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不见了晚上,苏寒急匆匆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经过体育馆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在地上爬来爬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苏寒只是看了看,脚下并没有停。这时,那个人突然叫住了他。“同学,帮帮我吧,帮我找一找。”“好的,可以。不过你在找什么?”“肉,我的肉不见了。”“什么?”苏寒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那个人突然爬到他的面前,跪在那儿,撕开了身上肥肥大大的衣服。苏寒看见了那个人的身体。只见,那人的衣服下赫然只有白森森粘着一点点儿碎肉的骨架,皮肤、肌肉和内脏全都不见了。苏寒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儿跌坐在地。
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忽然响起:“放了我,放我出去!”叫声来自那个人的身体里。那个人的肋骨内突然出现一双手,从里面抓住了他的肋骨。一张黑漆漆、看不清的脸在那双手之后出现,叫声正是来自那张脸。苏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遇到了鬼。他哪里还敢多呆一秒,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苏寒狼狈地逃回了寝室。他的样子惊到了室友们,大家都凑过来询问。苏寒结结巴巴好半天,才说清了自己的遭遇。听苏寒说完,李固的脸变得惨白无比。他恐惧地说:“完了,完了!”“怎么,什么完了?”另两个室友余劲和展翼飞问。“你们都没听过学校里的那个传说吗?这所学校以前有个学生总是被室友欺负,他一直沉默不语。谁知有一天他突然疯了,半夜砍死了室友,还把室友的肉生吞了下去。后来他的室友闹鬼,从身体里吃空了他。而他死后却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牢笼,困住了室友的灵魂,于是两个人组合成了一个‘鬼中鬼’。据说它们曾经经常在学校出现,谁遇到谁就会死。这些年学校可能搞了什么辟邪的东西,它们被压制住了,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现在苏寒遇到的肯定是它们,苏寒危险了!”苏寒本来就恐惧未消,听了李固的话,更是吓得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可要帮我想办法,我可不想死啊!”李固等三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了看,才一起点头说:“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夜凉心更凉陷入恐惧的苏寒过了很久才睡着,却也是噩梦连连。半夜,他被冻醒了。寝室里好像没关窗,凉飕飕的风不停地吹着。苏寒坐起来想去关窗,可要“下床”的一瞬,他才猛然看清,自己根本不是躺在寝室里的床上,而是躺在露天的一片空地上。苏寒顿时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站了起来。他四下看看,发现自己正身处体育馆门前的空地上。他不由恐惧地想:难道自己是被那个“鬼中鬼”搬到这里来的?好在视线里并没有那个“鬼中鬼”,苏寒不敢停留,拔腿就往宿舍楼方向跑。跑了几步,他发现自己竟在不由自主地绕着一个不大的地方跑圈儿,大脑的指令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鬼打墙!苏寒想到了这个词儿,眼泪都快下来了。“救、救命啊……”苏寒大叫起来。“别喊了,没人会来救你的。”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谁?”苏寒一惊,猛地转过身,看到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你是谁?”苏寒小心地问道。“明告诉你吧,我也是鬼。但是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因为我需要你的合作。”男生说。什么,鬼要和自己合作?苏寒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你是不是以为是韩晓把你搬来的?其实你是被你的三个室友搬出来的,因为他们担心你的存在会把韩晓引进你们的寝室,危害到他们。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说的韩晓就是你遇到的那个没有皮肉、肋骨里困着另一个鬼魂的鬼。它活着的时候和我是室友,我叫李秋波,是被它害死才变成鬼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打散它的魂魄,但一直没有成功。希望这次我们合作,可以完成我的心愿。”男生说。苏寒听得心里直发凉,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室友们抬出来的,枉自己平时还当他们是好兄弟。愤怒使他的恐惧减轻了不少,想了想,他硬着头皮问自称是鬼、名叫李秋波的男生:“怎么合作?”鬼男生李秋波拿出一个五角星形的盒子,那盒子黑漆漆的,上面依稀有古怪的花纹:“这个盒子叫做‘丧魂盒’,凑足五个人的魂魄,分别装进五个角,用它们来驱动盒子中心的漩涡,就可以把韩晓吸进去,打得它魂飞魄散。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把你三个室友的魂魄弄到手。”“你要我害死我的室友?”“你不忍心吗?别忘了,他们把你抬出来的时候可没有不忍心。”“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弄?”“我确实要自己去弄,只是你们寝室的余劲是个学霸,身上有文举阳气护着,我无法进入你们的寝室,所以需要借用你的身体。”“什么?”听到这个鬼竟然要借用自己的身体,苏寒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放心,只是借用,不是占有,而且这件事对你的好处更多。我不但可以帮你避免被韩晓残害,还能帮你报复你那三个‘好室友’。”鬼男生李秋波说。它的话击中了苏寒的心,苏寒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凶狠起来:“好,我跟你合作。”
