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阳安云终于变了脸色,说书人脸上的笑容不免更灿烂了一些,“姑娘这下子终于着急了?”
“着急什么?”阳安云现下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出来寻找了这么久,她最想的就是知道他们的消息,不论是清莽还是江小宝。
也不想跟这个说书人扯什么,阳安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让这个说书人说明。
但让阳安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说书人明明说出了清莽和江小宝的名字,但就是怎么都不告诉她关于他们的消息。
也不是不曾想过威逼利诱,但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阳安云就自己否决了。
看着说书人的脸上没怎么变化的神色,原本着急的阳安云开始安静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晚了,在一座农家小院,阳安云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是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心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安云姑娘,你进来坐吧。”在前方带路的说书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将自己的物品放在桌子上后,对着还在四处张望的阳安云说道。
听了说书人对自己的一个称呼,阳安云走上前,狐疑的盯着说书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些不悦,直接将身上的气势都散放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叫安云的?我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出来这么久,阳安云一直都是以湛云的身份在外面行走江湖。
除了逃避宗门师兄,也是为了防止清莽。
听到这个好久都没有人称呼的两个字,阳安云的心里是更加警惕了。
不过说书人好像一个奇葩一样,对于阳安云释放出来的威严气势,他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脸色还是那么的红润,看着眼前的阳安云,他直接坐在了凳子上,给阳安云倒了一杯冷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才缓慢开口:“安云姑娘何必这么着急,老朽之所以知道姑娘叫安云,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姑娘不妨坐下来听老朽一言,也不必担心老朽会害你,老朽只是受人所托给姑娘带句话而已。”
尽管心里有些不悦,但阳安云还是因为说书人的话,坐了下去。
阳安云才落座,说书人就开口了:“十年前有一个面带白纱围帽的少年郎来到了本地,虽说看不见这位少年郎的面容,但光是听声音,以及看少年郎的身形就知道他年岁倒不是挺大……”
“然后呢然后呢?”心急如焚的阳安云直接打断了说书人的话,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少年郎的身份。
说实在的其实阳安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一听这个说书人会怎么说。
“安云姑娘,何必这么着急?该说的老朽肯定会说,但请姑娘不要打断老朽,毕竟这人啊,年龄大了容易忘一些事情,姑娘要是打断了老朽的话,那可能老朽一下子就记不清楚要讲一些什么了……”
在说书人暗藏的警告中,阳安云死死地咬住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