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慕渊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到了,一时没有说话。
里特的表情发生细微变化。
我这才发现他是听得懂中文的。
金慕渊口吻虽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不好意思,我们夫妇都不能去了。”
里特浅蓝色的眼珠子看向我,“miss苏,你的意思呢?”
我张了张嘴。
冷不丁看到金慕渊深沉如潭的黑眸,我立马摇头,“我是孕妇,不能看那些,晚上会做噩梦的。”
里特的表情愈发怪异了,他说,“你们难道不想早点回国吗?”
这话简直正中金慕渊下怀,他现在对外宣称命悬一线,怎么可能现在回国。
金慕渊不再表态,徐来察言观色,立马恭敬客气的把里特送了出去。
等到病房内只剩我和金慕渊,我这才抬头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看?”
“你想去看?”他一边脱掉西服外套一边问我。
我注意到他西服领口有黑色的污渍,应该是喝了那药滴下来的。
轻微的洁癖,他这是要洗澡。
我摇摇头,“不想。”
他就直接绕过我走进洗手间。
我刚准备走到病床那,就听他在我身后说,“苏燃,记住我刚刚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我茫然地回头看他。
他已经脱到只剩一件内裤,壁垒般紧实的胸腹线条性感流畅,两条笔直的长腿极其惹眼。
下方...很饱满。
我微微移开眼。
他却径直走到我面前。
用爆满雄性荷尔蒙气息的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本就低着头,现在,他一走近,我即便想避开他的某处,转换多次视角后才发现避无可避。
鼻腔内疯狂地涌进他身上冷冽却好闻的味道,他的气势实在迫人,我微微向后,却被他一只大手卡住了肩头。
我一直偏头没有看他,等了会,看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只觉星辰变幻,万物倒退,唯有眼前的他静静站在面前,那双漆黑的眼睛装载着深不可测的深潭。
他个子很高,和我平视需要伏低整个肩背。
就这样的动作让他整个肌肉都得到扩张,紧实健壮的肌肉下隐着喷张的血管。
近了,可以感受到这样的肌肉下隐藏着怎样强悍的力量。
他把脸伸到我面前,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直直锁在我脸上。
他一开口,热烫的呼吸尽数喷到我脸上。
他说,“没我的允许,哪都不许去!”
我忙点头。
可能是我狗腿的成分太大,让他有些不满。
他把手放在内裤边缘,轻轻扯了扯,突然抬头挑着眉对我说,“进来。”
“啊?”
还不等我反应,他已经揽着我直接进了洗手间。
“给爷洗澡。”
他锁上门,就直接脱掉身上最后一件束缚。
我口干舌燥地不敢看他荷尔蒙爆槽的倒三角好身材。
他却好整以暇的一副大爷姿态,闭着眼站进了花洒下。
看我还没动手,不由掀起眼皮,“怎么?还要酝酿一会?”
“来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他这块上好身材,在做的时候已经摸过很多次。
可不关乎任何邪念的去摸他的身体,帮他洗澡这件事,我真的是第一次。
洗手间的空间很大,浴室也很大。
我只能表示,有钱人住院就是一种享受。
我慢条斯理地先调好水温,帮他冲头发,随后冲刷一遍他的全身。
他像是存心一样,故意地朝我的方向挺了挺雄伟的某处。
我顿时脸上一红,“金慕渊,你,真够了。”
他邪邪一笑,“不够。”
花洒的水总会不经意打在他脸上的伤口处,而他又来回乱动导致整张脸都沾了水,我不由把花洒安置在固定处,摸着他脸上的那处伤口说,“别乱动,我帮你擦一下。”
他就闭着眼等我给他擦。
我觉得这个样子的金慕渊简直像换了个人。
乖得像个孩子一样。
他站得挺拔笔直,我却需要踮脚仰着脑袋去看他。
他眉毛很浓很厚,我用干毛巾仔仔细细擦着,又擦掉他长长的睫毛上的水珠。
他的鼻头。
他的嘴唇。
他下巴上的青茬。
头顶花洒的温水突兀地打在脸上时,我惊呼了一声,呼声却被金慕渊含进嘴里,下一秒只剩呜咽。
他搂着我,轻轻啃着我的唇。
温水让我们的身体无端契合得更深。
我的衣服全部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温凉的水落在穿着衣服的身体上,平白多了几分难言的刺激和亢奋。
他急切地在我身上点着火。
我被吻的意乱情迷,却还留有一丝理智,“金慕渊,这,白天,等,等晚上...”