凶残的手段苏寒悄悄地回到寝室,发现室友们竟然都心安理得地睡着。按照李秋波的指示,他摸到余劲的床边,把从外面带回来的一捧土轻轻地倒在了余劲的心口。余劲“哼哼”了几声,似乎要醒来,但终于没醒。苏寒退回到自己的床上,瞪大了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不一会儿,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他走到李固的床边,站了一会儿,身体里就分离出了一个黑影——李秋波出来了。苏寒慌忙地退后,变成焦炭般黑色实体的李秋波爬上了李固的身体。它双臂忽然伸长,两只手分别从两边伸到李固的床下,握在一起。接着,它开始发力,用身体箍住李固。李固的身体很快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痛苦地醒来,抽搐着,却无法发出惨叫。因为他刚一张嘴,李秋波就把自己黑色的脑袋伸进了他的嘴里。就这样,李固的身体被李秋波生生地箍瘪了,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苏寒的冷汗浸透了全身。这时,李秋波松开了李固可怖的尸体,向展翼飞的床位走去。苏寒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蹿过去一把抓住了李秋波:“别杀了!”李秋波现在完全是鬼魂状态,黑色的手臂黏黏的,冰冷刺骨。它回头看了看苏寒,狰狞可怖的脸上瞪着一双惨白的眼球:“要不然,你替他死?”苏寒激灵灵地松开了手。李秋波冷笑一声,走过去爬上了展翼飞的床。它好像并不想重复自己,没有再采用“箍死”的方法,而是变出了两把菜刀,一把抵在展翼飞的脖子上,另一把狠狠地剁展翼飞的身体。展翼飞是个活人,并不是一块没有知觉的大骨头,所以他立刻疼醒了。他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惨叫,但刚张开嘴,李秋波放在他脖子上的菜刀就剁进了他的嘴巴。寝室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地狱,那边李固残破的尸体横放在那里,这边展翼飞血肉横飞。苏寒站在那儿看着,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场景继续下去。他大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把余劲从床上拉了下来。余劲摔下来,心口的土掉落,人也摔醒了。他慌张地坐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秋波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像受惊要躲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把脑袋扎进展翼飞已经呈开放状态的身体,蠕动着钻了进去。这时,余劲才看清寝室里的情形,顿时吓得大叫了起来。突然,嘴上砍着一把菜刀的展翼飞从床上跳了起来,没头苍蝇一样在寝室里胡乱地冲撞了几下,最后撞开窗子怪叫着跳下了楼。
文举阳气一晚上两个学生诡异而可怕地死亡,在学校造成了很大的轰动。警察来现场调查,运走尸体,询问苏寒和余劲;学校安抚苏寒和余劲,调整寝室,折折腾腾就过去了大半天。等到终于安静下来,余劲把苏寒堵在了新寝室里。他开始对苏寒大加指责,把李固和展翼飞被鬼杀死的责任全部扣到了苏寒的脑袋上。苏寒顿时怒火中烧,无比后悔自己多事救了余劲。而另一方面,他还要担心那个恶鬼李秋波,毕竟自己算是和它作对了,不知道它会怎么收拾自己。而且,还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个定时炸弹的“鬼中鬼”韩晓。苏寒发现自己完全陷入了孤立无助又四面树敌的境地。他本来想和余劲对骂,并将余劲他们三个人把自己抬出寝室的事情亮出来。但他克制住了,反而装模作样地给余劲道歉,总算把余劲安抚了下来。苏寒避开余劲,偷偷地上网搜索“文举阳气”的消息,翻了几个网页,居然真的搜到了。原来,所谓“文举阳气”,就是学习特别好的人身上慢慢形成的一种气场。那气场来自各种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积累下来的知识,对天地之气的吸收。当文举阳气汇聚到一个人的身上,就能起到辟邪驱阴的作用。想不到该死的余劲因为平时学习比较努力,竟然还有这种意想不到的好处!苏寒心里分外不平。脑筋一转,他又在搜索框里输入“如何消除或夺取‘文举阳气’”。也许是上天帮他,他虽然没有搜到完全符合他问题的答案,却找到了一个相去不远,也许会是更好的方向的答案。那个答案来自一个灵异贴吧,里面说,“文举阳气”这种东西不但可以保护主人不受邪祟侵害,其实还可以被别人借来当作反击邪祟的武器。具体的方法是:把拥有文举阳气的人头割下来,放到开水里煮。直到水变成浓浓的肉汁,就把那肉汁涂抹到自己的身上。当邪祟之物来侵害自己,那肉汁就会自动生效,把邪祟之物粉碎吞噬。这是一个足够凶残的方法,但却让此刻对余劲的愤怒以及对恶鬼的恐惧、处于夹缝中的苏寒觉得捡到了宝贝。虽然一想到要割掉余劲的头去煮,他就浑身发麻,但他不能否认自己已经动了心。谢谢楼主。鬼使神差地,苏寒在那则帖子下回复了一条。
凶恶武器苏寒并没有立刻下定决心,而是给了自己几个小时时间思考。但思考到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能为了一个害过自己,被自己救过之后又责怪自己的人心软,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偷偷地跑出学校,买回来一些镇定药物、一把菜刀和一口大大的电饭锅藏在寝室里。很快到了晚上,他偷偷地把镇定药碾成粉,掺进了余劲的饮料里。等到余劲睡熟了,他用电饭锅接了水烧开,然后拿起菜刀,像昨晚恶鬼李秋波砍死展翼飞一样,一刀剁在了余劲的脖子上。余劲连惨叫都没能发出,脖子就断开了一大半。气流吹着他的血冒着泡地涌出来,很快形成了一摊大大的血泊。苏寒横着一条心,什么都不顾了,又是几刀,彻底剁掉了余劲的脑袋。电饭锅里的热水翻着水花,苏寒将余劲血淋淋的脑袋放了进去,开始煮。寝室里渐渐地飘起一阵浓烈的肉香,电饭锅里的水变成了浓浓的、粉红色的肉汁。苏寒拎出余劲已经煮烂的人头,把电饭锅搬到窗台上晾着。晾凉了之后,他脱光自己的衣服,把肉汁仔细地涂抹到了身上。尽管苏寒已经被死亡的恐惧逼成了一个魔鬼,但进行到这个过程,他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他正不停地呕着,窗台上的电饭锅“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肉汁飞溅,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里,爬进来一个“人”。苏寒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去看,发现爬进来的“人”赫然是“许久不见”的那个李秋波说名叫韩晓的“鬼中鬼”。此刻,它那肥大的衣服不见了,露出来的是它肋骨做成的牢笼,里面那张脸还在喊叫着。“肉、肉香,好香,我终于找到肉了!”爬进窗子来,“鬼中鬼”韩晓兴奋地说道。它苍白的眼睛里闪着光,在寝室里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苏寒的身上。
