于零儿身边，摆足了大姐的派头，一只手却不安份地摸了摸于零儿的下巴。
于零儿想要躲闪，旁边的一名女犯早一把按住了于零儿的后脑。
大姐头笑了笑，“还真是大小姐出身吧，皮肤保养得这么好。你若是识相，便让你少吃点苦头。”
于零儿低下头。
大姐头便说：“先过来，替我锤锤腿。”说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于零儿跟过去，想坐在大姐旁边替大姐锤腿，一名女犯却伸脚使个绊子，于零儿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犯人们又是哄堂大笑。
“她还想坐下来。”
“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这位置是她坐得的吗？”
“听说她还是个什么大学生呢！可惜可惜。”
这牢房也是个奇怪的地方，虽然应该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消息却传得特别快，也不知道她们用什么办法，于零儿还没来便已经知道了她的一些底细。
于零儿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有一两滴落到了大姐头的腿上。
大姐头见于零儿这么服软，似乎找不到茬继续欺侮下去，这眼泪一滴到腿上，立刻抬腿朝于零儿踢去，嘴上骂道：“哭什么哭？进来了还装大小姐？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便在这当口，于零儿的身形忽然动了一动，大姐头那一脚便踢了空。
这下大姐头的脸上挂不住了，她使一个眼色，左右各有一名女犯便挤过来要夹住于零儿，不料于零儿又是一闪，两人的头竟撞在了一起。
“啊呀，原来手头还真有两下子啊？还敢还手。”大姐头仍然没把于零儿放在眼里，觉得只是女孩子年纪轻，动作灵敏，便叫嚷着：“小的们，今儿夜里有得乐了。这新鲜的雏儿，老姐姐我玩完了，你们都一起乐一乐。”
女犯们哈哈大笑，有几个便开始幻想起一会儿怎么欺侮于零儿，嘴上也开始满嘴喷粪。
另外几个平时被欺凌惯的弱小女犯则都躲到了角落里，一方面庆幸今天晚上有了新来的，自己不会再遭侵犯。另一方面推己及人，却也为于零儿担心。
牢房虽然不大，人一散开，也腾出了小小一片空地。
四五个女犯把于零儿围在当中，大姐头却在外面指手划脚指挥着。
于零儿知道今天这关是没这么好过了，与其被人欺凌，不如作死一拼，大不了鱼死网破。
“啪”地清脆一声，大姐头的脸上忽然挨了一巴掌，立刻多了五根红指印，脸却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于零儿不知怎么已晃过那几名女犯，直接给了大姐头一巴掌。
大姐头吃痛，可能也发现于零儿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对付，竟冷静了下来，做了个手势，几个人抄凳子的抄凳子，取砖头的取砖头，竟是要把于零儿往死里整的架式了。
于零儿见几人抄起了家伙，再不犹豫，猛然跃起，双腿分踢，抄砖头的两人腰间便各挨了一脚，痛得蹲了下去。
剩下几人见于零儿跃起，手中的家伙便朝于零儿下三路击打。
不料于零儿踢中二人，却立刻一矮身子，朝着另二人的膝关节处猛踹。
不过两招，场中便只剩大姐头一人，其余人即使没受伤也早躲得远远的。
大姐头见势头不对，立刻服软：“你是大姐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女一条贱命。”
于零儿收起架式，呸了一口，“谁要你的命。”转身便走，却把背部卖给了大姐头。
大姐头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零儿话音未落，便已满脸狞笑，握着一支牙刷朝于零儿后脑插了过来。
眼见着于零儿要血溅当场，胆小的女犯们已经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但惊呼声中，飞出去的不是于零儿，却是大姐头。
于零儿一觉得脑后生风，又看到面前两名女犯面露惊恐之色，立时侧身一避，左肘蓄足了全身力气一肘顶出，同时再转半圈，右拳挥出。
这一肘一拳，大姐头不仅断了两根肋骨，下巴骨也被于零儿打脱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