他听到我这句话低笑了声,把我的腰弯成一个拱月的弧度狠狠啃了口,才说,“爷办事,还要等晚上?”
“不是要洗澡吗?”我迷离的看着他三下两除二的扒光我的衣服,两手不自禁捂着自己的肚子。
他含糊地嗯了声。
滚烫的唇却直接落在我的肚腹。
我不禁轻轻一颤。
情浓正酣,我摸着他滚动的喉结,哑着声音问,“还疼吗?”
回应我的是他温柔而强悍的进入。
本来是帮他洗澡,到最后是两个人洗澡。
洗了足足一小时才出来。
金慕渊一脸的餍足。
他有时候很像一只狮子,张牙舞爪的背后,也会露出懒洋洋晒太阳的一面。
金慕渊把我的湿衣服全扔垃圾桶了,他又用浴巾把我包起来放到床边。
他自己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浴巾。
徐来买了午饭送进来,看到这一幕后,脸上表情纹丝不变。又习以为常地出去买了几套新的衣服放到床边。
我的是宽大的长裙,另外几套都是新的西服,不小心看到标签,数了几个零都没数过来。
徐来曾跟我说过,金慕渊对西服很挑,即便是手工定制的还是有诸多不满。
所以徐来抱着新衣服进来只说了一句话,“爷,这是巴黎最好的牌子了。”
金慕渊面无表情地嗯了声,让我先去换。
我抱着新衣服去洗手间换的时候,猛然从里面勾出一套内衣裤。
换好后,出来看徐来的眼神总有些尴尬。
趁金慕渊进去换衣服,我只好先问他,“徐来,咳咳,内衣是...?”
我刚说了那两个字,徐来就秒懂的说,“按照爷说的尺码买的。”
“哦。”我顿时放下心来。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徐来这张一本正经刚正不阿的脸进到内衣店是什么表情。
那些店员是怎么看待这个....面瘫男的呢。
或许是我不怀好意的视线太过灼热,徐来咳了一声,“苏小姐,还有别的事?”
我点点头。
“他为什么不去警局辨认,为什么不让我去辨认那具尸体呢?”
徐来严肃地看着我问,“苏小姐以为呢?”
“我?”我摇摇头,“我只是以为他暂时不想回国,显而易见,答案并不是这个。”
徐来低头沉吟了会。
在我以为他也像金慕渊那样不会告诉我实情时,他开口了。
他说,“让你去辨认的那具尸体不用去看,肯定是你不认识的人。”
“为什么?”我有些讶异他的笃定。
心里居然隐隐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不然金慕渊也不会让我哪也不去。
徐来没有回答我,因为金慕渊已经换好了西服,衣冠楚楚的走了出来。
他还刮了下巴上的青茬。
脸上的伤口被水泡的有点化了。
我按铃叫了护士。
他清醒着的时候不喜欢被护士触碰,所以,我只能按照护士的指导,帮他消毒清理,最后敷药。
在外人面前,他脸色端的很正,不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在生气,小护士在一旁看到他的脸色就是那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我敷药时就在想,要是搓一搓他的脸,他会不会生气。
我发誓,我只是这样想想,他就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斜着眼睛扫了我一眼。
我,“....”
吃完午饭我就坐在病床上玩游戏。
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盯着笔电上的新闻久久未动。
我发现徐来这个助理真的是贴心,不论金慕渊身处任何环境,他都能把最好的服务提供出来,比方这座真皮沙发,我记得刚搬进来的时候,护士和医生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用了好几个,“oh,mygod!”“oh,godness!”“hat?!”表达了自己的惊讶程度。
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从没见过金慕渊这样的,把医院当会所一样用来享受的。
下午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坐到病床上,从背后搂着我,把下巴磕在我肩颈的位置。
他的胸膛又硬又暖,属于他强势而冷冽的气息尽数包围着我。
我突然就觉得这样有些浪漫。
即便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玩的什么?”他问。
声音又低又沙哑。
传到耳朵里就觉得格外好听。
我稍微动了动身体,暂停游戏才说,“智力游戏。”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
我,“!!!”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
他还是低笑。
眉深目邃的,薄唇勾起一角,又坏又帅。
过了会,他轻轻说,“苏燃,我的孩子,不会比我差。”
我的心跳突地就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