李秋波的计谋听到“鬼中鬼”韩晓说的话,看着它兴奋的样子,苏寒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贴吧里的那个方法难道是个陷阱?可是如果说会有素不相识的人专门弄一个陷阱等着自己,也太不可思议了。顾不得想这些,苏寒夺门欲逃,但他发现寝室的门根本打不开。“救命啊,有鬼啊……”苏寒也顾不得是否有人会发现自己砍死余劲的事,大声喊叫起来。可是他的声音似乎也被寝室禁锢了,喊了半天,都没有惊动来一个人。苏寒突然想起报警求救。手机扔在床上,他一步蹿过去抓起来,哆哆嗦嗦正要拨打110。突然,手机里来了一条消息提示,自动弹出窗口,遮蔽了他刚刚调出来的拨号键盘。苏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发现那是贴吧客户端的消息通知,提示有人回复了他。苏寒顺手划了一下,想把消息通知划掉,谁知滑动却变成了点击。贴吧客户端自动打开,把别人对他的回复展现在了他的眼前。苏寒不去看也看到了,瞬间僵住了。只见回复他的正是他找到“借用文举阳气”方法的帖子的楼主,当时楼主的ID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记得当时的楼主ID绝对不是现在的“故人李秋波”。自己上了恶鬼李秋波的当了!苏寒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苏寒飞速地扫了一眼,明白了李秋波的阴谋。原来,那个帖子真的是李秋波设下的陷阱。因为苏寒的临时背叛,恶鬼李秋波被醒来的学霸的文举阳气击中,打得魂体不定,暂时没有现身的能力,只能躲进幽暗的黑夜无人之处疗伤。它当然怨恨苏寒,于是消耗自己最后一点鬼力,给浏览网页找救命办法的苏寒设下了这个陷阱,让他亲手把本来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护住他的学霸余劲给杀死了。而且,它还欺骗苏寒把余劲的肉汁涂抹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当然并不是真的如帖子里所说,会给予苏寒辟邪杀鬼的能力。其真正作用,就是用人肉的香气引来整天找肉的“鬼中鬼”韩晓,让那个本来是李秋波对头的家伙帮它报了被苏寒背叛的仇。显然,李秋波并不想让苏寒稀里糊涂地死,它要让他死前明白一切,那样苏寒才能死得更后悔,死得更痛苦。
终于找到了肉看完回帖,李秋波浑身颤抖,像坠入了冰冷的深渊,手机“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鬼中鬼”韩晓慢慢地向他爬来,嘴里不停地叫着:“肉,我的肉……”苏寒浑身发软,瘫坐在了地上。“鬼中鬼”韩晓爬到他的跟前,爬上了他的腿,骑着他,开始把他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地撕扯下来。苏寒歇斯底里地惨叫着,却偏偏不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一条条被撕下来,又一条条被贴到韩晓的身上。韩晓肋骨里困着的那个鬼和苏寒一起惨叫着,却终于被苏寒的肉完全封闭起来。“你将成为和我一样的魂囚,我决不会放过你的灵魂。”苏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韩晓肋骨里困着的那个鬼无限怨毒的诅咒。
回来工作的鬼
24岁的方华毕业之后就在一家外贸公司找到了一份助理的工作,对于其他应届毕业生而言,他算是幸运的。毕竟不用跑各大求职现场,不用投各种简历,然后漫无目的等待。方华觉得从基础做起,累积点工作经验,对今后是有必要的。方华工作勤勤恳恳,老板娘很喜欢他。因为有次发工资,老板娘给了他一个额外红包。老板娘是财务主管,而老板则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签几份已经决策好的文件,来证明他还是公司的老板。也是因为这样,老板娘几次和他发生口角,大概意思是老板娘觉得老板太过坐享其成。而作为职工的方华和其他同事一样只当没听见,瞒头做事。第二天方华上班发现,没有看到老板和老板娘,正当他感到奇怪的时候,同事小吴说:“昨天晚上,老板他们坐飞机去度假了。你看看,有钱就是好啊,老婆不开心就立马飞机带她出去散心。”说完,小吴露出羡慕的神情。方华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说:“我们现在努力工作,相信以后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小吴笑着摇摇头,调侃说:“你才来半年呢,满身的鸡血用都用不完啊真是。”方华没有理会,他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会有好的结果的,而且他的努力老板娘是看在眼里的,他已经很感激了。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老板来上班,无比悲痛的告诉他们,老板娘在度假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不幸去世了。方华无比意外,意外的是老板娘的意外,老板的说法是身体的意外,可是方华觉得不大可能啊,因为他在公司半年多一直感觉老板娘身体很好。更加值得奇怪的是,老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的表情,他现在的时间在外面比在办公室的时间多了。至于财务主管的空缺,是新来的一个老会计。方华想,也许是老板在外面早就有人了吧,所以对于老板娘的意外根本不在意,但是方华有点难过,不是因为老板娘之前给的额外红包,而是觉得他的价值在公司只有老板娘能够看到。临近下班的时候,老板来了趟公司,方华来到老板办公室,提出想去拜一下老板娘。老板听后颇感意外的说:“不用了,有这份心就好,你们继续上班,不用过来。”方华愣愣的回到了办公桌,看着老板又春风满面的离开,感觉老板娘的死真是不值得。方华下定决心,下班的时候他在办公室里呆一会,就算是陪老板娘了吧。方华等其他同事都走了,才慢慢的站起身,对着财务办公室的方向鞠了一个躬。方华待天黑了才起身准备离开,他走到电梯间发现灯什么时候灭了,就想拿出手机照一下。可是一摸口袋才记起手机在办公桌上,于是他反身去拿手机。刚走到办公桌,他听到电梯门开门的声音,方华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方华接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照向出门的方向。可是,让方华吃惊的是,在手机亮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了又熟悉又害怕的身影,他既然看到老板娘站在那里。方华一个手软手机就掉在了地上,他慌乱的蹲下身去捡,却发现老板娘刚才站的位置没有脚,难道是老板娘的“鬼魂”回来了。方华想起老人有说过,死去的人第七天会来到熟悉的地方,如果此时你看到他们,你不能去喊他们,要不然他们会不能好好投胎的。方华大气不敢出的蹲在地上,脑子却在飞速的想着:按理说头七应该回家才对,可是老板娘却回到了公司。可想而知公司是老板娘的心血啊,她也舍不得这里。方华蹲在地上腿脚开始发麻,可是又不敢出声。过了很久,他没再听到任何声响,就慢慢起身,搭电梯下了楼。到了传达室,方华问门卫大伯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方华只能这么说,他不想因此让门卫大伯白白吓一跳。门卫大伯却不好意思的回答,刚才去了趟卫生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然后反问方华,怎么那么晚还在公司。方华支支吾吾的说是加班就回了家。
