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自流火壁在急速得旋转,阳炎也在骤然间爆裂开来,火光冲天而起,整个会场瞬间被火焰充斥。
其他人都退出很远了,两人的攻击范围这么大也只有左丘明一人身在其中。
这一招两人试过无数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它用在星月湖的人身上,他们确信他们两人合击的这一招对上通明镜,只要中招,非死即残!“左丘明,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吧。”
但是星月湖逆天之辈岂是能按常理来判断。左近右进从前没有与星月湖对战的经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星月湖堂主以上之辈的特殊之处。
右进还是能感觉到左丘明在其中不断晃动的身影,完全是没事的样子。
“肯定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就算如此右进还是坚信左丘明肯定有所损伤。
只见火焰丛中能看见火焰变得一道一道得分明开来,本来还在向内翻滚的火焰已经被稳定住,向外吹散着。
在最外圈的火焰带着尘烟一起消散后,左丘明丝毫无损得出现在了场中央,只不过他的双手在冒着青烟。
左丘明甩了甩双手,在烟熄掉之后望向两人“值得称赞了,居然逼我用出了逆天道。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后手了吧,那我送你们去见你们父亲吧。”
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左丘明会毫发无伤,好像都没有消耗到他的灵气。左丘明神情上没有多少变化,黑袍下的脸也只是稍微有些精神起来。
怀仁皇子虽然不是修行者,但他也从他父皇和国师那了解了一些星月湖的一些事情。国师和先皇是曾经与两位护法交手过的。
出于一些原因当时的两位护法无法使出全力,但也是竭尽所能使出了自己的所有道法。对于不是修行者的怀仁皇子,他们只是提到了一两点,逆天道克百道,首克念师。
他每次看到左近右进在那苦练阳炎炼锁,想起关于星月湖的那两句话,总有种感觉不管左近右进再怎么努力,在星月湖面前都是软弱无力的。
但他并不懂修行,他不能对两人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两人难得有了活下去的目标,而在为此努力奋斗着,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继续练下去。
当他现在看到两人拼尽全力使出的阳炎炼锁对左丘明却没有构成一丝威胁,他知道这种打击对两人来说太大了,恐怕已经绝望到无法动弹一下了。
他想要救他们两个,但是他身边已经没有涅槃以上的高手了,没有可能救下两个人的。
田胤运等人也趁着他们三人战斗的间隙已经到了他们身边,已经不光是左近右进不妙,连他们自己也很危险了。
“左右进!”怀仁皇子一声吼叫把左近右进拉了回来,看到怀仁皇子身处险境才回过神来,两人在慌乱中都想着要回去救援怀仁皇子。
左丘明看不下去了“和我对战还敢东张西望啊。”掌面对着两人,一团黑色火焰窜出,如一条黑蜈蚣般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朝两人冲过去。
右进连忙运转念力想要去控制住这团火,脑仁却意外得生疼。
右进不能控制的火,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不过黑色的火焰同样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不知道为什么,右进明知道那是火,但是他却从那团火中感受到的是危险不是亲近!
这种情况右进想不通,只能不停得用念力尝试着想要控制那团火。左近灵气已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
眼看着黑炎就要触及两人时,一柄巨剑从天而降刚好挡在了两人面前,黑炎也就此被撞散开来。
左丘明看着那把剑有些不屑道“杜印山,你来的真快啊。”
“你已经浪费了我不少时间了,左丘明。”声音从高空传来,还带着阵阵回响。
一个黑点在空中不断变大,最后一身黑衣的杜印山从天而降,踩在自己丢下来的那把剑的剑柄上。
“小把戏玩的不错啊,不过你现在为什么不继续跑了?”杜印山用脚把巨剑挑起,落在地上后巨剑准确无误得落在了杜印山的背后的剑套上。
“我还有事做,当然要停下来。你就不能不追我吗?”两个人老朋友般得在聊天。
“我也有事做,把上次没打完的架打完!”
匡书劲看到落地后的杜印山喊道“前辈!”
杜印山看了一眼匡书劲“那就多件事,把书劲留下。”然后又想了想再道“书劲,这次你就不要麻烦我做其他的什么事了,我想和这个人打。”
匡书劲确实还想用掉一次机会让杜印山出手尽量救助自己可能还活着的门客,铲除星月湖余孽。但既然他这么说了,怎么也拖住了对方的通明镜高手,只好言罢。
左丘明在两人说完后说道“匡书劲我要带走。”
杜印山再望了望田胤运等人,又瞧了瞧怀仁皇子一伙“那你们会杀他吗?”
左丘明从鼻中长呼一口气,有些不耐烦还是如实答道“不会,得到我们要的就会放了他。”
“那我就不管了,我们开始吧。”
!!!
“前辈!”匡书劲不懂为什么杜印山这么执着要和左丘明一战,对自己只有最低的要求不死?!
怀仁皇子这边原本的对峙情况因为杜印山的到达暂缓,从一番对话中他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代剑豪杜印山的做派。与左丘明的对决已经不可能动摇,但他既然出手救下了左右进,他也只能指望左右进回来后他们再打了。
“书劲,不要怪我,如果要救下你,那必然要他的这些手下交手。我无法保证到时候还能以全盛的状态与他打一场了。他说了不会杀你,我想你应该会没事的。”杜印山其实并不了解左丘明这个人,但他必须要和他打一场,左丘明说的是真的话那最好不过了,如果是假的,那只能麻烦点了。
找到动手的那个人,然后杀了他替匡书劲报仇了。
匡书劲倒头在了椅子上,夜空依然是什么都没有,磕着椅背,把自己的头发都弄散开来。杜印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他一直是知道的啊。但他为什么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呢?
起初只是觉得这次拍品中有把好剑,所以给杜印山发了请帖。然后收了明确的回信,他会到场。匡书劲就想着,要是杜印山都来了,那这次出行就完全没有问题了,没人会在会场闹事了。