隔天一早方华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却被告知昨天公司遇到小偷了,而那个愚蠢的小偷把财务室翻了个乱七八糟,万幸没有值钱的东西丢失。方华原本没在意,可是老板却把方华叫进了办公室。方华疑惑的问:“老板,有什么事情吗?”老板拍了拍桌子说:“方华,你被开除了!你好歹是大学毕业生,而且我也不嫌你没工作经验把你招进公司,你倒好,吃里扒外。”方华更加疑惑了,“老板,我……”老板更加生气了,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圈,还是气愤不平的说;“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晚下班?传达室的老李可告诉我你很晚才回的家,财务室翻得乱七八糟的你想干嘛?”方华大呼冤枉,说:“老板你听我说,我怎么可能偷东西呢。而且财务室他们都是锁门的,就算我进得去我也没什么好偷的啊。”老板被方华这么一说,好像想到了什么,尴尬不已的说“那个小方啊,对不起,错怪你了,你先出去吧,好好干活。”方华原本想把昨天看到老板娘的事情说出来,可是想到无凭无据的就出去了。方华心不在焉的回到办公桌,然后打开电脑。小吴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方华无精打采的没说话,拿起文件夹去了车间。方华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是晚上离奇的看到了死去的老板娘,然后是财务室离奇的“失窃”,可是又没什么东西损失,所以老板也没有报警。方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上了一天班。。回到家的方华,习惯性的去摸口袋拿手机,却翻了个遍没有,才想起手机再一次落在了办公桌上。他披了一个外套就出了门,路过传达室,却没见老李,而是一个新面孔,想来是新来的门卫吧。方华摁下电梯按钮,电梯却迟迟没下来,就索性走楼梯上了楼。刚踏进办公室,却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是公司还有其他人。可是办公室是一片黑暗的,如果有人的话应该开灯。方华伸手去开灯,却转念一想,“难道是有小偷。”方华摸黑蹲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自己办公桌方向挪去,看到财务办公室有一丝亮光,他摸到手机刚想拨打110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方华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方华再一次看到老板娘坐在那个之前的位子上,翻着大大小小的文件夹,她的脸很白,头发凌乱的散开着。方华不自觉的想,“难不成鬼都是这样的吗?老板娘白天不好出来,等到晚上大家走了,她才出来工作。看来老板娘更多的是放不下公司的工作啊。”方华正想着,却经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迅速用手包着自己的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方华,我已经看到你了,你那么晚来公司有什么事情吗?”是老板娘的声音,方华没敢出声,因为他不敢想象和“鬼”说话是怎样的画面。“方华,我不在的日子,老板是不是每天都出去啊。”老板娘继续在问。方华没敢搭话,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公司。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平时没做什么坏事,今天却让自己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鬼”。方华打了个车回到了家,打开电视机让其他人的声音参差进来,以至于他不会那么恐惧。可是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方华平静了一下问“谁啊?”对方没说话。方华透过猫眼,却见老板娘“站”在门外。刚恢复平静的方华吓得不敢开门,可是门铃却一直按个不停。方华靠在门上,无力的说“老板娘,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对不起你啊,你不要找我啊。”老板娘停止了按门铃转用力拍打门,方华想自己行为端正不怕什么“鬼怪”,就把门打开一看,发现老板娘直直的站在地上,脚上还穿着鞋子呢。老板娘迅速进了屋。“方华,你听我说,我没有死。”老板娘坐在沙发上,顺手把电视机关掉。方华更加清楚的看到,原来老板娘是有影子的,那就是说她还活着,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是吗,我来告诉你。”老板娘像看穿了方华的心思一样,娓娓道来:“我和你们老板结婚二十年了,结婚前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婚后白手起家成立了这家外贸公司。他刚开始的说话和你现在一样勤勤恳恳,踏实稳重,每天在外面跑销售。可是事业稳定之后,他就每天在办公室无所事事了,公司的钱不是出去吃饭喝酒就是去外面娱乐了。我几次三番劝他,我们成立公司不容易,可不曾想他既然还在外面包了小三。哼,而且还用公司的钱买了房子。”方华以为老板娘会哭,可是眼前的女人却坚强无比,她继续气愤的说道:“他提出和我离婚,我不同意。他想让我把他的娱乐消费作为公司正常支出,我不肯,他就和我吵,有时候在家里他还打我。”老板娘冷哼了一声,方华没有接话。“那天他假心假意说带我去外面散心,结果是他精心策划好的。他想杀了我。”方华无比震惊,开口道:“可是老板并没有成功,你逃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是刚逃出来是吧,你是想来看看公司的账目,可是被我不小心撞见了,所以你就躲了起来。今天你知道老板没有报警所以又来了是吗?可是,可是老板娘你为什么不报警呢。”老板娘苦笑的说道:“他说我死了,那我就死几天,等我查完帐我去揭发他,我再出现也不迟。”方华看着对面的老板娘,四十出头白发已经占满了她的黑发,她任劳任怨却换来一个负心的男人,方华有些感触,他知道明天是该自己提出辞职的时候了。
夜半惊魂之复活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发生在重庆市江津区的一个真实故事,至今还让人们津津乐道相传。那时还是大集体、伙食团的时候,有一个富人叫漆海洲,因突犯疾病死亡。他家人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而陪葬品也是非常的丰富。安葬的当天夜晚,夜漆黑如墨,寒风凛凛。半夜三更的时候,有一个盗墓贼惦记着他的陪葬品,就从家里偷偷带上工具来到了墓地,心急火燎地扒开了漆海洲的坟墓。盗墓贼小心翼翼地打开棺盖,摸索着寻找棺内的陪葬品,但是很多陪葬品被死者压在身下,无法取出来。盗墓贼就用力扳动漆海洲的身子,并自言自语地道:“你活动点嘛!害得我取都取不出来。”蓦然,漆海洲翻身坐了起来,冷冰冰地道:“你叫我活动点就活动点嘛!干嘛用力扳我?把人家弄痛啦!难道你不知道吗?”盗墓贼久经墓场,何曾见过死人复活的事情,还以为是僵尸还魂呢,顿吓得头皮发麻,四肢无力,屁滚尿流地连滚带爬逃走了。原来,漆海洲是因为犯了一种“寒火结胸”的疾病假死了,在坟墓内一闷,在地底下一凉,疾病康复后,再经盗墓贼开棺惊动之后,就慢慢复活苏醒了过来。“盗墓贼呀!我还真得该好好谢谢你呢!”漆海洲有感而发道。
伸展了一下筋骨,漆海洲从棺材里爬了起来,摸索着慢慢向家里走去。到了家门口,漆海洲轻轻敲着木门。他老婆在床上惊问:“谁呀?”“是我!”“你是谁嘛?”“我漆海洲呀!”他老婆一听是他死去的老公,顿吓得战战兢兢,颤抖着道:“你……你自己……不……不在里面呆着,跑……跑回来干嘛?”漆海洲知道他老婆非常胆小,就恶作剧地用阴风惨惨的声音道:“我回来就是想找你呀!”“找……找我干嘛?”“我太孤单啦!”“你……孤单关我……什么事?”“我想叫你来陪我呀!好不好!”“不干!你……你自己赶快回……回你自己的窝去!”“我太冷啦!我只是想你来给我温暖温暖嘛!”“你冷……关我屁事呀!”“哎!咋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开开门嘛!见上一面也好呀!”漆海洲偷偷嬉笑。“见什么见?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你走……你的独木桥!”“独木桥难行!需要你我携手渡过呀!”“你……你赶快……回去呀!我……我……”他老婆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漆海洲觉得差不多了,就一本正经地道:“老婆呀!你不要怕嘛!我其实没有死!一个盗墓贼把我救了,我醒过来就回来啦!”他老婆不信,颤抖着道:“你……你别骗人了!赶……赶快回去吧!”“嗨!”漆海洲叹息一声,大声吼道:“你快开门嘛!你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站在门口真的好冷啊!快点儿!快点儿!”他老婆在疑惑中战战栗栗地点上煤油灯,把门打开之后,见漆海洲正穿着丧服站在门口,借着昏暗的灯光往其身后一看,还有影子投射在地上,这才相信他真的复活了。漆海洲复活之后,一时成为一段传奇佳话,他也又享受了二十多年幸福美满的生活之后才正真死去。
鬼故事——真假赌鬼
很久以前,在四川泸州有一个很喜欢赌钱的老头儿姓王,经常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典当后赌博,家里已经穷得一贫如洗。岁月如梭,一晃又要过年了,王夫人拿出辛苦纺织的棉纱,苦口婆心地对他说:“老公呀!又要过年啦!你看我们家也没什么东西可吃啦!你就把这些棉纱拿去卖了,买些米和肉回来,也好将就着过一个热闹年嘛!”王老头儿爽快应答:“好嘛!”“你这个赌鬼!千万不要再去赌博哟!否则我们真的是没得吃啦!”“好嘛!我记得!”王老头儿拿着棉纱到城里卖了,经过赌坊的时候,有熟人招呼他:“赌鬼!赶快进来赌两把呀!”王老头儿回答:“不啦!我还要买米和肉回去过年呢!”“哎呀!老朋友啦!先赌两把再回去嘛!来来来!不要客气嘛!”王老头心里想着不要进去,但是赌瘾上来了,自己腿脚却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走进了赌坊。只一盏茶的功夫,王老头儿就把卖棉纱的钱输掉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临行前老婆的嘱咐,王老头儿就万分自责,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倒在路边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王老头儿在模糊之中,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努力地凝神倾听,只听见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在不远处想起:“嘿嘿!我终于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啰!我取了这个老头儿的命脉后,就再也不用做这孤魂野鬼啦!哈哈哈……”“哼!”另一个野鬼厉声阻止道:“不行!你把他的命脉取去投胎了,那我们怎么办?哼!这太不公平啦!”“是是是!”还有一个鬼附和道:“你想独个儿去投胎转世,别做美梦啦!我溺死鬼也想呢!对吧!吊死鬼!”吊死鬼咬牙切齿地道:“是呀!我还想投胎转世呢!但这个老头儿只有一条命,只能成全一个嘛!你断头鬼怎能独占鳌头呢?”“我独占鳌头你们能怎么样?”断头鬼蛮不讲理地道。“你休要呈强!哼!……”长哼一声,吊死鬼也不甘示弱:“要想取得这个老头儿的命脉去转世,除非我们公平地比试比试!否则谁也别想拿走!”溺水鬼接口道:“这是个好办法!我赞成!”
“哼!这个老头儿是我先发现的,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停顿一下,断头鬼恶狠狠地道:“谁要是不服,就像这样!”蓦地,王老头儿只听见山石爆炸声,大树断倒声脍成一片,他努力地想睁开眼,但眼皮打架怎么也不听使唤。“哟!你是在显威风么?”吊死鬼嘲讽道:“哼!谁怕谁呀!要打架我们奉陪!啊!哈哈哈……”王老头儿只听见几个小鬼打得阴风阵阵,石走沙飞。兵器碰撞声、巨石爆裂声震耳欲聋。几个小鬼打得一阵,蓦闻一声厉吼:“都给我住手!”几小鬼应声而停,胆怯地异口同声道:“参见大王!”沉哼一声,鬼王厉声呵斥:“你们争个屁呀!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你们看这个老头儿也甚是可伶,你们只知道自己取了命脉去投胎转世,怎么不去想想该怎么样去帮助人家呢?嗯?”“大王教训得是!”几个小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还不快滚!”“是!”几小鬼灰溜溜地跑了。几个小鬼刚跑走,鬼王就无比同情地自言自语:“这个老头儿愁容满面,一定有很大的困难吧!让我来帮帮你吧!”话毕,向王老头儿脸上吹了一口气,王老头儿就悠悠醒转过来。鬼王和言悦色地问:“老头儿!我看你满脸疲惫之色,请问有什么困难呀!我一定帮你解决!好吗?”“哎!一言难尽哪!”王老头儿捶胸顿足把原因给鬼王讲了。“我也是一个赌鬼,算是同门中人,这样吧!就借一百两金子给你再去赌坊赌过!”“什么?一百两金子?嘿!不行!不行!”“为啥不行?”“嗨!你借我这一百两金子万一输掉了呢?我可是没法还你!就是把我这条老命抵押给你,那也还不起呢!”“你怕啥?我又不要你现在就还!况且有我在!你一定不会输的!赌坊有多少钱你就一定会赢回多少钱!到时你再把利息一起还给我就可以啦!”“别吹牛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想眼见为实?好!你看清楚啦!”话声中,赌鬼空手在空中一抓,一袋金子就落在了赌鬼的手中。王老头儿这才有些相信,拿起赌鬼给的金子回到了赌坊。赌坊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庄家见王老头儿又回到了赌坊,而且拿来一百两金子赌博,非常热情地招呼他坐下。赌局开始了,王老头准备拿出一两金子作赌注,此时赌鬼变成了一只苍蝇在他耳边轻声说:“全部押出去!押小哈!”庄家故弄玄虚卖力摇晃着骰筒,忽然直立在桌上。大部分赌徒都卖力地呼喊:“大!大!大!开大!开大!”几个赌徒则尖声喊叫“小!小!小!开小!”只有王老头儿笑容满面地坐着没说话。而庄家更是眼放异彩,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一下你一定死定了!哈哈哈……开局了!众人都紧盯着即将打开的骰子,打开了!竟然是副小数。大部分人都唉声叹气,庄家更是哭丧着一张臭脸,赔给了王老头儿一百两金子。王老头儿脸上笑开了花,又准备拿出一百两金子作赌注,这时赌鬼又在他耳边说道:“全部押出去!这次押大哦!”又一局开出来,王老头儿果然又赢了!就这样,连续赌到晚上,王老头不但赢光了赌坊所有的钱,还把赌坊老板所有的庄园、商铺、田地都输给了他。夜漆黑如墨!夜寂静无声!王夫人已经到屋门口观看了无数次,都不见她老公回来,心里提心吊胆,害怕他会出什么意外。蓦然,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锣鼓喧天,王夫人疑惑嘀咕:“奇了怪啦!半夜三更的哪里还会有这么热闹呢?”锣鼓声和火光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门口。王夫人见王老头儿走在前面,而很多挑夫却是挑着很重的物品跟在后面。“你到哪里去啦?干嘛这么晚才回来呀?你买的米呢?你买的肉呢?”“哈哈哈……老婆呀!你就别惦记着你的米和肉啦!这一下我们什么都有啦!你看!”说着往身后一指。王夫人往他身后一看,只见挑夫担着的,有的是银子、有的是金子、有的是鸡鸭鱼肉、有的是……从此,王老头建设了漂亮的庄园式别墅,过上了富丽堂皇、美满幸福的生活!
岁月如梭,王老头儿也过了十年纸醉金迷的富贵日子。第二天是王老头七十大寿的生日,头天晚上,王老头儿正睡得香甜,突然,赌鬼出现在屋顶的悬梁上晃荡,并阴风惨惨地尖叫道:“王老头儿啊!你过了这十年的好日子!也该心满意足了吧!”王老头儿哪曾想过赌鬼会再来找他,惊醒后颤颤巍巍地道:“你……你干嘛呀?”“王老头儿呀!我当年帮助你!是不是说过我要收取利息的呀?”“是!是……呀!”“那我明天晚上再来收取吧!”“好!我明天给你准备好一千两金子!明晚你来收取嘛!”“不不不!”“怎么?嫌少呀!好!我给你一万两!好不好?”“错错错!我不是需要你的金子!”“那……你需要什么?”赌鬼脖子突然变长,脑袋伸到王老头儿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的……命……脉!”“什……什么?”“我要收取你的命脉后好去投胎呀!哈哈哈……”赌鬼奸笑。“啊……”王老头儿惊叫一声昏迷过去。第二天,左邻右舍、江湖好汉都络绎不绝到来庆贺。中午时分,客人都已经到齐了,鞭炮一点燃,声震天际。但王夫人却是没有见到王老头儿出来,连忙询问丫环:“你老爷呢?在哪里招呼客人呀?”丫环吞吞吐吐地道:“老爷……老爷……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呢!”“什么?”王夫人奇怪起来,走进房间见王老头儿愁眉苦脸地坐在床沿,就担心地问:“老爷!你在这儿干嘛呀?怎么还不出去招呼客人?”“哎……”王老头儿叹完气就大口大口地吸着大烟。“怎么了嘛!”“哎!”王老头儿却是摇头叹息。“你说呀!有什么困难你给我说说帮助你嘛!”“给你说又有什么用?算啦!”“怎么没用?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当年我们穷苦日子都挺过来啦,现在过上了小康生活!还有什么挺不过来的呢?快讲出来嘛!我们患难与共一起解决!好吗?”“好吧!”王老头儿把前前后后的因果都给夫人听了。“你不要担心害怕!我去请大家帮忙看看!”王夫人出来给客人一讲,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几个前来作客的道士耳中。道士嘱咐王夫人准备一艘大船,船上装满鸡蛋和公鸡,并用渔网覆盖,一切尽有妙用。准备齐全后,客人也吃饱喝足,道士把王老头儿接上大船,沿泸州顺江而下。刚行片刻,赌鬼从半空中星火泻空般呼啸扑下,凌厉绝伦地抓向王老头儿。道士们抓起血淋淋的公鸡和鸡蛋向鬼王仍去,赌鬼吓得大惊失色,翻滚腾跳跑走了。但只过了一会儿,赌鬼又扑下来了,道士又照样向他身上招呼,赌鬼又吓跑了。就这样,一路到了重庆罗汉寺,道士就把王老头儿安排住在寺里面。临走时,道士叮嘱他千万不要出去,以免赌鬼会把他抓去。王老头儿这十年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在罗汉寺简直是度日如年。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天天晚上到寺里陪他抽大烟,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交。两个月过去了,王老头儿带来的大烟抽完了。但他又戒不了大烟,只好偷偷走出寺庙去购买大烟。刚走出门口,赌鬼刹那间从半空中扑下来,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回到了寺内。那天晚上,年轻人又来了,王老头愁眉苦脸地道:“老弟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大烟没有啦!不能和你共享了!”“没关系!”“哎!”“干嘛叹气呀?”“哎!我现在又不能出去买大烟了,这叫我怎么活呀?”“怎么了嘛?你说给我听听!”王老头儿把原委讲给他听了,哪知年轻人不但不安慰他,还大笑起来。王老头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你干嘛笑话我呀?”“大哥呀!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关照,我也给你送了一个礼物!你打开门看看吧!”“什么嘛?神神秘秘的!”“你打开门不就知道了吗?”王老头儿刚打开大门,只见赌鬼正跪在门口。顿吓得尖叫一声,仰身跌倒。“别怕!你仔细看看!哈哈哈……”王老头爬起来仔细观看赌鬼,见他戴着脚镣手铐不能动弹分毫,就高兴地回答:“谢谢啦哈!老弟!”“不用谢!你可以回去生活啦!但是你回去后一定好好做人,不要再去赌博了!否则害人害己!终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请切记切记!好啦!我也把赌鬼带走啦!拜拜!”“拜拜……”忽然,一只雄鸡尖叫起来:“喔喔喔……”王老头儿回头一望,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只雄鸡,又在眨眼间,雄鸡和赌鬼都消失了。至此,王老头儿才明白年轻人是鸡脚神变成,把赌鬼收服带走了。然而,鸡脚神却是因为抽了王老头儿的大烟,至今都还会见到雄鸡嘴脖上乌黑乌黑的烟垢呢!
恐怖在线:秒到死
One江安没有开灯,苍白的脸在电脑闪烁的蓝光里,像张枯瘦的面具。屏幕上,倒计时的数字在急速地跳着。江安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时间停在了零时零分零秒。江安飞快按键,购买成功。他这才靠在椅子上长出了口气。他终于秒到了,秒到一张生还卡。接下来的五天,他可以过得安心了。江安抓起背包走出房门,和他合租房子的王胖子也走了出来。王胖子叫王勤,240斤的体重,每走一步,地板都似乎会跟着颤一颤。他看见江安说:“怎么样?”“成了,你呢?”王胖子咧了咧嘴说:“当然没问题了。”江安瞥了眼房子里第三间紧闭的门,和王胖子急匆匆地走出大厦。早晨的公车,十分拥挤。王胖子费力地挤上去,遭到众多白眼。这个时候,江安真不喜欢和他站在一起,脸上多少有点难堪。有人说:“哥儿们,减肥吧。”王胖子不高兴地说:“我就肥了,你还怎么着吧?”“嘻嘻。”人群里传出一丝尖细的笑声,说,“那就去死呗。”“******,你让谁……”忽然,王胖子的声音戛然收住了,庞大的身体像棉胎一样瘫软成一团。有紫红的血,从嘴里涌出来。车子里立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江安转过头,悚然地看着他说:“你没秒到?”
王胖子的嘴唇变成了可怖的青紫。他艰难地摇了摇头,说:“祝你好运吧。”随即沉重地垂下了头。江安这才看见他的背上,竟插着一把匕首,黑色手柄上绘着一只黑色的蝎子。Two王胖子死的那天,司机把公车径直开进了公安局。可是车上的人太多了,根本没人注意到究竟是谁刺出的。江安作为王胖子的合租伙伴,被警察盘问了许久。不过他始终没有说出“生还卡”的事。晚上,从公安局回来,江安感到疲惫不堪。他在黑暗中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打开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进入了一个叫“秒到我”的网站。江安在首页就看到了王胖子被杀的视频,摇晃的镜头中,时不时地会出现自己惊恐的脸。王胖子是第三个被杀者,还剩下3人幸存。江安真有点后悔,卷进了这场生死不定的秒杀游戏。其实他加入这个网站,是因为另一个室友齐仁。他住在第三个房间里。那是一个月前的周末,江安正在房间里玩游戏,齐仁忽然推门进来,神秘兮兮地说:“嗨,介绍个好玩的给你。”齐仁说的“好玩的”,就是“秒到我”。网站的首页上一排一排的美女照片,下面跑着倒计时。齐仁说:“一元秒杀,秒到晚上送上门。只有今天才开放注册,别说哥儿们我不照顾你啊。”说完,齐仁就拍了拍江安的肩膀离开了。江安看着艳光四射的屏幕,忍不住注册了。可是当他填完资料返回首页,原来的美女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黑色的蝎子,下面飞快跑着倒计时的秒表。“嗨,祝你秒到生还卡。”江安轻轻读着屏幕上的几个字,心里有点发毛。他连忙去齐仁的房间,没想到王胖子也在,显然也是受了齐仁的蛊惑注册了。齐仁似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咧了咧嘴,说:“管他呢,先秒了再说。”那天三个人各自回房间去秒杀,江安和王胖子都秒到了“生还卡”,只有齐仁没有秒到。王胖子一脸贱笑地说:“嘿嘿,看来只有你要孤枕难眠了。”齐仁僵着脸,干笑了两声,好像心里藏着隐情。不过这天一直没有所谓的“上门美女”,江安也只当是网站骗取注册量的手段。可是就在凌晨2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不疾不徐的节奏,在黑暗中听起来有点鬼魅。门是齐仁开的,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江安在房间里,迷迷糊糊地听到女人的嬉笑声。他立时翻身起来,悄悄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刚好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裙的女人走进了齐仁的房间。虽然只是一袭背影,细长腰肢缓缓摆动着,妖冶异常。她随手掩上房门,白皙的手背似乎文了只蝎子的图案。就在这时,王胖子的房门也发出“咔”的一声。很快他就发来一条短信说,“靠,美女应该是咱们的吧。”江安关了手机,没回复。因为他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不对头。
Three整整一夜,江安都没有睡好。天一放亮,他就起来了。他刚走出房间去洗漱,就看见王胖子坐在客厅里喝茶。两个眼圈乌黑乌黑的,一脸寂寞难挨的表情。王胖子见到他,低声说:“凭什么是这小子占便宜,不是我们秒到的吗?”江安说:“算了,你没见过女人吗?”“你没看到那个女人有多漂亮!”王胖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江安看他一副****攻心的样子,拦也拦不住。王胖子走到齐仁门前,用力地砸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齐仁!你******给我出来!”可是齐仁的房间里静极了,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江安也感到有点奇怪了。他走过去,敲了敲门说:“齐仁,你在吗?没事吧?”王胖子却一把推开他说:“少跟他废话!”接着“砰”的一声把门撞开了。房间里的窗帘紧闭着,泛着深蓝的光。看不到齐仁和那个黑衣女人,只有床上的被子,鼓囊囊地一团,好像里面有东西在蠕动。江安胆怯地站在门口,没敢进去。王胖子却气汹汹地走过去,猛地掀开了被子。然而被子里根本没有齐仁,只有一团猩红的血,十几只黑色的蝎子见到光亮,一窝蜂地蹿出来,吓得王胖子厉声尖叫起来。江安从没有那样恐惧过,似乎头皮上的每一根头发都奓了起来。他和王胖子疯了一般把四处逃窜的蝎子踩成了肉酱,才停下来。江安第一时间冲回房间,打开电脑,登上了“秒到我”网站。黑色的页面,竟然多了6个头像。齐仁,王胖子,和他自己,都赫然在列。只是齐仁的头像已经黑了,旁边多了一条视频。江安和王胖子对望了一眼,点开,视频里的人,正是齐仁。他的身上,爬满了蝎子。他不停地在床上挣扎着,可是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画面最终定格在齐仁扭曲的脸上,可江安和王胖子半天都无法从惊恐中清醒过来。那段视频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齐仁肯定已经……网站上的计时器又开始重新倒计时了。下面的留言也换了句新的——想报警吗?什么下场,你应该看到了吧。Four周五的夜晚再次来临,江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想起死去的齐仁和王胖子,心里异样恐惧。倒计时的读秒催命般疯跑着。他握着鼠标的手,已经僵硬了。10、9、8、7……0,点击,黑屏,江安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突然,黑色的屏幕上跳出一串红色的字迹——恭喜你,没有秒到。江安全身一瞬虚了,死鱼一样滑到地上。可是他陡然想起那些黑色的蝎子,身体惊刺地弹了起来。他焦慌地反锁了所有的门窗,又用胶带封住了缝隙。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死寂。他点亮所有的灯,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房子憋闷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江安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见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可是他分不清究竟是醒不来的梦境,还是逼进梦里的现实。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江安惊醒了。他大口喘着粗气,发现窗外竟已大亮了。电话是公司老板打来的,恼怒地质问他怎么不来上班。江安却把手机扔在一边,上了“秒到我”。网页上,又一个头像黑掉了,却不是江安。倒计时下的留言,换成了——用秒杀作弊器,等于直接秒到死亡。江安点击了最新的视频,镜头摇摇晃晃地从窗口进入了一间卧室,到处散扔着垃圾,一个陌生的男人仰面躺在皱巴巴的床上。江安看到了一只熟悉的手,手背上文着那只黑色的蝎子。那只手把一小瓶透明的液体,倒进了男人微张的口中。男人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捂住喉咙滚落在地上。是蝎毒!江安看着眼前惨烈的场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是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庆幸吧。可是他笑着笑着,却落下眼泪。就算他笑得再痛快,还能笑多久呢?下一次秒杀,就剩下50%的生存机率。如果他再没有秒到,会是怎样的死法?江安颓败地跌坐在床上,缓慢思索着是秒杀的赢面大一些,还是报警自救的机率更大。
Five周一的早晨,有几个警察敲开了江安的门。江安没精打采地依在门边,说:“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好像还有没说的吧?”一个警察明白地提点他,“比如秒到我。”江安打了个冷战,慌乱地问:“谁告诉你们的?”“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江安在公安局里看到了一个叫王剑的男人。他就是和江安秒到最后的对手。显然江安一直思考的问题,也是王剑所想的。他最终选择了报警。从警方掌握的情况来看,在“秒到我”注册的6个人,唯一相同的都是齐仁的朋友。负责办案的警官说:“愚蠢啊。这种事情为不什么不早报警?现在查物理地址很快的,哪用得着死这么多人!”王剑恐怖地说:“这事很邪门的,死的人越多,我越害怕啊。”江安却紧闭嘴巴,一言不发。警官说:“你们先关两天吧。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这是江安第一次被关进看守所,躺在冰冷坚硬的床上睡不着。王剑被关在隔壁的房间,隐隐传来轻微的鼾声。看来也是许久未睡了,坚固牢房反到让人安心。就在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依稀是个女警,黑暗中,江安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制服下,婀娜的腰身太过漂亮,漂亮得像是摇着尾刺的毒蝎!江安恐惧地缩在薄薄地被子里,仿佛有死神漫游在走廊里。他用力皎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镇定,可全身依旧筛糠一样瑟瑟地抖。脚步声最终在王剑的门前停了下来,江安屏息等了很久,才听到她离开的关门声。王剑被害了吗?江安不安地想。突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响亮的鼾声。江安这才长出了口气。看来王剑还活着。Six第二天,警察就查出了“秒到我”网站的具体地址。原来就在本城近郊。作为涉案人员,警察把江安和王剑带上一同前往。那是一幢私人盖起的小洋楼,斑驳外墙看起来像是荒废很久了。警察破门而入,冲上了二楼。江安和王剑是在被告知安全之后,进入小楼的。江安一进门,就闻到到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楼里看起来比外面还要破烂不堪,苍蝇成群结队地飞舞着,发出嗡嗡的响声。江安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二层很宽阔,只有支撑房子的水泥方柱,没有墙,更像是间仓库。阳光从积满灰尖的窗子透进来,飘浮若微微的绿光。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张电脑桌,上面的电脑仍然运转着。而桌子旁的椅子上,竟坐着具枯瘦的干尸。显然尸体是被福尔马林腌制过了,干瘪却没有腐坏。眼睛和嘴因为肌肉失水紧缩而诡异地大张着。江安偷瞄了一眼尸体的右手,黑褐色的手背,依稀可以看出文着一只蝎子。江安惊恐极了。如果不是和王剑铐在了一起,早就夺路而逃了。就在这时,电脑屏幕跳闪了一下,现出了“秒到我”的主页。不过,上面的倒计时已经没了,只有一串红色的字符:It'sover!王剑在一旁激动地叫起来:“结束了!哈!结束了!”他紧紧地抱着江安说,“我们不用死了!”江安也兴奋异常,没想到就这样躲过一劫。可是正在欢呼的王剑忽然觉得耳朵孔里有点痒,他用手指抠了抠,却“啊”地叫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江安看见他指尖涌出的紫黑色的血点,惊慌地说:“你……你怎么了?”王剑望着他,茫然地摇了摇头。突然,他的耳孔里露出一只黑色的钳子,接着竞爬出一只细小的幼蝎!王剑猛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有更多的幼蝎,从他的嘴里,鼻孔中涌出来。江安从未这样怕过。他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右手却和王剑死死地锁在了一起。他大喊:“救我!快救我!”可蝎虫天生让人生畏,没有人敢靠进。警队里的神枪手大喝了一声:“别动!”接着举枪“砰”的一声击断了手铐。江安连滚带爬地逃开了。他疯了似的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甚至开始扯头发。他觉得身上细小的皱褶里,都藏着蠢蠢欲动的蝎子。没人能拦得住他疯狂的行为。警察只能无奈地用枪托把他击晕了。
Seven江安是6个人中唯一的生还者。警方在解剖王剑尸体的时候,在胃里发现了软蜡,怀疑那些活的幼蝎包襄在其中,被王剑吃了下去。江安没有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说出去,无论警察怎样盘问,他都三缄其口。因为以王剑做参照,他不想自寻死路。对于那具干尸,警方比对过DNA后发现,和两年前一个失踪的23岁女孩完全吻合,有被强奸的迹象,因注射蝎毒死亡。警方能查到的有用的信息,也就仅此而已。不过在网络上,这件事却衍生出许多版本。有人说,女孩其实还有个姐姐,知道妹妹在网络上遭骗色谋杀后,精神抑郁,在网上用妹妹的身份杀人泄愤。也有人说,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在网上被骗的女人,联合起来报复男人。而流传最广的,还是一个被蝎毒毒死的女孩,死有不甘,最终化成厉鬼,设下诱惑的陷阱……然而,这些都只是揣测,没人知道真正的答案。江安辞了职,搬去了南方一座遥远的城市。他找了一份新的工作,租了新的房子,有了新的室友。江安觉得一切都是新的,就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如今已是盛夏,南方的暑气,潮闷难当。江安一下班,就躲回房间里吹空调。他躺在床上,打开电脑清整一天的邮件。突然一封匿名邮件传进来,点开,里面只有一行红色的正文:嗨,去找6个朋友来玩秒杀啊。拒绝我,就等于秒到死亡。江安看着落款的那只黑色蝎子,止不住地发出一阵阵的战栗。他飞快地打开“秒到我”的网站。首页上,又变成了倒计时的美女照片。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参加秒杀的人,都是齐仁的朋友了。江安轻轻关上电脑,走出房间,一把推开合租室友的门。室友正在忙着打游戏,眼也不抬地问:“有事吗?”江安挑起一个微笑,说:“嗨,介绍个好玩的给你。一元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